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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3:43 作者: 援星
    雖說是個烏龍,但唐霜意說到這兒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我看成了我姐的名字。」

    他咬了咬下唇:「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

    陳江月張開雙臂把唐霜意抱進懷裡,輕聲說:「那只是個烏龍,你現在別想了。」

    唐霜意眼睛有點發熱,從昨天開始他就擔驚受怕,又要強撐著一直跑路,連發泄情緒都不敢,陳江月還算溫暖的懷抱把他心裡的那點委屈與害怕全都激了出來。

    陳江月本來還是笑著,直到認真看了幾眼唐霜意看錯的牌位的字。

    牌位的擺放分了很多層,按照輩分放的,那一個是擺在最下層,應該是最低的輩分。

    他左右都寫著「唐氏第十四代」,唯獨那一個,寫著「唐氏第六代」。

    陳江月全身發冷,他目光微微上移,上面有一層很明顯有一個空出來的位置。

    牌位上還標註了性別,但女性的靈牌大概不及男性的二十分之一。

    陳江月動作緩下來,身體僵住,或許唐霜意昨晚根本沒有看錯。

    而昨晚在橫樑上的女鬼也是唐數。

    她過來……也許是為了拿走自己的牌位。

    不過她究竟有什麼貢獻,能讓如此重男輕女的唐家村把她的靈牌也放上去。

    略微有些溫熱的液體滴到肩膀。

    陳江月的思維被打斷,他有些無措地看著趴在他肩膀上哭得慘兮兮的人。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一點QAQ

    最近我家樓下裝修,特別特別吵,我只能等六點之後再寫

    第15章 白嫁衣15

    「吱嘎——」是祠堂外面的門被推開了。

    唐望水身邊跟著幾個乾瘦的青年,唐望水率先推開了門,其餘人推著一輛板車走了進來。

    板車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男性都是這次的外來者,女性有外來者也有村民。

    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全部都是眼睛緊閉,昏死過去。

    唐望水看著地上凌亂的腳印,眯起眼在院子裡掃了一圈。

    看來昨天有不少耗子跑到這兒了。

    昨日唐霜意遇見的老人仍舊坐在裡屋前,他看起來精神萎靡,見唐望水進來,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管。

    他自顧自地喝著酒,手顫顫巍巍的,酒水有不少順著他的下巴流下去。

    唐望水用腳踢了踢他的凳腿,他眼尾上挑,眯眼時確實有種狐狸的感覺:「昨晚有人來過。」他語氣很肯定。

    老人眯著眼似乎在曬太陽,沒有聽到唐望水的話。

    唐望水冷笑一聲,狠狠罵道:「老不死的。」

    他不再浪費時間在老人身上,轉頭看著跟著他的一群人,命令道:「快點,別耽擱時間。」

    他後面站著的人動作極其僵硬,他們把板車上的人手舉起來,又從懷裡掏出一堆紙,每一張上面都寫了板車上昏迷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血從手指尖流出,他們將紙對應印在每一個的手指尖。

    唐望水從他們那兒拿到處理好的紙張後,又吩咐道:「把他們捆好,你們留在這兒守著。」

    他要去找找昨天跑到祠堂的一群小老鼠。

    祠堂門被打開。

    裡面空空如也,唐望水皺了皺鼻子,他嗅到了一股生氣。

    這裡有活人停留過。

    唐望水有些煩躁,他隱隱覺得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橫樑上,唐霜意幾乎完全縮在陳江月的懷裡,陳江月捂住了他的嘴,以免唐霜意在害怕之下泄露聲音。

    唐霜意動都不敢動,從大門打開時,他就被陳江月拉著到了窗戶前。

    唐望水後面那輛躺著一群生死不知的人的板車直接顯露在他們面前。

    陳江月看到板車的一瞬,便張望了一下四周,只有一道門,出去必然會和唐望水撞上,雖然不知道唐望水突然跑來的原因,但想必他跑出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籌莫展時,他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唐數爬過的橫樑。

    橫樑上還繞著唐數的頭髮,長長卷卷,讓陳江月可以緊緊抓著它們,停在橫樑上,唐霜意也被他一起帶了上來。

    唐望水仔仔細細查找一番沒有找到人後就停了動作,做起了今天該做的正事兒。

    他並不太在意地上的灰塵,直接跪下去。

    祭台上的燭台大概很久沒有用過,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唐望水卻不是太在乎,他從懷裡掏出一盒火柴,不知是不是火柴有些問題,他試了好幾次才起火。

    他用火柴點燃了蠟燭,在明亮的白日,那點光似乎算不得什麼。

    唐望水的表情變得虔誠,他閉上眼,將手中的紙放到了火上。

    火焰燃燒得很快,在大多數紙張都被燒焦損毀的情況下,有一張紙不受任何干擾。

    「呵。」唐望水張開眼,將唯一一張留存的紙拿回來。

    俞嘉禾,壬寅年辛丑月庚午日……

    唐霜意被陳江月抱在懷裡,被迫看完了這如同□□一般的祭拜過程。

    唐望水嘴裡還念念有詞,音節怪異,語調時而低沉時而高亢,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等他念完了這些祭詞,便從祭台下面拿出了一個長塊的木頭,赫然是一塊未經使用的靈牌。

    他盤坐在地上,就拿了一把刻刀,在木頭上刻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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