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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3:43 作者: 援星
    「可是他沒說話呀。」唐霜意提出問題:「而且他罵人你為什麼要遮住我眼睛。」

    陳江月那點旖旎的心思全部消失,支吾了半天,最後先把手放下了。

    「他人呢?」面前空空如也。

    「走了。」

    唐霜意看著陳江月三人都不太好看的神色,想方設法轉移他們注意力,他猜測陳江月三人大概是聽到那個男人的侮辱不開心。

    這個村莊裡大部分男人都很噁心。

    「我姐姐說,在背後嚼舌根的人都會爛舌頭的。」唐霜意想到第一次遇到大哥時唐數說的話:「我大哥不能說話,我姐和我說的。」

    唐霜意自己說著說著都紅了臉,手指攥著衣角來分散注意力,他眼神瞟向其他地方:「你們聽到這個是不是心情會好些呀?」

    半晌沒人應答,唐霜意回頭看他們。

    陳江月三人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那個,我就隨便說說。」唐霜意小聲開口,他有些不好意思,這種話一般都是拿來騙小孩的,他面前是三個大學生呢。

    這次並沒有出現鬼打牆,只出現了那個夾煙槍的男人這個意外,後面一路都很順。

    昨日還大張旗鼓辦婚禮的人家,此刻院門緊閉。

    只有門前貼著的「囍」字證明著昨天的熱鬧。

    「怎麼,怎麼進去啊?」唐霜意抿抿唇,牆好高,他肯定爬不上去。

    「上來!」陳江月弓背蹲下。

    「踩著我上去。」

    「我……」唐霜意還有些猶豫。

    「那你趴上來,我背著你上去。」

    「可以嗎?」唐霜意輕輕趴到陳江月背上,然後雙手環住陳江月脖子。

    陳江月翻到院內時還隱約感覺有些不真實,耳旁是唐霜意呼出的熱氣,他感覺自己耳朵肯定紅了。

    「可以把我放下來嗎?」

    「哦,好……」好輕,好瘦,難怪腰那麼細,陳江月想著背上人的觸感,一時有點捨不得把人放下來了。

    俞嘉禾緊跟在他們後面跳下來,聲音很小。

    「血腥味兒是從左邊的屋子傳過來的。」俞嘉禾的鼻子很靈,這也是他的異能。

    唐霜意手微微抖了抖,下意識去尋求陳江月的庇護,他小聲重複著俞嘉禾的話:「血腥味……」

    陳江月抓著他的手,輕輕拍了拍唐霜意的後背:「別怕。」

    村裡的人白日似乎都在田地里,家中不怎麼能見著人。

    俞嘉禾尋著味兒過去後,站在了那間屋子門口。

    熟悉的鐵門,熟悉的紅磚房,唐霜意昨日在小黑屋裡的回憶浮現在眼前。

    手指和膝蓋的傷隱隱作痛。

    他就像告狀一樣,和陳江月小聲說話:「我昨天就是在這裡摔的,還有手指。」唐霜意可憐巴巴地把指尖已經結痂的傷口遞到陳江月面前。

    陳江月在美□□惑前仍舊抓住了關鍵詞:「你昨天來過這兒?」

    唐霜意點點頭:「我昨天看著他們把新娘送到這兒的,但我進去卻沒看到人,門還被村裡的小孩兒鎖上了。」

    陳江月抓著唐霜意的手,把他攬進懷裡,輕聲安慰著,但幾人又都想到了目前的局面。

    按照唐霜意的話,那這個屋子恐怕大有玄機。

    作者有話要說:

    陳江月:身體反應比嘴快。

    第8章 白嫁衣8

    唐霜意和陳江月守在了門外,唐霜意膝蓋受了傷,不能久站。

    只一會兒,唐霜意面色發白,感覺右腿膝蓋猶如被蟲蟻密密爬過,又癢又疼。

    很奇怪,正常受傷後,傷口疼痛不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冬日裡,唐霜意臉上冒出細細的冷汗。

    「疼?」陳江月有點自責,他理智上知道唐霜意應該和他不是同一種生物,疼痛不一定真實,但心裡卻泛起了心疼。

    唐霜意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心跳快得恍如又跳出來,他扶著牆喘氣。

    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明明是站在屋外,他卻感覺到昨天進入這間屋子一樣的感覺。

    徹骨的寒冷,一雙冰冷的手透過他厚厚的棉褲,直接觸碰到了他的小腿。

    他能感覺到那雙手輕輕放到了右膝的傷口上,不知道是不是過於冷,他的傷處暫時沒了知覺。

    唐霜意嘴唇發烏,他意識清醒,卻動彈不得,身體失去了控制。

    那雙手似乎還在往上遊走,唐霜意能感覺到被觸碰過的皮膚變得僵冷,在完全無法擺脫這種境況下,眼淚爭先恐後地從唐霜意眼眶中落下。

    禁錮被解除了。

    在恢復對身體控制的第一瞬間,唐霜意轉身欲跑,恐懼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但他發現自己陷入了另一個人的控制中。

    「有,有東西在摸我……」唐霜意一句話說得語焉不詳、顛三倒四,他不確定自己剛剛是怎麼的狀態。

    陳江月挑眉,不知道唐霜意在說些什麼,又怕驚動了院子裡的人,一把捂住唐霜意的嘴,任由他對自己拳打腳踢。

    「唔……嗯……」唐霜意想要擺脫掉捂住他嘴巴的手。

    「冷靜一下,你慢慢說。」陳江月輕輕拍了拍唐霜意的後背。

    他們兩一直站在一起,唐霜意看起來也沒什麼異常,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來過。

    唐霜意斷斷續續把自己剛剛的經歷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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