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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3:43 作者: 援星
    這裡還延續著過去的傳統,不習慣西式婚禮。

    兩人都穿著一身紅色喜服,新娘頭上蓋著一塊紅布。

    「我們這兒有些守舊,新娘的頭帕要今晚由新郎掀開。」

    陳江月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打消心底的疑慮,主要是有些奇怪,既然這麼傳統,為什麼還要新娘子出來待客。

    無法視物的情況久站,想來並不會太輕鬆,這種習俗過於折磨新娘了。

    「這個新娘好高呀。」唐霜意盯著新娘瞧了幾眼。

    然後他的眼睛就被唐數蒙上。

    唐數的手指很涼,冰得唐霜意哆嗦了一下。

    「不要盯著新娘子看,不禮貌。」唐數在他耳邊叮囑。

    唐霜意把頭偏過去,然後把唐數的手從自己眼前弄下來:「好。」

    尊重當地習俗,雖然他也不太習慣這邊的思想習慣,比如他哥哥這些什麼事兒都不做,全讓唐數還有客人們做事。

    唐數還算家裡人,也只能說家中大男子主義重,但讓陳江月他們做事,他也覺得有些羞愧。

    傳統里主人家什麼都不做,全讓客人們跑來跑去,總覺得有些不好。

    俞嘉禾和陳江月他們卻沒有移開眼。

    這個新娘確實太高了,大概有一米八?襯得新郎都小巧玲瓏起來。

    再者新娘似乎還有些駝背,若是站直了只怕更高。

    新郎則乾瘦如柴,看起來新娘的骨架都要更大一些。

    這對組合確實是古怪極了。

    「在這兒站這麼久,一直穿高跟鞋也不太好吧。」一個雙馬尾女孩跟著另一戶人家過來,上下打量了新娘後,眼神停在她的鞋子上。

    那是一雙大概有八厘米高的紅色高跟鞋。

    伴娘眯著眼看向雙馬尾女孩兒:「你是新來的大學生志願者嗎?我們這裡結婚的流程確實是有些封建,按照我們的習俗,女孩子結婚穿高跟鞋會有好運,能把作祟的小人都趕走。雖然我也不太信這個,但老人們都信,也算圖個彩頭。」

    伴娘姣好的面容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痕,就像是一個精美的瓷器,由於時間過久,表面出現了裂痕。

    她說話間臉部表情沒有變過,就像是提前畫好了表情,之後就不能變了。

    雙馬尾女孩兒嘴唇囁喏,最後也再說什麼。

    還沒有查到太多東西,不好和這些原住民起衝突。

    萬一破壞了規則,他們只怕馬上就要面對一群惡鬼,還不如先拖上一段時間。

    陳江月幾人先一步進了院,聽到門口的爭執回頭望過去。

    「那個女孩兒不是和一個老頭是一個隊伍的嗎?」黑袍男沉吟了一下,然後開口。

    昨天他們也有注意大家的分隊選擇。

    「或許是後面分開了,或許……死了。」陳江月小聲回道。

    一般在遊戲裡隊友都不會分開,面對靈異事件,落單幾乎和死是掛上鉤的。

    這邊的喜宴還流行著壩壩宴,院子裡是放了好幾個大圓桌,不過應該容不下村里所有人。

    院子裡貼著囍字,但看起來時間已經有些久了,窗花上都是灰塵,連顏色都掉了些。

    這窗花應該是用紅紙剪的,現在褪色了一些,露出一些白色。

    桌上現在只放了幾個碗。

    一碗喜糖,一碗涼菜還有一碗花生。

    酒也是沒有品牌的,用罈子封裝好,大概村里自己用土法自釀的。

    最外面的那個屋子外掛著紅絲帶,放了兩把竹椅,想來是等會兒跪高堂時,新郎新娘的父母坐的。

    不過為什麼只有兩把?

    唐霜意糾結了一瞬就把這事兒忘了,開心地跟著引路的姐姐走,他今天聽到可以吃席便開心得不行。

    這幾日他姐姐端過來的飯菜都頗為寒酸,他吃起來也不得勁。

    但一般喜宴都會吃得不錯,他心心念念想要吃肉,這兩日素菜都快吃吐了。

    引路的女孩將他引到了中間的一桌。

    位置是按照坐席的人和主家關係的親密度排的,這家的主事似乎是他爹的兄弟。

    唐霜意看著桌上的涼菜有些眼饞,不過他還記著不能先動筷,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嘗嘗。」陳江月夾了一筷子到他碗裡。

    唐霜意眉眼彎了彎,然後高高興興地往自己嘴裡送,他嘴上還沾著紅油,含糊不清地和陳江月分享:「味道很不錯的,你也嘗嘗!」

    陳江月看著唐霜意因為咀嚼而鼓起的包子臉,有些手癢地戳了戳,然後就看到唐霜意不解地瞪著眼看他。

    「我不吃,你吃吧。」

    給唐霜意夾菜一是因為這小傢伙瞧著嘴饞得不行,二則是……他在實驗規則。

    他猜到了一點,但還有些不確定。

    沒等多久,新娘一身艷紅嫁衣,紅蓋頭蓋住了臉進了院。

    伴娘笑呵呵地站在她身後。

    「一拜天地。」

    伴娘扶住新娘的手,然後壓著新娘跪下去。

    「二拜高堂。」

    新娘的後衣領被人抓住,被強行扯起,又轉身向坐在高堂上的兩人叩拜。

    「夫妻對拜!」

    「嘭!」伴娘笑呵呵地用膝蓋一下將新娘頂跪在地。

    這幾乎不用動腦也能發現這場婚禮是不正常的,新娘是被強迫的。

    陳江月他們觀察得挺仔細,新娘走路時動作僵硬,做的所有反應都依靠伴娘來完成,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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