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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5:50 作者: 淺草成茵
    趙氏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也開心了,「還是我們元姑會說話,什麼王家陳家的,都是梁子的家,不分彼此了!」

    王管事也很上道,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等我回去稟報老爺,以後會常來常往的!」

    「哎呀!我忘了,梁子現在的身份是贅婿,那他參加科舉會不會受影響啊?」元媛仿佛記得古代的贅婿地位很低,不過看王管事對梁子的維護,也許這裡不同了。

    王管事搖頭笑道:「若是前朝,贅婿身份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不過太祖打下江山後,就改了這些規矩,贅婿也不低人一等,同樣可以為官為宰,姑奶奶放心吧!」

    陳老漢點頭嘆道:「是啊!現在贅婿身份提高了,可幾百年下來的老思想,有許多人還是看不起贅婿啊!」

    王管事義憤填膺的說道:「那些都是鼠目寸光之人,當初我家小姐要招贅,平時里在老爺面前獻殷勤的人一下子都跑光了,好不容易來了幾個都是歪瓜癟棗的破落戶,真當自己是什麼高貴人物了!」

    陳老太哼道:「我們梁子可不是什麼破落戶,看看這人才可配得上你家小姐?」

    王管事笑道:「老太太,回頭您親眼看過我們小姐就知道了,俗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小姐姑爺站在一起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太相配了!」

    陳老太撇撇嘴,「說的天花亂墜的,還金童玉女!真的那麼好看?」

    元媛笑道:「再好看也便宜您孫子了啊!您可占大便宜了!」

    眾人聞言一起大笑起來。

    這時門口有喧譁聲,很快小栓緊張的跑進來,嚷道:「爺爺奶奶,不好了,門口來了一群當差的,還有騎馬,坐轎子的,烏壓壓的都圍著咱們家呢!」

    陳老太一哆嗦,陳老漢鎮定的走了出去,其他人也待不住了,都到了院子裡。

    院門口果然站在不少皂衣差人,還有垮刀的侍衛,轎子裡走出來一個面白長須的中年人,他身後跟著一個年紀稍長的長衫老者,兩個人站在門口,身上自帶一種無聲的威嚴。

    陳老漢心中一突,連忙上前,恭順道:「幾位貴客找誰?」

    長衫老者正是胡師爺,一眼掃過這個簡陋的農家院落,再看面前的老漢,滿臉的皺紋,粗糙的皮膚,就是一個再普通的老農人。

    「你就是陳家莊的陳長富?」

    陳老漢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名字就叫陳長富,只是年紀大了,自己輩分又高,別人或者是叫他叔伯,或者是叫他爺爺,祖爺爺,已經沒有人稱呼他名字了。

    「老漢正是陳長富,不知貴客是?」陳老漢態度恭敬。

    「這位是本地的縣令沈大人,本人姓胡,是一名師爺!」胡師爺想要弄明白陳家和靜國公府的關係,態度頗為和善。

    陳老漢聞言一怔,連忙招呼身後的家人,跪下給縣太爺磕頭。

    陳老太等人早軟了腿,跪倒在地,陳有仁和王鵬舉有功名在身,並不需要下跪,二人只站著,拱手行禮。

    不對,還有一個人站在,是元媛姑娘,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要給縣太爺磕頭,陳老太拉了她,她也不想跪,都是黃土地,膝蓋不痛,裙子要弄髒呢!

    悄悄往後,仗著個頭小,躲在梁子後面,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沈弘此行的目的並不是擺官威,連忙叫起,一群人才慢慢爬起來,當然態度還是很恭敬的,沒有誰敢抬頭看人。

    胡師爺掃視著眾人,都是再普通的農家子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陳長富,我家大人是聽王家下人稟告,說你家強行扣押了他家姑爺,有沒有這回事?」

    陳老漢心頭一跳,暗喜多虧元姑一番話,已經和王管事和好了,低頭回答道:「之前是發生了一些小誤會,不過都解釋清楚了!並沒有扣押一說!」

    王管事和梁子也上前一步,王管事知道沈縣令的妹子嫁入了王氏嫡枝三房,連忙開口道:「小人是王家九老爺的管事,拜見沈大人!」

    沈縣令其實見過他一面,還有些印象,點點頭,「原來是你,你們怎麼說?」

    王管事賠笑道:「都是誤會,已經好了,勞煩大人跑一趟!」

    第一百三十五章 縣太爺來了

    陳有仁其實是見過縣令大人,恭敬的請入正房上坐,又示意趙氏等人燒水沏茶,準備點心。

    不提陳家眾人一通忙碌,沈弘坐下與陳有仁,王鵬舉寒暄幾句,陳老漢戰戰兢兢的陪坐一旁,陳老太等人避入廂房,那可是當官的,小老百姓還是躲開的好。

    胡師爺代表沈縣令開口道:「沒想到王公子居然是陳家人,如今要認回本家嗎?」

    王鵬舉恭敬道:「晚生當日乃是入贅王家,家中長輩感念王家的救命之恩,同意了不必再改,日後陳王兩家就是一家人了!」

    胡師爺詫異的看看沉默不語的陳老漢,想不到這個老農居然如此開通?

    想到此行的目的,胡師爺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你家與靜國公府有和關係?」

    「靜國公府?」陳家人壓根就沒有聽過,王鵬舉和王管事倒是聽說過,跟著太祖打天下的功臣,第一代靜國公常年征戰,身體受損,得封后不過三年就亡故了,現在的靜國公是他嫡孫,還不到四十,只是這位靜國公自幼厭武喜文,一副風流才子的性子,府里養了一幫文人墨客,天天喝酒論道,吟詩作對,或彈琴或畫畫,過的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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