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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2:12 作者: 邀九
葉棠梨立刻道:「我明天就去買張針灸床!」
陳振擺手,「不用,病床明天我讓人送過來,今天先用這個吧。」
【哈哈哈哈,史上最寒酸診所,在工地里針灸啊。】
【開局一個擔架,裝備全靠患友送。】
【哈哈哈哈哈,那還不是醫生實力強悍。】
陳正青脫衣服躺下,衣服抖開,墊在擔架上,這張擔架坐的人多,蛇皮袋都起毛了。
陳振要退出去,留空間給他們。
「陳叔叔,您要不也看看?」葉棠梨邊關著窗戶邊說。
陳振挺想看針灸的,當然點頭,「好。」
關上所有的窗戶,保持無風狀態。
脖子和後背消毒一遍後,葉棠梨開始針灸了。
今天針灸的時間格外漫長,除了後腦和後背都扎針了。
40分鐘後取下所有銀針,葉棠梨又說:「褲子脫了。」
陳正青即使知道是治療,也耳根一熱,站起來解開西服褲扣子,拉下褲子拉鏈。
【哈哈哈哈啊哈,褲子脫了。】
【哎呀,很正常啦,我乳/腺結節,還作特例,給一整個班的住院醫看呢,全方位展示,嗚嗚嗚嗚我說過什麼了嗎?】
陳振也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
葉棠梨表情如常,這有什麼?她在大一時候就見過裸體了,福馬林液泡著的。她一直懷著崇敬的心情感激那些捐贈遺體的人們。
「脫外褲就夠了。」葉棠梨說。
攝像頭這時候就只拍攝上半身了。
【草,我都是會員了,這都不能看嗎?】
【啊啊啊啊啊,技術小哥能聽到我們的呼聲嗎?】
技術小哥聽到了,但選擇了忽視,本來直播就把患者隱私給泄露出去了,肯定不能播太多啊。
葉棠梨在他大腿和小腿的穴位扎針,她扎針的手勢穩,「疼了你就說。」
陳正青一開始覺得再疼都能接受,只是小腿有個穴位實在太疼了,「有點疼了。」
陳振:「忍著。」
【哈哈哈哈親爸無疑。】
【男人,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為什麼我唱出來了?】
【什麼歌?】
【一首很老的歌啦,叫《水手》。】
【戳中回憶,大我十八歲的哥哥經常唱。】
所有的銀針紮好,陳正青自己渾身都是電級,一股電流順著銀針的指引,在經脈中流動。
等待的過程中,陳振居然看到兒子腦袋上的那塊膏藥,墨水蔓出……
陳振指著蟾蜍墨,緊張道:「墨水滴出來了。」
「嗯。」葉棠梨也緊緊盯著從陳正青腦袋上滑落的墨水。
這時候鏡頭切了一會陳正青的腦袋。
【蟾蜍墨是滴出來了嗎?】
【之前葉棠梨說蟾蜍墨會順著經脈走,意思是腦袋中的病灶邪氣,會流到其他地方,而墨水會顯現出邪氣的行走路線。】
【可這只是滴出來了啊。】
有兩滴墨水,像是滴了下來,接著反而路線一轉,順著陳正青的後腦勺,十幾分鐘後,反重力般的,「流」進他的後脖頸……
如果因為重力影響,墨水便會順著臉頰滴落到擔架上,但是蟾蜍墨沒有。那麼答案只有一個,蟾蜍墨指引了邪氣的流向。
陳振瞳孔震動,接著露出笑意。
葉棠梨也略微揚起一些下巴,笑了。
移瘡挪病發她只用過幾次,受到環境和飲食的影響,現代人和古代人的身體略有不同,她一開始還有點擔憂,治療過程不會很順利,現在才鬆口氣。
陳正青見他們不說話了,不禁有些緊張,「怎麼了?」
葉棠梨手放在他肩上的肌肉,「放鬆,一會銀針出血了,我讓叔叔拍給你看。」
因為身體一直在勞動,葉棠梨掌心溫熱,挾著淡淡的草藥香,陳正青很快放鬆下來。
陳振把拍好的照片給兒子看,陳正青見到蟾蜍墨的遊動,至他肩膀處停止,如同一幅尚未作完的刺青。
他激動問道:「所以成了是嗎?」
葉棠梨點頭:「嗯,第二步算是成了。」
直播間裡炸翻了:【操操操操操操操!】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爬行!中醫真牛逼!】
【中醫永遠的神!】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哭了,我們又有中醫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麼多年全被小西八偷走了!敲!】
【我們又有中醫啊!我哭了!】
【葉中醫受我一拜!】
陳正青針灸完畢,葉棠梨喊住陳振,「陳叔叔,我給您把下脈吧。」
陳正青衣服還沒扣齊整,推著他爸走到擔架上。
葉棠梨抬起他的右手,指下的脈搏如按琴弦,略緊,是為春弦脈。
脈搏浮、大、數、動、滑,病在三陽,陳振因為早年氣旺,肝一直不好。
她記得陳振脾氣一直不太好,最近有些反常,太沉默了,氣被阻住了。
「如果在陽春三月把出春弦脈視為正常,現在是秋天了。」
「是生病了嗎?」陳正青緊張問。
【啊啊,別兒子病沒好,老子又病了啊。】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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