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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脖子後被纖細的手臂緊緊固吊著,她的力氣似乎都用在了回吻他和摟掛住他脖子的事情上。

    他和她都沒有睜開眼,像是習慣遊蕩在黑暗中的亡靈,相攜在漫無邊際中行走,四周的氧氣都在減少,呼吸不了時,便你渡過我一些,我渡給你一些。

    誰也沒說害怕,誰也沒有退卻,只是沒有方向的油走。

    晴朗的天空響起了驚雷,她在他的懷中抖了一下,他的手臂有力,胸膛廣闊而安穩,圈得她更緊,手掌梏著她的後腦,汲取著帶著血腥氣的生命養料。

    他也不知道吻了有多久,只知道天色緩緩的暗下來,並非到了日落,而是天空的另外一頭吹來的烏雲遮住了白日裡的太陽。

    擋住了那些光亮。

    車外下起了雨,她哭得很兇,脖子上被啃咬時,她仰起頭後,揪住他的衣領,「雲燁,我要新家,我要你給我一個新家,我要住你給我買的新房子,不然,我不給你碰我!」

    他這才喘著粗沉的氣,手掌用力的揉著她的頭皮,分散著體內竄上來那些火燙如燒的欲-念,「好,買房子!我們先把家安下來。」

    差一點!

    他真是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如今這樣已經夠委屈她了,他卻在這車裡動了那樣的念頭,咬著牙咒罵了自己一句,再次伸著脖子過去,繾綣一吻,比方才溫柔,深情,他想,他是該這樣吻她才對!他如此珍愛的人。

    鬆開她時,輕輕嘆了一聲,「阿甜,房子的事情,我來弄。」

    「本來就該你弄,男人不就該做這些事嗎?」她流著眼淚,呶著嘴。

    「嗯,該的。」而且,他很高興去做這些事,為了她和他。

    雲燁開著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拉著辛甜的手,十指緊扣,時不時的張張翕翕,好像鬆開後再動動手指合上的話會抓得更緊一些。

    捏在手心裡的手指,柔柔的,軟軟的,像極了她那骨子裡懦弱自卑的性格,恨不得裡面給她扎兩條鋼金才好。

    他不禁想,真的就這樣了嗎?

    跟夢似的。

    一個根本就不願意醒來的夢。

    夢境裡華麗非常,色彩絢麗到不敢睜眼,奢華到了極致。

    他想,他不是個貪圖享樂的人,居然也開始如此低俗。

    從大壩上下去,一路上不停的轉彎,他車子開得很慢,電台里沒了音樂,主持人開始聒噪,他讓她關了收音機,然後聽她的呼吸聲。

    「阿甜。」

    他喊她一聲。

    「嗯?」

    「......」他想了好久,「委屈你了。」

    「沒有。」她搖著頭,偏頭去看他的側顏,這個次次讓她看見都讓她心弦被撥動的男人,這樣溫柔的同她講話,好多年都沒有過了。

    曾經他也是這樣,喊她的時候都不忍心重了,阿甜阿甜的喚她,有時候哄她的時候,站在她的背後,甜甜甜甜的叫她。

    現在他說,委屈她了,她聽著難過,「我一點也不委屈,本來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我怎麼會覺得委屈?我現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和他緊緊的扣著手,但是側著身子靠了過去,腦袋搭到了他的肩頭上,「我現在幸福得要命,真的。」

    他聽她說「幸福」二字,心裡愧疚更甚,他要跟另外的女人結婚,這已經讓她的幸福有了污損,「阿甜,婚期我再拖一拖,然後再想辦法。」

    「不要。」辛甜搖頭,「雲燁,我們的事,不能給家裡人造成任何麻煩,我本來就是莫家的一個外人,可是外公對我有很深的情,我不能做任何讓他為難而且受損的事。

    雲燁,我愛你,真的,就像,就像在骨頭裡,所以我不在乎那些。」

    她的頭偏靠在他的肩頭,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因為哽咽而讓背和喉嚨都在一抽一抽的。

    疼得很,他這樣覺得,以前是如何做到冷臉對她,大聲喝斥,甚至不惜羞辱的。

    每次那樣對她過後,自己多少天都復不了原,還以為是親情,是擔心她走入歧途,是害怕她給莫家添上一個污點,所以他一直是正義的化身,來阻止那些罪惡。

    殊不知,那些罪惡從來都不是屬於她一個人,骨頭裡的東西,是從小就種好的,她有,他也有。

    他很想說,阿甜,我也愛你,就像在骨頭裡,要剜出來,只能把骨頭給砸破了,慢慢的刮。

    那種感覺真是太疼了。

    就像在馬場狩獵場的時候,知道她可能會沒有了的時候,他疼得沒有勇氣抱著她的屍體走出去,那種感覺,好象世界末日來了,何必去躲,何必去跑,反正都是死路一條,大家一起死就平等了。

    那種感覺一輩子經歷一次,就夠了。

    看她太傷心,他笑了笑,不敢再讓她難過,「都說女人家說的話,信一半就好了,你一定沒有我愛你多。」

    辛甜忍不住噗哧一聲,瞧瞧,她的雲燁都會說笑了呢,「好吧好吧,全是你愛我,我一點也不愛你,你高興了。」

    「那可不行,你得趕緊的補上來,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她噘了一下嘴,「要求真多。」

    「一點也不多。」

    ......

    辛甜靠在雲燁的肩頭,慢慢的沒說話了,覺得特別累,力氣都抽乾了似的,眼皮也越來越重,眼前黑了,又亮了,換了一道景致似的。

    她坐在嘉賓席的角落裡,看著雲燁穿上了熨貼合身的西裝,他有軍人的氣質,再加上健強高昂的身材,那身西裝禮服穿在他身上便是霸氣外泄,氣宇軒昂,他胸襟上的禮花上沾有因慶祝而噴灑得滿天都在*的小彩絲。

    溫佳妮很美,比在部隊裡其他女人都白淨些,生得漂亮,又是軍醫,婚紗穿在她身上,都有幾分英氣,比那些文文弱弱的新娘子好看很多,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她想起身走,可是莫家的親戚都挽著她的手,高興的說著新郎新娘多麼的郎才女貌,說他們生的孩子會是多麼的聰明可愛,他看著雲燁掏出小小的方絨盒子,打開。

    裡面閃亮璀璨的鑽石照得她眼睛疼,她聽著神父問一大堆,說什麼都沒有聽清,但聽清了三個字,「願意嗎?」看著雲燁拉起溫佳妮的手,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他說,「我願意。」

    申璇總是喜歡摟著她的脖子,喊她小心肝,小心肝。

    哎,心肝。

    心肝都在疼,疼得她氣都呼不出來了,一陣陣的抽著急氣。

    雲燁一個方向盤把車子停好,他一直喊辛甜,她都不醒,車子已經開回了小區,還沒到停車位上,把車子停了下來。

    抱著辛甜的頭,「阿甜!哪兒不舒服!」

    他看著她閉著眼睛流眼淚,眉頭都蹙緊了,雙手捂在心口上,像是疼得不能再忍。

    「阿甜!我們去醫院!」

    說著雲燁趕緊再次發動車子,辛甜卻突然醒來,伸手捉住他方向盤上的上,喘息著說道,「雲燁,我要回家,回家。」

    「先去醫院!」男人的聲音冷然低顫,帶著驚惶不安。

    辛甜搖頭,「我就是心裡難受,我身上上沒有不舒服,你回家抱抱我,抱抱我就不難受了,我就是想你抱抱我。」

    她看他仍然堅持,沒有要打算回家的意思,便去扣他的手指,「雖然現在我不是你的外甥女了,但是在外面,我想抱你一下都不可能,我一想到這個,我就難受,我現在就想回家,回家我就不難受了。」

    雲燁心裡的弦都崩了起來,嘆了一聲,「好。」

    小豌豆抱在雲燁的手裡,沒醒,回家後放在chuang上。

    辛甜待他站直轉過身來時,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他,他的手臂,纏上她的腰,環緊她,chun齒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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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突然襲擊的(省略號)

    這種該死的如火似燒的碰撞,雲燁根本沒有辦法推搡和拒絕,以前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定力,其實以前也沒有定力,她往他身上一陣亂掛,等把她趕走後,他就得沖半個小時的冷水澡。

    如今這樣,明知道塵埃落定,卻也礙於她要的承諾,不願越雷池一步。

    真想被那該死的雷劈死好了!

    卻又怕真真的委屈了她。

    所以,他只能更用力的錮緊她,把肌肉和血管里叫囂著的欲和念全部都自相殘殺死在自己的體內。

    但是無論怎麼克制,那些粗噶暴沉的呼吸聲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這些是分解那些燙辣如岩漿一般的欲o念,柔碎了才好。

    他禁8錮住她水蛇一般的腰身後,攔身一提,抱了起來,啃9嘶著她脖頸的時候,聲音是從他的chun際抵著她的皮膚間漏出來的,有點斷,低啞著道,「小豌豆睡著了,別吵了她。」

    她嗯-嗯哼哼的回應,雙退盤在他的腰上,俯首任她嘶1咬。

    客廳里的厚窗簾還打開著,窗紗的邊角是機械繡花,有一些重量,即使被風吹起來,也會緩緩落下,像是他們的呼吸一樣,一下子起,一下子伏。

    手指忍不住的拉掉了風衣上腰帶,扣子只有兩粒,扣面有微凹起棱的角面,鉻著他的指腹,像尖利的石子,那種感覺時時提醒他不可以去動了,那是警戒線。

    想要忍住不去解開,還是將它從扣眼裡退了出去。

    緊身的裙子有點短,是她以前在g城的穿衣風格,風情的露著她美好的腿線,只是領口沒有以前的低,但線條卻是分毫畢現,有時候真想給她套一件寬大的外衣。

    因為她雙退圈在他的腰上,裙子已經被滑到了臍下,「阿甜。」他緊緊的捏著她的腰,把聲音一併沉沉的用力的傳了過去。

    額面頂在她的鎖骨,鼻尖內都是迷2人的ti,香。

    呼吸熱燙從鼻腔里溢出來,闖進*裹好的rou溝內,射尖一起滑了進去,辛甜一聲輕輕的長吟。

    他兩步跨開,已經到了沙發,人身一個彎俯,便是他上她下!

    手指往她現在的裙下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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