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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哦,舅舅。」歐陽霆並不計較給雲燁解釋一下,「其實就是我外公覺得辛辛人很好,能幹又聰明,是現在年輕女人少有的榜樣,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了,他說想請辛辛吃頓飯,說不定還能成為忘年交呢。」

    雲燁笑了笑,目光看向辛甜,薄薄寒光下是更薄的涼笑,「阿甜,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劉伯伯還想跟你成個忘年交?」

    辛甜跟劉震松都沒有怎麼接觸過,什麼忘年交啊,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啊,我也是才聽阿霆說。」

    歐陽霆笑笑,「我今天就是專門為了這個事情過來的。」

    雲燁冷冷道,「打電話也可以說。」

    歐陽霆看向雲燁,「覺得電話里說不清楚。」

    雲燁卻道,「你比小豌豆還小?話也說不清楚?」

    辛甜是習慣了雲燁這樣說話,不過他在外面不這樣的啊,也是這十幾年,他對她沒有好臉色說話才刻薄一些,在外面怎麼也做到了謙和待人。「雲燁!」

    雲燁瞪了辛甜一眼,辛甜又蔫了,雲燁那裡分明寫著,「你就是這麼報答救命之恩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歐陽霆感覺到來自於雲燁越來越濃烈,以前以為是家人反對得太強烈,再加上自己比辛甜年紀小,所以莫家人覺得他是玩玩的,然後反對。

    但後來莫家其他人都接受他了,偏偏這個雲燁卻總是對他看不順眼,這種不順眼可以延展到任何事上。

    連吃飯,說話,跟小豌豆的互動,樣樣都要干預。

    這不像是一個舅舅對外甥女的保護,倒有點像……

    歐陽霆心裡這時候突然一跳,這種干預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極強的占有欲,明明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太過於奇特,但還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就像是從馬廄里放出來的烈馬脫了韁繩的控制,一陣亂跑,拉都拉不住。

    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詭異想法,歐陽霆根本不敢表達出來,但是前前後後所有的東西都串起來,似乎總是在他接近辛甜的時候,雲燁就會出現,馬場的事若是就算是親情,卻也太過慘烈了些。兩個人滿臉滿身都是血,雲燁當時身上身上全是被蚊蟲叮壞了,而且傷口多得嚇人,但是雲燁身上的T恤全部割成布條綁在辛甜的各個關鍵的部位,而他自己身上一處都傷都沒有扎過,腕內那處無異於自殺的傷口都沒有處理過。

    歐陽霆驀地感覺到一陣害怕,雲燁是辛甜的舅舅尚可以做到如此,如果不是呢?

    如果雲燁不是辛甜的舅舅?

    !

    歐陽霆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向雲燁,迎面而來的威脅讓他不寒而慄!不敢肯定,卻也沒有放棄試探,歐陽霆收起一直都是晚輩的姿態,嘴角里的笑意深了幾分,沒有接著雲燁方才的話進行申辯,而是道,「舅舅,我喜歡辛辛,而且我也敢喜歡辛辛,我更敢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一生一世的承諾,我有什麼不可以?」

    ..............,感覺隨時會斷更哇,大糙原又美又累。如果出現斷更,親親們要理解哦。占-有-欲三個字是禁詞,所以標題嘛,親們懂的。

    ☆、54:我可以照顧阿甜一輩子

    歐陽霆目光凝聚,一瞬不瞬,卻笑意闌闌的看著雲燁,辛甜不是第一次聽到歐陽霆表白了,早就麻木了,而且那個明星還到她的公司去過好幾次,說歐陽霆追求她的時候多麼多麼的熱情,說話如何如何的勾人心魂。

    聽多了之後,辛甜自動就對歐陽霆的一切示好自動屏蔽,一來她以前是g城第一名媛,見得太多,完全起不了作用,這陣歐陽霆的話對辛甜也沒起到作用。

    雲燁在聽著歐陽霆說話的時候,眸底面上都是一派風輕雲淡,沒有半點不適,他像是在聽一個晚輩在向他保證將要如何照顧他的親人一般,認真聽著,不予置評,更不作反駁。

    歐陽霆方才想要試探而得的信息全都無從下手,他看到的除了一望見底的坦然,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錯覺?

    雲燁把歐陽霆的話過濾掉後,「嗯哼?」一聲,「就這樣?」

    歐陽霆干扯了一下嘴角,他果然猜錯了,雲燁根本就對他說的這些話沒有絲毫反應,反而略帶輕蔑的嘲笑他,「霆少,不是我打擊你,追過阿甜的男人,就拿g城來說,至少一個加強排,信誓旦旦說過你這些話的人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你問問阿甜,她聽著有沒有半點反應?她聽得太多了,麻木了都。」

    歐陽霆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知道啊,再麻木還是得找個伴,不是嗎?」

    雲燁方才的眸色是無雲的天空,這時候偏偏吹來一絲陰雲,又瞬間飄走,「呵」了一聲,托著碗,淡淡一笑,「吃飯吧。」

    這笑意,有點不屑吧?

    嗯,的確是不屑,這是歐陽霆接受到的信息,明明剛剛才肯定了雲燁對辛甜沒有什麼僭越的想法,但是此時他眼眸中那一點微弱的不屑的流光又代表了什麼呢?

    雲燁怎麼看都是悠悠然然,好不在自在,毫無被打量的尷尬和窘迫,一個坦蕩蕩的君子形象忽而躍然眼前,叫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辛甜同歐陽霆卻是不同的感受,她和雲燁一起長大,她對雲燁有些時候固有的神情非常了解,比如現在,這樣的表情若不是有問題,便是想騙人。

    因為雲燁壓根不是什麼君子,他只不過比裴錦程入商途晚,如果早的話,也跟裴錦程一樣是個殲商。

    殲到什麼程度?

    小時候辛甜因為不小心把墨水灑到了前一排女生的背上,那一條私人訂製的白裙子便再也不能穿,辛甜本來就看那種拽得二五八萬的人不順眼,而且這女生一天到晚的覬覦高一屆的雲燁,天天跟個花痴似的,所以她沒有道歉,那女生朝辛甜動了手,辛甜打了回去,結果手上戴著的一個玩具戒指把那女人的臉拉破了,這事情鬧得全校都知道了。

    明明這事情的起因是辛甜不道歉人家才動的手,最後辛甜倒打一靶說那女生自己用後背撞她的桌子,把墨水弄到背上,結果她道了歉那女生還打她,她沒還手,那女生便還要再來打,所以她才正當防衛,也是不小心的。

    當時下課,都出去玩了,教室里沒人,這事情雲燁站出來說,她去辛甜的教室找辛甜的時候,在外面親眼看見。

    雲燁當時撒謊的時候,也是這樣,坦蕩蕩的,像個君子。

    學習成績好的學生的話總是特別容易得到老師的信任,對方的家長也不是好惹的,雲燁卻將這種坦蕩蕩的證人形象一直堅持著放在任何家長面前。

    而且還跟莫錫山說,「爸爸,您又不是不知道甜甜那個烏龜性子,誰想踩她一下都行,天天頭低得恨不能縮進殼裡去,她敢犯了錯不道歉?她敢動手打人?還不是被欺負得急了。要不是快上課了外面的同學都回了教室,甜甜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

    莫錫山也動容,辛甜從小就是懦弱的性子,因為在辛家留下的陰影,特別自卑,哪敢去學校里主動挑事。

    其實這事情只要家裡一關過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了,莫錫山出面賠醫療費,對家長說,「你如果覺得賠錢不太好,我安排軍=區最高級別的醫院給令千金治療傷口怎麼樣?我會安排院長親自為令千金治療的。」

    莫錫山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有點拽,對方這才知道莫錫山的身份,事情最後就算了,但莫錫山該賠的錢,還是賠了。

    辛甜從那過後,就知道雲燁撒謊時候的樣子。

    他如果真有理的時候,沒那麼從容,會有點凜然,甚至懶得解釋一個字,瞪誰一眼,用他的威嚴來壓人,抑回是眉梢輕揚,不屑揚笑。

    其實辛甜這種感受也不敢太強烈,她和雲燁有隔閡已經很多年了,而且是人都會變,所以她只敢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

    但不管如何說,她這段時間對歐陽霆有了不同的看法,至少歐陽霆不是她眼中那個花花公子了,一件事堅持的時間似乎有點久了,而且一直把追她的事放在檯面上,這個台面指的是家族,並非報章雜誌。

    像他們這樣出生的門第,報章雜誌根本不算什麼,只要家裡人不點頭,外面那些媒體炒翻天,該黃的事還是得黃。

    而歐陽霆追她的事情,不但讓劉家歐陽家知道了,而且在莫家那邊沒有少提。

    這說明是把家族放在第一位的,那就不是玩笑,就算開始大家都當這事情是個玩笑,發展到現在,也不是玩笑了。

    辛甜從以前的放任,到現在騎虎難下,是因為輕了敵。她以為歐陽霆跟g城那些花花公子一樣,如果家世稍強硬的門第,像歐陽霆這樣的,那些公子哥一定不會讓家裡人知道自己在追辛甜,那會翻天。

    誰願意把本城的第一交際花娶進門?

    莫家雖然一直反對她的白色之夜,可是從來沒有看輕過她,到了c城,她看得出來,歐陽霆似乎覺得那些經歷根本不算什麼,最多歸納成人生經歷。

    哎!

    一想到這些,就頭疼得厲害。那劉震松家裡,去,還是不去?憑什麼拒絕?人家又沒說叫你上門去見老人說親事。

    「阿甜,明天你怕是要跟我出差一趟。」雲燁開口。

    辛甜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啊?」

    歐陽霆也靜靜的看著雲燁,出差?那不是外公家就不能去了?這麼巧?

    雲燁看向辛甜,道,「和電力系統的合作中,你們公司的產品必不可少,這邊的系統馬上要運作了,對於電纜和變壓器的要求,你還是要帶個技術一起跟我們去雅縣走一趟的。」

    合情合理,沒有半點故意阻擋的意思,純粹都是公事。

    任何人聽在耳里,都不可能反對。

    這麼大的項目,不去配合的話,電力系統要是找了別的電纜,吃虧的是華興。

    歐陽霆呼了口氣,他不能讓小辛辛覺得他這個人不懂事,工作要緊,那家裡的事怎麼辦?往後推嗎?只能往後推了。

    最後歐陽霆只能跟劉震松說辛甜太忙了,隔天便要出差,吃飯的事,只能往後延一延。

    劉震松心裡有些不高興,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了疙瘩同意,結果女方倒是擺起譜來了,哼了一聲,歐陽霆哪邊都不敢得罪,外公點頭多不容易啊,自己又不能把辛甜逼得太緊。

    這種當夾心餅乾的日子,並不那麼美好。

    因為上次馬場受傷的事情,辛甜和小豌豆分開一個多月,一回來小豌豆看著她眼睛裡眼淚花就轉啊轉啊的落了下來,所以出差再不想把小豌豆留在c城,把保姆帶著,一起去了雅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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