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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Simon,你怎麼可以這樣?看到漂亮的中國女人,就不要朋友了,見色忘義!」Evan追上來,最後四個字用了中文,很蹩腳,申璇自然知道Simon就是靳斯翰,她微笑著把靳斯翰的外套拿下來,放回到他的手上,朝著Evan伸了手,「Evan,你好,我是Chiryl,我和Simon是好朋友,沒想到你們也認識,真是有緣,很高興認識你。」
Evan看一眼靳斯翰,雖然是高傲的傢伙,卻也有著浪漫熱情的法國細胞,表情誇張的「哦!」了長長一聲,然後笑容咧開燦爛如陽,伸手跟申璇相握後,主動抱在一起,「很高興認識你。」
貼面。
靳斯翰笑了笑,拍了拍Evan的肩,「中國人不用貼面這麼熱情,你高貴冷艷就行。」
Evan裝聽不懂,聳了聳肩。
三個人上了申璇的車,開往珠寶公司。
車子是豪華加長商務接待車,三人上車後,Even和靳斯翰坐在一方,申璇優雅的坐在對面。
「為什麼不把珠寶公司開在巴黎?也許品牌效應會更好。」靳斯翰上車後,為了對Evan表示尊重,用英文跟申璇聊天。
申璇一瞬便明白了靳斯翰用英文聊天的意思,於是也同樣用英文開始談自己的見解,「不想在那麼時尚的地方做這個品牌,我把『一生』的LOGO設計成了一個中國的印章,代表著契約,相愛的人,應該也有契約精神。
可能沒有時尚之都的LOGO那麼洋氣,受眾面有限,但這是我想做的東西。」在裴家那幾年,她喜歡那種小橋流水,古色古香的味道,太過炫麗,反而脫離了她本質的要求,有些審美,真的會隨著時間流變而發生變化。
靳斯翰看著申璇,一直都微微彎著嘴角,沒有問她肚子怎麼變小了,沒有問她孩子有沒有在身邊,更沒有問她如今和裴錦程如何了。
這些不用問,單從去裴家時看到的那個孩子就已經知道,孩子歸了裴家,申璇和裴錦程已經走到了盡頭。
早產。
她恢復得很好,精神面貌似乎也很好。
靳斯翰突然用了中文,「要是我能促使你找設計師成功的,要不要感謝一下我?」
Evan皺了眉,聽不懂。
申璇道,「請你吃飯。」
「你做?」
「也可以,我現在的牛排煎得一級棒,Nina誇獎過我。」
「太棒了,在你家?」
「Evan同意?」
「一定沒問題。」
Evan決定,一定要回去好好學習中文,免得被殲詐的中國人給賣了,他們這樣子交談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居然還提到了他的名字。剛要發作,靳斯翰已經轉臉看向Evan,故意小聲在他耳邊說道,「Evan,剛剛我跟Chiryl說,你嫌棄她的年假稍微少了一點,所以你不肯來,她說可以多加一個星期,你怎麼看?」
「我什麼時候說過同意了?」
「可我以為你是看上了她的公司才來的,作為你的朋友,我當然希望你的年假多一點,這樣可以到中國找我玩,難道我錯了?這樣讓我好難做人。」
Evan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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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遲遲沒有請靳斯翰到家裡吃飯,靳斯翰卻一天天盼著一級棒的璇式牛排。
那天吃完飯後,申璇留了電話給她,希望他不要告訴別人,其實他聽得出來,這個別人,自然指的是裴家的人。
他絕不會那麼多嘴。
翻出電話號碼來,莫名的有了一種區別對待的自豪感。
「Chriyl.」
「Hi,Simon.」
「不打算請我吃你做的飯了嗎?我這兩天就要回國了,可一直等著的啊。」
「不好意思,斯翰,我這兩天實在太忙,晚上,晚上好嗎?我讓Nina安排人去買些食材。」
「你家住在哪裡?我直接坐車過去吧。」
申璇在電話里報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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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繫著圍裙,在料理台忙活得有模有樣,靳斯翰發現申璇真是一個善於學習的好孩子,這牛排的操作方法簡直和他的操作一模一樣的。
這女人倒真不是開玩笑,當初說要在家裡弄個一模一樣的料理台,現在看著這樣子,還真的當了回事。
居然做了一個和他翡翠園一模一樣的料理台,這是不是代表她對他有些不同??
申璇的牛排裝好盤,靳斯翰走了過去,替她把餐盤端到鋪著碎花面料的桌面上。
一轉身,看到申璇還端了煮好的湯,剛一放到桌上,便又回身去料理台去端水果沙拉,「斯翰,你快坐著吃,都餓壞了吧?」
靳斯翰沒動,而是等申璇把水果沙拉放在桌面上後,替她解開了圍裙,女管家已經微揚著下巴走了過來,朝著靳斯翰伸手,「Simon,謝謝。」
靳斯翰將申璇的圍裙交到女管家的手中,「謝謝。」
替申璇拉開座位,待她坐下後,自己在旁邊一方坐了下來,「手藝一看就很棒。」
申璇已經開始動工,「當然,名師出高徒。」
「叫聲師傅來聽聽。」
「師傅,師傅。」申璇倒也不覺得靳斯翰占了便宜。
靳斯翰眸底微微一暖,「那你可要小心,現在很流行師徒戀,可不要對你充滿魅力的老師產生幻想哦,愛上了可就糟糕了。」
申璇合著嘴笑起來,等到牛排咽了下去,放下刀叉喝了口檸檬水,才對著靳斯翰行了個抱拳禮,「師傅請放心,徒兒不會的。」
靳斯翰嘴角揚著完美的笑容,心下淺涼,不會的?
真不是個可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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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程和裴錦瑞的內鬥,在一個合適的契機時浮出水面。
錦瑞控股的股價一路下跌,部分大股東的股權轉賣。
裴錦程「得知」後,「好心」的為了不讓裴氏資產外流,將股權接手。
裴錦瑞因經營不當被裴氏基金調查,裴錦程召開基金股東會,會議中七成股東要求罷免裴錦瑞在錦瑞控股執行董事的職位。
這件事既然已經鬧到了基金會,裴立縱然再是不問世事,也不可能不知道。
在知道這件事後,裴立是震怒的!
裴家因為添了新生命原本一派祥和,可是二房的事讓他怒焰無法熄滅。
裴錦笙的事還沒有公布,雖然裴先河和蔣琳已經清楚,但當年孩子被裴先業調包的事情,至今知情者都守口如瓶,為了保護的人,至然是裴錦宣。
這一切的始作甬者是裴先業,如果裴錦瑞事業又做得一塌糊塗,裴立怎麼可能不生氣?
簡直是失望透頂!
裴錦程坐在書房裡,並沒有表現出兄弟之間的仁義。
裴立也注意到了裴錦程的變化。
如今裴立住的地方依舊是梧桐苑三樓,他的房間搬到了嬰兒房旁邊一間,主要是為了看重孫方便。
在三樓書房裡,他說話的聲音也刻意放低,怕吵了重孫睡覺。
裴立自顧自泡著功夫茶,「錦瑞這件事,你如何說?」
「爺爺,正好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裴錦程坐在茶位上。
「嗯,你說。」
「我認為這麼大一宅子兄弟住在一起,不合適。」
「哦?」
「爺爺您想要大興家業,想要子孫滿堂的想法我是理解的,但您有沒有想過,當這麼多兄弟住在一起的時候,難道真的沒有利益糾葛了嗎?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帳,遠香近臭,爺爺當年和二爺之間不也發生過矛盾嗎?有時候明明不會有的矛盾,卻因為住在一起,矛盾便多了起來。
這個宅子裡,本來就是長房嫡子繼承家主,這是代代傳下來的,但誰又能阻止兄弟的異心?」裴錦程停了停,目光灼烈的看著裴立,自己並不動用杯子喝茶,「對,裴家有很嚴明的祖制防止他房奪權,可是爺爺,如果真的能有效制止,當年您和二爺爺也不會鬧成那樣。是不是?
我讓幾個兄弟搬出去並非我心胸不夠寬廣,正是因為想得遠才有了這樣的想法,爺爺您想想,這座宅子處處彰顯著權利,怎麼可能不催喚人的*?我並非容不下親兄弟的人,但如果錦瑞妄想有一點點動作,我不會放過他,裴家的家業已經到了我的手上,如今在我手下,以後還會傳給我兒子,怪只能怪這祖制傳嫡不傳長。
我現在提出讓他們搬出大宅,為的就是不想走您和二爺爺的老路,還望爺爺能夠同意。」
裴立額角在跳,他抬手摁住,深深的凝向裴錦程,「你這是要破祖制?如果爺爺不同意,你會怎麼樣?」
「爺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年您和二爺爺到最後能到以命相搏的地步,為什麼非要要求我們這一代的兄弟必須共進退?」
裴立心下一怔,當即收了眉,「你和錦瑞之間出了什麼事?」
裴錦程察覺到了裴立的臉色的轉變,知道自己被裴錦瑞陷害的事,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說不得,否則老人一定承受不了,「錦瑞在我昏迷三年間,難道一點也沒有動過要做家主的心思?爺爺,我希望您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要人性化一些,成家立業之後,一個人擁有的便不止是兄弟,有妻兒,二叔做的事,爺爺您應該有感觸。」
裴立臉色瞬間轉白,一瞌眼,「為妻兒?你如今趕走了阿璇,留著兒子,白珊又養在外面,你這是為的哪般妻兒?」
「爺爺,白珊需要人照顧,白家現在很糟糕。」裴錦程知道,跟爺爺照樣不能說實話,他不能告訴家裡人,他和白珊已經再無瓜葛。
「你如今是家主了,一再破壞祖制,我管不了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大家都聯合起來反你怎麼辦?」
「他們反不了。」裴錦程淡淡道,「我手上已經將基金會大半的股份捏到了手上,而且我已經凍結了一部分大股東的股權,阻止他們轉讓,如此剩下一部份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也無法撼動股東會的決議。他們還要靠基金會分紅,如果要正面和我為敵,我會想辦法收回他們手中的股權,讓他們在基金會徹底失去話語權。」
裴立虎目一瞠,握著杯子的手抖顫,聲音都忍不住提了起來,「裴錦程!你這是搞獨-裁!裴家的基業都不是一個人累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