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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可是一回梧桐苑,突然就換了一個人,她並不是故意的冷,而是真的有那麼冷,連鍾媽和小英她也不再理。回來就上樓,吃飯也是悶著扒飯,喝湯沒有一點聲音。吃完後,輕輕的放下碗筷,轉身上樓。
不看書,經常發呆。
半夜哭醒,白天一切正常。
裴錦程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個詞語,讓他突然生了寒意,「自閉症!」,想到「自閉」二字,他認為事態越來越嚴重。
沒有等到五月份的金牛過生日,裴錦程訂了去雲南的行程。
他必須把手上的事情放下來,帶申璇出去散心,否則她天天晚上這樣做惡夢的被韓啟陽折磨,而自己卻在被她折磨,不出一個月,他們兩個都會被折磨瘋。
本來想去國外,但是雲南有個神奇的地方叫墨江,聽說那裡的水喝了,便可以生雙胞胎,這個現在倒是不強求,不過那些能歌善舞的民風,希望能感染一下申璇,版納那一帶,也可以去走走。
如果那種純樸歡快的民風還不能讓她心情好起來,那麼再訂去國外的路線。
飛機近兩天要保養,裴錦程認為興許人氣可以讓申璇開朗一些,人碰人,肩碰肩的感覺可以讓她知道,身邊形形色色的東西還很多,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個韓啟陽是活的,活生生的東西千千萬萬,不用總是停留在過去。如此一想,便乾脆訂了航班。
申璇拒絕,裴錦程便借公為由,向老爺子請示,申璇不得不同行。
汽車在盤山公路上兜來轉去,雲南的天空映在山下那一團湖水中,讓湖水都藍如絲絨,一眼一眼的,跟藍寶石一樣剔透璨麗。
同車的人已經很多有了唏噓之聲,無一不發出「好美」的讚嘆聲。
裴錦程拉著申璇的手,指著窗外的景致,興奮的告訴申璇,「阿璇,你看,那湖水。你看梯田。」
申璇並不想看,她只知道自己的的腦子和心都束上了一層厚厚的繭子,什麼也打動不了她。
被裴錦程拉得煩了,一偏頭看過去,她嚇了一跳,他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一眼下去就是懸崖一般,車子到了彎處一打方向盤,她就生怕一個穩被甩到山崖下,緊張的捏緊正握住她手的大掌。
裴錦程心念一動,她緊張了?他之所以坐普通航班,坐大巴帶她出來,就是想讓她感受一下外界的刺激,如今知道害怕了嗎?
「看到了嗎?你看看,這要是等到收稻的季節,怕是黃橙橙的一片,會跟海城的梧桐一樣漂亮吧?更壯觀,是不是?」他繼續引誘她去欣賞美景。
自然的力量永遠都是無窮大的,有多少人能扛得住渾然天成的美麗景致?比油彩還要美麗純透的天空湖水的顏色,比工藝品還繁複卻又寵大規整的梯田,哪樣都會讓人覺得人是渺小的,唯有自然強大。
車子路過民居,門前曬得黑黑的少數民族孩子正在門口院壩里跳著格子或皮筋,看到有人拍照,那些孩子都會或大方或羞澀的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有些會故意背過身去,躲開拍照的鏡頭,但那些孩子的眼睛裡淨透得如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
申璇看到這些,眼睛有些酸了,這世界,原來如此乾淨,這世界上,原來還有這樣乾淨的地方。
裴錦程很注重安全,雖然坐的是旅遊大巴,但是大巴後面,一直都有保鏢的車子跟著,所以,他倒不擔心安全問題,也一路上跟同車的人聊天,其實他的目的,是希望有人願意和申璇聊聊天,讓她多說點話。
車子最後在大寨里停下來,夜裡已經看不清寨子白天的樣子,但篝火點起來,葫蘆苼,銅鼓,月琴響起來的時候,周遭的景色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拉著自己的女人,跟熱情洋溢的人們一起抬腳,跳跑,轉圈,「嘿嘿」的隨著大家一起喊出聲。
申璇不要跟裴錦程拉手跳舞,她坐在位子上,融入不了那種環境,裴錦程便悄悄唆使幾個孩子去將申璇拉到舞圈裡來,他也不去碰她,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看著那些孩子教她抬腳,教她跳跑,教她轉圈,看著她抬手彎了嘴角擦了額上的汗。
他終於舒了一口氣。
熱情的當地人向他們唱祝酒歌,接不上便喝酒,那酒都是敞著的碗,申璇經不住喝,裴錦程替她喝了不少,酒其實是個好東西,人有時候想要給自己放鬆的時候,喝幾杯下去,睡得好。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申璇,普通的醉,鬧不起來了。
申璇被裴錦程抱上土樓,他們住的地方很簡單,連洗臉水,都要從暖水瓶裡面倒進臉盆里,再兌冷水,裴錦程是從小生在豪門的嫡長孫少爺,做起這些事來,卻是順手得很,這與裴立從小的教育有關,裴立一直認為,會享受可以,但你也要會做。不要只會享受,什麼也不會做。
所以就算裴錦程做得不是很順手,但他很認真,調好水擰了帕,替申璇擦臉,脖子,解開她的衣服,替她擦身上的汗漬。
第二遍擦了背,把毛巾放進盆里,準備給她已經光光的身子換上睡衣,睡衣才穿了一半,他小心的吻了她的嘴,聽到她哼嘰一聲,便將穿了一半的睡衣扔在床頭,吻得更深了些……
...不好意思,更晚了,晚上萌萌過生日,所以帶她去了她想吃飯的地方,回家碼字就有點晚了。還是天天求月票。
☆、349:我太太,我很喜歡
女人的嘴裡是甘冽的酒香,小臉蛋也被這後勁大的酒液弄得紅撲撲的,申璇的酒品不好,裴錦程是知道的,喝醉了又打又鬧,如今這樣似醉非醉的樣子,真是難得,好不迷人。
這裡沒有五星級賓館裡潔白厚軟的大床,鋪蓋的被面還是用白棉布和大針腳的線fèng包起來的,被面是牡丹花開的大紅大綠,城裡看到覺得俗,這裡看到覺得復古。
她的頭髮散了一枕,手臂搭在枕頭上。
雖然吻得有些深,但卻極小心,情動之時他緩緩覆身上去。
平日裡碰也碰不得的身體,在她醉酒之後又軟又燙,花瓣里汁多水滑,他低低的在醉美人的耳邊喃喃,「璇璇,放鬆點。」
溫柔的吻舐著她的耳垂,低喘著粗氣,「寶貝兒,我輕一些。」
手下的皮膚明明如緞柔滑,卻燙著他的手心,才剛剛推進她身體的一半,她突然睜開眼睛來,神識從渙散的天外拉了回來,「啊!」大叫一聲,身子扭動著就要躲,這是村民的房子!不是五星級的大飯店。
這樣的叫聲,會引來主人,他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這種時候,他真是退不出來,以前想要她,次次她都乾澀得要命,即便是想要也給弄得沒了興致,可今天不同。
她酒醉微醺,迷人的樣子弄得他心神皆盪,她身體誠實的反應接納了他,如今他在她的身體裡,被溫暖緊窒包裹,怎麼捨得輕意放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訴求,更何況,他只想要她。
捂著她的嘴,將自己推得更深了些,看著她瞠大了眼「嗚嗚」的叫,他動了起來,氣喘吁吁的低聲道,「阿璇,別鬧,我會很快,想要你。」
捂著她的嘴,去吻她的脖子,讓自己更快速的抽動,「寶貝兒,我想要你,都想瘋了,別鬧了。」他的力量強大到可以牢牢的桎梏住她,哪怕她張著嘴,在咬他的掌心,抬起手去打他的臉。他依舊不肯放棄、
申璇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是滿眼晴欲的禽獸,他額上的汗,灑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經在咬他的手心,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也似以前那樣講究技巧,似乎單純的想要釋放。
她越是反抗,退後,扭動,男人便超是快速,逼近,衝撞,直到最後一刻,釋放。
房間裡只有申璇嗚嗚的哭聲,嘴裡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鮮血,她嘗不出來味道,只覺得全是苦味。
裴錦程依舊壓在申璇的身上,不讓她動,「我抱一下,就抱一下,別動了,你想把全寨子的人喊起來,看我們兩個在床上幹什麼嗎?」
本來還一直想推開他,聽到他最後的話,放棄了掙扎,她永遠都不能做到他這樣,在乎面子的話,就算沒有外人的時候也不能說他不喜歡的話,不在乎的時候,里子怕是也不會要了,更不要說面子,他真是一個極端的人!
「裴錦程!你不要臉!真噁心!」
對於她那些話,他聽慣了,「我再噁心,也是你丈夫。」他不動,還是這樣抱著她。
「你出去!」她要推他,卻推不動。
他趴在她的肩頭,揉著她的胸部,「好不容易進來,我要再呆一會,不走。」
她用眼睛狠狠剮他,「無恥!」
「還行。」
直到她懶得跟他爭,消極抵抗的睡覺,他才從她的身體裡退出來,她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他抽了紙巾,把她雙腿間的液體擦掉。
第二天清晨,申璇醒來,裴錦程剛剛洗好臉,把毛巾搭在架子上。一轉過身,看到皺眉的申璇,他便倒了一杯開水過去,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
又從兩人的旅行箱裡翻出一個醫療包,拿了一盒藥,走過去。
申璇看到那個盒子,拳頭一緊,媽福隆!
裴錦程打開盒子,輕「喀」一聲,摁下鋁膜里的藥片,窩在手心裡,伸手把床頭上的水杯遞到申璇的手上,輕嘆道,「你不想生孩子,就把藥吃了,省得以後說什麼尋死覓活的話。」
她接過杯子,看著杯中冒著煙的清水,他居然拿緊急避孕藥給她?從行李箱裡翻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可能一大早去哪個診所買的,那麼就是?「你隨身帶著這個?」
裴錦程把藥盒扔進身後的垃圾桶里,鳳眼裡平靜無波,「帶著的,以後不讓你吃這個了,我還帶了套套。」
申璇只感到一陣血壓升高,這個無恥男人,他們關係弄成這樣,他還帶著避孕藥和避-孕套,禽獸!她氣得臉都漲紅了,聲兒都抖了,牙齒都咬了起來,「你!」
裴錦程不如申璇的激動,一如繼往的淡然,「夫妻之間,夫妻生活是正常的,你再怎麼排斥,也要考慮我的感受,我也是有需要的男人。」他說話,天經地義的口吻,「你若不想吃就算了,反正我也想要個孩子,懷孕了,就生下來,有個孩子也好,可以改善我們的關係。」
申璇一仰頭,把手中的小藥粒扔進嘴裡,開水有些燙,燙得她舌面都有些發麻,一路燙麻進胃裡。
她不要生他的孩子!
裴錦程看著申璇的動作,心裡刀片一割,細薄的創面汩汩的冒著血水,他再次轉身從行李箱裡拿了幾件衣服,又走到床邊,放在申璇的枕邊,「好了,我們起床去吃早餐吧,下午去山上玩。聽說可以捉山雞,還有好多野味,可以自己去打,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