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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服務生鄭重道,「老闆,我的意思是,如果人是被邱銘俊弄走了,怕是今天晚上報了警,也沒人敢去攔他那輛車,吃不了兜著走的事,誰也不會去做,北京城很看重權位,特別像這種本來地位家世就很明顯的人,若是惹了惹不起的,只怕是麻煩不是一點點。」

    裴錦程一轉身,怒的抓起大理石茶几上的菸灰缸,揚起就朝牆上砸去!

    邱銘俊覬覦申璇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的,該死的,今天他居然為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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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璇整個人往床上陷去,索吻的欲望越來越大,恨不得立即就去剝掉身上男人的衣服,瘋狂的想要往他身上蹭去,他的溫度比她低,挨著就好舒服,全身那些蟻爬蟲啃的感覺已經將她折磨得沒了力氣。

    身上灌進了涼風,脖子上那些兇猛撕咬的吻,又疼又癢。

    胸脯上那些讓人愉悅的揉搓感傳來,她難耐的往上挺著腰,揪扯著男人的領子,他說什麼,她也聽不清,只知道要抱得他緊一些,沒有下雪了,他沒有走。

    摸到他的下巴,她的唇便去找他的唇,他的唇冰涼的,他是G城的人,不像她一般從小在冰天雪地里長大,受不得寒的。雪那麼大,他抱著雪球站在雪地里,那些零度才會落下來的雪花都沾了他一身,他一定冷得直發抖。

    抱得他又緊了些,身體裡蟲子啃咬得她更兇猛了,但她忍著,一直忍著,去暖他,撫搓著他的臉,想讓他更暖一些,然後拉過他的頭,埋在她的心口,摸著他的脖子。

    胸脯里,更洶湧的撕咬揉搓傳來,她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挺高了背,讓胸脯也挺得更高了些,讓他像以前一樣,盡情的享用。

    她想要睜開眼睛看著他,可是睜開眼睛,眼前全是一團紅,一團綠,一團黃的霧,像是在太陽下暴曬過後,又狠命揉眼後造成的眼花,很嚴重,散不了彩色的霧一直浮在眼前,可是眼皮好燙,仿似根本就睜不開。

    額角兩端像是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一蹦一跳的,疼得難受,心臟都感覺快要負荷不住了,感覺自己睡在一床濕濕的床褥里,整個下身的被褥都是濕的,她想要換個床單,可是動不了。

    她哼著努力的讓自己說話,喉嚨卻喊不出來,唇上明明有喝不完的水感,男人正在啃咬她的唇片,她只能汲取著他的唾液,努力的往自己的肚腹里吞。

    去扯掉濕掉的被褥,扭動著還是不舒服,一定要躬著身子去蹭他才可以,她的唇找到了他的喉結,舔上去,閉著眼睛也能揪開他的衣擺,吻上他胸前的突點。

    突然間翻天覆地的,身上那些濕濕的,束縛的被子全都沒了,終於感覺到了一瞬間的涼,一瞬間的舒適,身體像被突然打開了一般,她下意識的凜了呼吸。

    「啊!」那一下,身體裡被滿足包圍,一直被火苗烤燙的喉嚨終於被一杯水一下子灌下去,發出了聲音。

    有水滴,一點點一往她身上滴著,那涼慡的溫度,像在悶熱的盛夏里下著一場突出其來的雨,那雨就落在她已經熱不可耐的身子上,令她愉悅的大舒一口氣。

    身體裡那些啃咬著她的小蟲子,一個一個的被身體衝撞著的氣流一一逐個擊敗,那陣勢一陣比一陣來得兇猛,她只能抬身伸臂緊緊的扣住男人滑濕的手臂,緊緊的,一刻不敢鬆開。

    小蟲子一個個覆滅,神經又開始奇異的跳動,一下子跌落,又一下子攀高,驚險刺激得仿如一下子從蹦極的高點側身一倒,無底的下墜中,本來以為心都跳了出去,哪知腿上綁著的繩子又突然將她一提,以為著陸了卻又被慣性拉高,再次下墜,在反覆的墜落提升中,她放聲尖叫將壓抑的情緒宣洩出來!

    身體裡衝撞的速度慢慢的緩下來,她坐在悠晃的小船中,開始安寧,然後享受著突然間溫暖又愉悅的搖晃,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那麼滾燙了,終於摸到他的身體不那麼冰涼了,如同她的溫度一般,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時,汗滑的感覺,也一模一樣,像兩條陸地上滾在一起的泥鰍。

    她心裡竟是一喜,往他懷裡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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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申璇睡得不想醒來,但腦子裡的生物鐘一直拼命的催她,催得她有些心焦起來,貪睡,分外的貪睡,昨夜像做了一個夢,很長很久遠的夢。

    鼻腔里慢慢的開始鑽進一些味道,酒味,煙味,濃濃的,鼻子有些塞,還是聞到了,這些味道鑽進鼻腔里的時候,太陽穴跳得很厲害。

    眼睛沒有睜開,那種味道將她拖回了夜總會,那個包間裡,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發著熱,那些男人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像狼眼一樣,泛著幽幽的綠光。

    她不禁冷得一縮,心口都開始發緊,愈發的不敢睜開雙眼,昨晚那個夢越來越清晰,清晰的可以感受到身體裡曾經有過的愉悅感,她開始感到羞恥,那一陣陣的羞恥拼了命的襲卷著她的神經。

    她摸了摸被子裡自己的身體,光得yi絲不gua,雙腿有些疲勞的酸疼,她開始隱隱的發抖,不敢睜眼,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

    咬了咬唇,將眼睛打開一點點,白色的被褥,面料是標準的酒店特色,心一點點的下沉,沉到底的時候,突然間雙拳一握,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男人的鋥亮的皮鞋映入眼底,嘴角緩緩的彎了起來。

    原來,是他!

    她快速的掖著被子在腋下,坐起來,嘴角掛著的笑一寸寸垮了下來!

    男人如寒似霜的鳳眸,仿若冰鐵鑄成的面色,一絲不苟的西裝,西褲,皮鞋,栗棕色的髮絲根根都精神,而自己的床上床下的凌亂,自己的外套,襯衣,內衣,內庫,丟得到處都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紫得泛紅的吻痕,心都吊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一切讓她無法再將嘴角彎上去。

    他沉默如同雕塑,就站在離她床不遠的梳妝檯前,看著她,緊緊崩著的下頜,發寒帶怒的眸色,寫著「生人勿近」!

    她的心也跟著他眼裡的溫度慢慢涼了下來,她的聲音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到了那絲輕顫,含糊得有些聽不清楚,「錦程,昨晚,昨晚……」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明明他們已經不是夫妻,明明橋路各歸,明明婚嫁都各不相干,但她卻像犯了一個讓自己都無法原諒的罪一般低下頭,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那些爭強好勝的心,突然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就著被子曲起腿來,臉埋在上面,突然嚎啕大哭,「你走!你走啊!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房間裡除了她的哭聲喊聲,沒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她揀起枕頭來往他身上砸去,一個一個,扔完為止,「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你走!裴錦程!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再也不想!再也不想!」

    她抓扯著自己的頭髮,身子軟下去,鑽進被子裡,然後把自己裹進去,將四周都壓了起來,密不透風的裹進去!

    白色的被子裡那一團鼓得很高,抖得很厲害,裡面像裝著一隻受過重傷的小獸一般,那些深痛一般的哭泣聲從被子裡傳出來,裴錦程用力的呼吸一聲,朝床上被子裡捂著的人走過去……

    ☆、267:阿璇,回我們的家去

    男人手掌撐開,想要抓住被子,又收得鬆了些,放平下來,在她身上拍了拍,「阿璇。」

    「你走。」她的聲音從被子裡鑽出來,瓮聲瓮氣的。

    男人的俊眉收隴後又展開,扯開她的被子,把她的臉露出來,她又去扯被子要重新捂住,卻被他緊緊攥住。

    額頭上有吻落下來,一下子,輕輕的,伴著他淡淡的微弱的嘆息聲,她的呼吸頓時窒住,心臟卻瘋狂的不可遏制的狂亂跳動起來。

    她錯愕的看著他,眼睛裡那些清泉依舊無法控制,依舊奔流不息,依舊像水線一樣往床單上流去,她是側躺著,他這時候已經躺到了她的面前,她瞠開的眼睛裡,是他的下巴。

    額上,他的吻還在,軟軟的,溫溫的,像鎮定劑一般緊緊的壓著她抽泣的哭聲,她去躲,別開臉去,哪知後腦又被他扣住。

    他靜靜的,就這樣固住她的頭,把他的唇挨在她的額上,靜靜的,去聽房間裡的呼吸聲,心跳聲。

    唇一寸寸的往下移,吻到了她的鼻尖,那樣的溫柔。

    她的心開始片片的揪到了一起,揪得全都擰了起來,她還是固執的偏開頭去,「錦程,你走吧。」

    「為什麼?」他問她。

    「不想再見面,不要再見面。」心口上,終於被毒蛇咬了一口,一下子,毒液漫開,心尖上疼得發麻,血管里血液都開始裹著細小的鋼釘在流動,她之前還想考慮和韓啟陽的婚事,現在她知道,不用考慮了,這輩子都不用考慮了,她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即便那個人是韓啟陽,都不可以!

    原來她是竟是如此固執,如此冥頑不靈的一個人,怪不得不可愛。

    裴錦程曾經說過她,申璇,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

    是啊,沒有女人像她這般不可愛,不討人愛!如今連自愛都沒有了。

    她不會去死,不會為了一夜亂情就去跳樓,她不會,她會活下去,會好好的工作,會善待父母,會照顧爺爺,會為了哥哥的仕途奔走,會像裴家爺爺說的一樣,報答過去申家撫養了她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她會好好的,但是即便她好好的,也再也不能面對裴錦程,再也面對不了裴錦程。即便他有白珊,他有李沁兒,她也不能讓自己那樣高傲的站在他的面前,做不到了,哪怕是偶遇。

    她顫顫的唇被他吸住,包裹,深吮,他的大手鑽進被子裡,握著她光滑的肩,捏著。

    她牴觸,情緒激動的牴觸,終於用盡全力的推開他,坐了起來!

    她的眼睛裡全都紅透了,兇狠的看著他,看著也隨著她一起坐了起來了的他!

    「你幹嘛要這樣!你幹嘛要這樣!你為什麼非要這樣!算什麼!你走啊!同情我嗎?我才不要!才不要!」她莫名激動咆哮著向他吼,聲音大得震穿了她自己的鼓膜。

    他方才那樣冷然的睨著她,她凌亂不堪,他衣冠楚楚,這時候見她如此,便又來吻,不是同情是什麼?!她不要他那些泛濫的同情,堅決不要!

    「非要哪樣?」伸手摸著她滿臉的淚痕,一手的冰涼。

    申璇知道自己身上yi絲不gua,這樣一身的吻痕,真是讓人全身刺痛,她怎麼會那麼傻,虧她看到他鞋的時候,還以為是他,可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對她,他從來都會這個粗魯的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明顯的印記,從來不會,有的話,也是很少。每天去主宅吃飯,她的脖子上都是乾乾淨淨的,他會發了力的去吻她的嘴,也絕不會弄些令她難堪的印記讓她去被別人取笑,在床上,他勇猛的紳士,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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