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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永遠不。」
他俯下頭去,「好,你記住,別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申璇,為人妻子該做的事,你會做嗎?」
璇邁軀手的。「會。」
他的嘴吻上去,吻過她的脖子,「申璇,我真是恨死了你這麼倔,都恨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點點頭,她也恨。
恨死了自己的倔強,如果她肯像白珊一樣,該有多好?
她也想像白珊一樣,做那樣的一個女人。
伸臂圈過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已經沒有口紅的唇,是淡淡的櫻粉色,湊上去,吻住他的嘴,舌尖輕巧的從嘴裡伸出來,鑽進他的嘴裡。她的高跟鞋踢到地上,長腿伸過去纏住他的腰,鬆開他的嘴的時候,綿綿的喊了一聲,「錦程。」
他急喘一口氣,再次吻下去,手在她的裙子裡扯褪著她的絲襪,面對她的邀請,他一點抵禦的能力都沒有,一點也沒有……
把她抱進休息室的床上,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扣,她卻動作輕柔的脫去他的襯衣,解開他的皮帶。
煙花在興奮的高點爆開的時候,他聽她軟柔的喊他的名字,「錦程……」
以前她在他的身下,那些急切的嬌喘,捶打,今天一次也沒有過。
以前她總會抑制不住的咬他的肩膀,抓他的背,甚至會罵他「混蛋!」「禽獸!」「你輕點!」「你想弄死我嗎?!」
現在她哪怕是蹙緊了眉,也只是咬著唇,閉著眼,等一波快-感過去後,才會綿柔的喊他一聲「錦程」。那聲音真的很溫柔,卻不像是她的。
他們都身無寸縷,空氣中還飄散著糜液的味道,他匍在她的身上,緊緊捏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眼神空洞望著他,像是穿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身下的人,完好無損,他們沒有像以往一樣大打出手,她的身上沒有傷痕,他也沒有。
可是此時的她,看著他溫柔的笑,卻像一個布偶……
他趴在她的身上,把頭埋下去,埋進她攤在枕上的一瀑長發里,是他頭髮一樣的顏色,栗棕色。
他記得那時候她說要和他染一樣的發色,那語氣,他以為她是在撒嬌。
此時的休息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那聲音又沉又抑……
似乎,什麼都變了……
☆、211:不再受傷,不再疼
她的呼吸越來越緩和,然後抬起光滑的藕臂,偏首過去在他耳邊吻了一下,輕聲問,「錦程,你還要嗎?」
他從她的發里抬起頭來,耳邊還有她吻過的溫度,在她的身邊躺下來,手掌撫在她的臉上,耳?里迴旋著她的聲音,他還不習慣,她像個丫鬟,心上的弦,被扯得有些疼,柔聲說了句,「你休息一下。」
申璇從床上坐起來,「我去沖個澡,等會我們早點回去,好不好?」
他點了點頭,「嗯,好。」
他看著她圍著浴巾進了浴室,又圍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錦程,你也去洗個澡嗎?」
她該死的乖順,甚至每一句,都帶著問,詢問。
她明明知道每次他們做過之後,他都會洗澡,但她還是站在床前,如此低聲的問。他看她很久,看得眼睛疼。
他洗好澡出來,她已經把他的衣服擺放整齊了,於她做家務的能力,已經算很整齊了。
甚至連被子都已經疊過,垃圾桶里原本裝滿了剛剛他們用過的紙巾,她也已經把垃圾袋打了結,拎出來,換了新垃圾袋。
這些她原本從來都不會去做的事。
在他洗澡的過程中,她都做好了。
...........
城市另外一端,清水灣花園洋房,林致遠的車子剛剛開進小區,便看到後視鏡里一輛熟悉的白色馬莎拉蒂跟了進來。
辛甜?
他癟了一下嘴角,跟著他的車子幹什麼?有事?
他時不時的往後視鏡里看一眼,辛甜的車一直跟著他的車。
呼了口氣,他這樣的人,最討厭也擔心的就是被人跟蹤。
就算這是莫司令的外孫女,他也依舊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車子開進停車位,他準備給辛甜來個措手不及的圍堵,哪知他車火才熄下來,那輛馬莎就一個大甩盤,停進了方形停車位,瀟灑又準備確,車火在瞬間熄滅。
車門拉開後,女人從車裡鑽出來,「嘭!」車門被摔上。
聽到女人高跟鞋清脆的迴響在地下停車庫裡「得得得」的往電梯走去。
林致遠一愣,敢情不是來跟蹤他的?
看到辛甜往C座電梯走去,林致遠自言自語的「哦」了一聲,「原來是去找阿燁的。」
同路,並非跟蹤。
最近真是神經太過緊張,才會這樣疑神疑鬼?
...................
鋼鐵板面的防盜門被辛甜由輕到重的敲著。
直到門被一個女人拉開。
辛甜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上次那個女軍醫,叫什麼名字,她都沒有去打聽。
她居然到雲燁家裡來了?
浴室里的水聲還嘩嘩的響著,而軍醫也是剛洗了澡,頭髮還濕漉漉的,穿的衣服是雲燁的襯衣,穿在女人身上,露出她兩條美腿,可以看出襯衣主人健碩高大的身材。
耳朵里浴室里的水聲更響了,她似乎看到了眼前蓮篷里灑下來的水都冒著熱氣,一陣陣的騰上來,氤氳著整個玻璃空間,連裡面正在洗澡的男人,都看不清了。
辛甜向來都是外交高手,心裡扯痛的時候,她還是可以眼眸噙笑的看著軍醫,伸出手去,「你好,我叫辛甜。」
軍醫馬上伸出手,與辛甜交握,「你好,你就是辛甜啊?我叫溫佳呢。」
辛甜心想,你他媽的真會裝蛋,全G城有幾個人不知道辛甜這個老鴇的?可風情的笑容依舊,「你好,溫小姐。」
辛甜打過招呼後,便從溫佳呢的手中抽出手來,「我先過去找一下雲燁。」
「嗯,好。」
辛甜聽著溫佳呢的聲音,好象主人一樣,她穿雲燁的襯衣,穿雲燁家裡的拖鞋,還像個主人一樣應酬來客。
抬起手用力的拍在衛生間的門上,撒氣似的聲音提高,「雲燁!你給我出來!」
衛生間裡的沖水聲慢慢小了,停了下來。
雲燁圍著一條浴巾從裡面走出來,整片誘人的胸膛,一塊塊的格子腹肌都露在外面,膚色是性感的麥色,似乎可以透過這種膚色看到他在陽光下面揮汗如雨的訓練。
手裡拿著毛巾,微偏著頭擦頭髮,指節比一般男人的都粗,好象一下子可以舉起千斤重的啞鈴。
方毅的俊臉上陰雲集沉,看著辛甜的樣子,很不滿意,「多大的人了?敲門都不知道禮貌?!」
辛甜聞到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有溫佳呢的,還有雲燁的。
在洗澡之前,他們在幹什麼?
像那天在溫泉那裡一樣嗎?
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陷在裡面?
阿璇,你為什麼知足?你愛的人在你面前,你想吻想抱都可以?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我來找你,有事。」
「有事就不需要禮貌了嗎?」他永遠都是這樣,像個長輩說話的態度。
「雲燁!我說我找你有事!」辛甜扯高了音量。
「進門為什麼不換鞋?!」雲燁手裡捏著毛巾,對辛甜的趾高氣昂恍若未聞,睇見她一身包著曲線的薄泥連衣短裙,絲襪,小外套,一雙細跟高跟鞋。
的滑和光臉。大波浪的長髮披著,笑起來的時候,一定風情萬種。
看見她這樣子,他就頭疼。
「不想換!」換了鞋,她就短一大截,不換!
「不換?不換弄髒了地,衛生你來做?」
「我做就我做!」巴不得。
雲燁似乎已經習慣了辛甜這樣胡攪蠻纏,對舅甥倆的對話方式感到驚訝的溫佳呢並沒有得到雲燁的解釋。
男人進了臥室,不一陣換了休閒套裝出來,「佳呢,你到裡面去坐會吧,我已經打了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溫佳呢大方的「哦」了一聲,跟辛甜打過招呼便進了雲燁的臥室。
辛甜覺得自己已經百練成鋼了,否則她現在看到這樣的場面,怎麼不衝過去把進臥室的女人拉出來,揍一頓呢?
習慣了,只不過是疼痛而已,一個人對疼痛已經產生的抗體,可悲嗎?她早就習慣了。
而且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她不找男人,總不能把他的需要都給剝奪了吧?
她不結婚可以,可是他不結婚生子,外公一定會死不瞑目。
小舅媽?
辛甜牽強一笑。
她沒有說話。
雲燁也自顧自的煮咖啡。不理睬辛甜,已經成了他這麼多年來不可或缺的生活元素。
直到溫佳呢在品牌店工作人員送來服裝換上離開後,雲燁才說,「如果是裴家的事,你就不要說了。」
辛甜在溫佳呢走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雲燁坐著的桌邊,側身一坐,坐到了桌面上,美麗姣好的長腿故意在雲燁面前晃著,還優雅夾點風情的晃著,玉指撫著他的咖啡杯托盤邊沿,「我說你,說話能不能有點情調?生硬得讓人受不了。」
「情調?」雲燁偏首瞪了辛甜一眼,「情調這個詞,用在舅舅和外甥女的身上?你小學畢業了嗎?」
辛甜順著杆爬,「沒畢業才來找你,我要是讀過小學,還會動不動來找你幫忙做事?我自己不就能處理了嗎?」
雲燁懶得理。
辛甜總是這樣熱臉貼冷屁股,不知道貼過多少年了,所以並不覺得雲燁是冷落她,只當他天性如此,自己反正臉皮厚,「阿璇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怎麼可以拒絕得那麼乾脆?」
雲燁看著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腿,皺了一下眉,站起來,往沙發走去,跟辛甜之間又拉開了距離,蹺起長腿,冷蔑道,「她的事怎麼就是你的事了?而且哪條法律明文規定你的事我就要幫?」
辛甜氣結得腿也晃不動了,「那憑什麼裴錦程的事,你就要幫?而阿璇你就不幫??」
雲燁看辛甜的眼神,永遠都是那樣,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蔑然,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對面的人,我真是解釋都不想跟你解釋,可是稟氣後,他還是說,「裴錦程能給莫家帶來的利益,申璇做得到嗎?申璇只要不是裴家的大少奶奶了,他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幫她離婚?而且,我憑什麼要為了一個離開裴家在G城就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去得罪裴家未來的家主?在你眼裡,我的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