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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會。」
「賞個臉?」
「不想跳。」她很想說,那不是她的菜,她不適合那種優雅到死的舞步。雖然跳這種舞的男人或女人看起來都是紳士和貴婦。
裴錦程唇角凝向舞池,嘴角依舊是紳士派的笑容,但他眸色已經漸沉,此時他心情不好。
請女士跳舞被拒,有生以來,第一次。
偏偏這女士還是他的太太。
申璇被身側捲來的寒氣凍到,偏首抬眸,看著男人下頜僵硬,不再跟她說話,小聲嘆道,「錦程,我不喜歡這種舞。」
裴錦程目光依舊散散的落在舞池,「你喜歡什麼?」
「Tango。」
裴錦程這才偏首看了一眼看著他的女人,她今天這雙高跟鞋不錯,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很多,她很漂亮,雖然化了妝看起來艷了些,卻艷得很乾淨。
...
沒有人拒絕如此激情澎湃的舞步,提琴每一個重音拉下,昂首滑步間,都是從血液里迸發出來的熱情在揮灑。
晚上唯一一支只有兩個人在舞池裡躍動的舞步。因為很少有人未經排練就能跟上這樣的舞步。
男人的西裝外套在拉著女伴下舞池之前就已經脫下交給了侍應生。
襯衣從褲腰裡扯了出來,袖子是挽著的,扣子鬆散了三顆,每一個大動作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結實精瘦的胸膛。
女人的裙子仿佛是故意為了這隻舞蹈準備的一般,燃燒一般的紅色,在男人的身邊越燒越旺。
每當女人的裙子快要掀開的時候,男人都在這時候要麼一個旋身,要麼一個將健而有力的長腿隨著音樂拉下之時跨進她的腿間,恰巧的壓下。
男人的睥睨之姿,女人的頑強之態,他們的下頜緩緩拉近,而後目光一撞,又在下一個音符響起來的,唇角一點斜勾後拉開距離。
他要壓著她,次次在花式滑步完成後反壓下她的背,自己欺身而上,感覺到手裡的女人掙扎,他便開懷。
下一瞬,她跟著提琴重音拉下之時,借著技巧一躍而上他的腰側,在他有力的接住她的時候,她便挺腰仰首,縴手扣在他的肩上,緊緊壓住,絕不給他機會將她再次壓下,她的目光此時便在他的上方,低睨著他,挑釁!
一曲沒有經過排練的Tango,卻在男人和女人的較量間不知不覺的演繹完整,而且精彩絕倫,引來陣陣掌聲。
一曲歇畢,二人攜手走出舞池,臉上均有細密的汗珠。
秦非言走過來,帶著侍應生,讓他們拿些喝的,申璇端了杯冰水,很不優雅的喝了一大口。
秦非言拍了拍手,笑道,「哇!真是太棒了,你們兩個這一跳,別人也不敢跳了,敢情是不打沒準備的仗啊?」
裴錦程笑笑,「我們沒排。」
申璇挽上裴錦程的臂,哼了一聲,皺了皺鼻子,「這叫默契。」
裴錦程認為申璇是極少做一些小孩子一樣的動作,所以每每當她有這些小動作的時候,他都會多看幾秒。
秦非言癟嘴道,「我太太不在的時候,可不要在這裡秀恩愛,會被雷劈的。」
裴錦程哈哈大笑,「非言,我現在很想被雷劈干身上的汗,我得上樓去沖個澡。」
申璇也覺得自己一身的汗,黏著很不舒服,「我也要去。」
「去吧去吧,晚上別下來了,哈哈。」裴錦程一說完,塞了張房卡給裴錦程,眼裡是壞壞的笑。
.....................
晚宴在三樓。
樓下是層高兩層的大堂,樓上是酒店。這是秦非言的產業--「秦王宮」。(PS:這個「秦王宮」是當時《小妻太誘人》裡面朵兒被江釗反威脅的地方,也是申璇的照片被秦非言拍了拿去威脅申凱的地方,上本追來的親,還記得吧?)
裴錦程和申璇到了六樓的房間,準備洗澡。
就在裴錦程和申璇剛剛刷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六樓的電梯門再次打開。
一個侍應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托著托盤,托盤裡有兩杯顏色斑斕的果酒。
這女人身上無一不是侍應生的打扮,秦王宮的侍應生要求對客人態度不卑不亢,絕不客意討好。但侍應生應該面帶淺淺微笑,她卻沒有。
而且這女人的背挺得過份的直,背上像壓過鋼板一樣的挺。
秦王宮長得好看的女侍應生並不少,甚至個個都是挑選過的。
這女人臉上施著統一的淡妝,五官秀麗清妍,可一雙眼睛又過份冰冷,冷得從她的眼裡,看不到一點感情色彩,除非她眸動神轉,似是發現了什麼的時候,才會突然一亮。
申凱晚上不小心喝了幾種混合的酒,一時間弄得難受,進了六樓的房間,吐了一通,才又舒服了些。
重新洗漱過後,才打算重新到樓下去,畢竟還未散場。
一拉開門,侍應生便從他的面前走過,他皺了一下眉,秦王宮的侍應生素質向來極高,有客人拉開門,應該讓客人先走,或者會跟客人噙笑微微頷首「先生您好。」以示打過招呼。
可這人?
他叫住她!
「喂!」
侍應生頓了兩秒,才轉過身來,噙笑頷首,「先生您好。」唯有一雙眼睛,不帶笑意。
申凱走過去,還有那麼點市長大人該有的節-操,帶著點禮貌,「這是什麼酒?」
伸手過去的時候,侍應生微退了半步,「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是裡面的客人點的酒。」
申凱市長大人該有的有節操的和藹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饒有興味的笑意,他乾脆操起了雙臂,靠在牆上,這侍應生奇怪的地方可真多,再怎麼講,他也是海城的市長,可這女人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夠禮貌,卻一點也不巴結。
若換了別的侍應生,就算他拿了酒,也會隨機應便,再快速回去調一杯給點酒的客人送過去。
難道要酒的人,比市長的官大?市委書記來了?
不可能!
申凱把侍應生拖進自己房間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
拖盤還在侍應生的手裡,居然沒翻。
申凱的眸子緊了緊,嘴角卻是壞痞的笑容,「怎麼?我想喝你一杯酒,你還不願意給?」
侍應生被固在牆上,卻異常冷靜,她空著的手緩緩向後腰摸去,嘴上還是應付著說,「先生,請您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呵,我打個電話給你們老闆,就說我今天要耽誤你的工作。」申凱的話極不正經,若換了平時,他還會注意一下,可面對一個根本不認識他的人,又何需注意?
「先生,請您自重!」
「我重不重,要你試一試才知道,要不然讓我壓一下,你來稱一稱?」申凱的手極不安份的摸向了侍應生的大腿,目光卻鎖在她的臉上。
「無恥!」
「別當侍應生了,要不然我包養你?」申凱將眸劍刺進侍應生的瞳仁里,想要看到她的不安和惶亂。
侍應生臉色一變,反卡在後腰的手,緊得很,她凜了凜氣,瞪了申凱一眼,「閉上你的臭嘴!」
申凱恍若未覺對方的眼神如刀,窩著手在嘴邊,大哈一口氣,然後深聞,皺眉,「臭嘴?」
女人的嘴突然被吻住,申凱把她卡在腰上的手提起來壓在牆上,自己的舌頭在她的嘴裡翻攪著,靈巧的避開對方的撕咬,女人手中的托盤翻落之時,她的手迅速背到身後,那速度快到驚人!
申凱鬆開女人的時候,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一翻,斜唇笑道,「臭嘴?你嘗過之後,還覺得臭嗎?剛才我還用了你們酒店裡的小支裝黑人牙膏。」他皺眉思索一下,「那廣告不是說口氣清新嗎?怎麼會臭?難道是偽劣產品?」
☆、165:殺申璇還是殺錦程?
申凱發現這女人即便是在他調戲她的時候,眸子裡哪怕片刻凝滯,又會在瞬間恢復平靜,這樣的女人,他沒有碰到過。
就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可以保持這樣的姿態。
任何一個!
侍應生?
呵!
女人的眸子裡覆著一層似明非明的冰,裡面像有一把刀子在隔著冰層的地方力鑿,申凱越想等待那把刀子破冰而出,越是等不到。
拉著女人的肩骨一扯,往裡間的大床房走去。
女人連一句「放開我」這樣的話也沒有,她任著申凱拖她,那時托著托盤的手一側,指fèng間是銀亮閃耀的銀針,她伸手抱住申凱的後腰脊椎。
這男人!
他敢動她一根毫毛,她今天就要他永遠癱瘓!
手才放到男人的腰脊上,申凱突然揶揄道,「我是海城的市長,你居然不認識?」
女人眸里一閃而過的光在眨眼間消逝!
指fèng間夾著捏夾著的銀針在男人把她推倒在床上的時候,伸臂一拍,拍在了床墊右側的立面。凱調會是持。
申凱雖然喝了很多酒,的確有些醉意,一直都用一種輕鬆調戲的狀態在跟這可疑的侍應生交流,但他那雙電子眼就一刻也沒有從女人的臉上移開過。
就在他伸手欲要滑進女人後背的時候,女人突然一個翻身,抱著申凱在大床上連滾兩圈,靠進床頭櫃的時候,她的手從後腰拿出快速伸進枕頭下的棉褥下。
速度很快,快到看不清她的動作,以為她只是不小心在掙扎的時候將手伸進了枕頭下。
縴手抽回來的時候,勾住了申凱的脖子,她不能在這裡把自己的任務敗在一個官場人的手上,故作媚笑,嬌滴滴的說,「原來,是市長大人啊。」
申凱這時候才一個激靈。
女人的手雖然是風塵的勾住了申凱的脖子,但是她的手指卻揉著他耳後大穴,如果萬不得已,她必須要想辦法自保!
「變化倒是挺快,現在說說,你的酒是送哪裡去的?叫什麼名字?哪一組的侍應生?」
申凱拉過女人其中一隻手,雖然緩似柔情,卻眼光精明的落在女人的手心手背上觀察,他曾經是檢察院的院長,觀察人是必須的。
這女人手指纖細柔美,秦王宮的侍應生待遇再好,就算是迎賓,長年拉門,手心裡也會有點微薄淡黃的細繭,誰都也不可能把手保養得如此光滑細緻。
顯然,她不可能是一個侍應生。
「哎喲,真是逃不過市長大人的法眼,」女人從申凱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勾上了他的脖子,撒嬌的解釋道,「其實我是在金座上班的,昨夜一個客人點了我的台,我們就在這邊六樓住的,結果他壞死了,一晚上沒玩夠,今天又要玩新花樣,BT死了,硬是要叫我盼服務生,玩角色扮演,讓我演一點純情小姑娘跟他玩玩反抗,這不,酒給他送的。還叫我在裡面弄了點情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