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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他昏睡的這三年,她都幹了些什麼?
他對一個小心肝可以說話說到那種地步,在他面前甚至在床上都不會說些親昵些的話。
不准娶白珊,是為了申家的顏面。
還不准他上她的樓!
還不就是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
裴錦程從床上起來,他就是再累,今天也睡不著了,拿了手機撥出電話,「喂,睡了嗎?能接電話就說明沒睡,那滾起來,『魅色』碰頭,嗯。」
樓下關門的聲音,男人的腳步聲,悉數的經過空間傳遞進了申璇的耳朵。
她能分辨出他換了休閒的鞋子,一定沒有穿西裝,這個時間出去,幹什麼?
重新開了一輪遊戲,繼續打殺。
超大威猛的裝甲越野開到「魅色」的時候,引來無數抹胸,短裙,豐-辱,細腰的女人的目光。
車門打開,下來的男人是白色的休閒鞋,淺色牛仔褲,大雞心領的糙綠色寬鬆T恤,墜感的面料,讓他看起來很是不羈。
頭髮染著栗棕色,不會很張揚,也不會顯得古板,那張臉雅秀到精緻,卻在夜色中露出那麼一絲放浪的小邪氣。
他伸指撥了一下額前的流海,摔上車門。
大雞心領開到胸骨,露出胸膛上部分精瘦的肌肉,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的領口撕得開一些,看看往下的腹肌是不是也是如此,他一手拇指扣在牛仔褲兜上,一手拿著手機講電話,每走一步,長腿邁出的步伐,都是倜儻風流。
「我到了。」他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無視掉那些拋上來砸過來的桃心。
有人想扮偶遇,有人想弄緣份,不小心摔一下跤,都沒有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
裴錦程進了至尊包間,包間沙發上倒著或者坐的三個男人無一不是姿容俊帥的男子,卻都是一副萎靡在振的樣子,一人站起來走到裴錦程的面前就是一撲,抱住他嚎,「爺,您就饒了我們吧,這大晚上的把人從被窩裡拖出來是不道德的。」
此人正是G城造船業老大的嫡孫,覃遠航,跟裴錦程是髮小,自打裴錦程醒來後,就由他串掇著,一幫人又玩到了一起。
裴錦程把覃遠航一推,指了指包間角落和沙發,「你到那裡去睡。」
「你是不是被嫂子踢下床了,欲求不滿啊?」沙發上還趴著一個男人,揉著眼睛說,「大晚上的,這都幾點啦。」
慕之琛難得良心發現決定調一下日夜顛倒的時差,結果才調過來三天,又黃了。
人著你明渴。裴錦程已經走了過去,把趴著的慕之琛的屁股一拍,坐下來,「你們什麼時候從良了,現在也叫晚?」
「暫時從良啊,你也要給我們個機會,看看我們能從良多久啊,辜負美人,你要賠錢的。」
「等會一人給你們兩百塊小費。」
覃遠航端著酒杯走過來,「我們行情現在這麼差?」
慕之琛很苦情的拍了拍覃遠航的腿,安慰道,「生意難做,將就著點吧。」
裴錦程坐在沙發,捶了捶肩膀,隨手拈起一塊冰,朝著一直坐在角落裡打著瞌睡的景子謙扔去,看到景子謙惱火的醒來的時候,這邊坐著的三個男人哈哈大笑。
瞌睡一醒,勁頭就起來了。
不一陣有媽咪帶了「魅色」精挑過的美女送進了包間,任他們選擇。
裴錦程只是一杯杯的喝著酒,直到景子謙推了一個叫苗苗的女人坐到他的身邊,才最終結束了這場挑來挑去的選秀。
其他三人已經和挑選的美女開始了划拳,行酒令。
苗苗一坐下來,裴錦程便聞到了一股很濃很濃的脂粉味,香水味,眉頭皺了一下,申璇也用香水,也化妝,但味道只是清香淡淡,那女人說話甜糯溫軟,「程少,喝一杯吧。」
裴錦程禮貌的舉了舉杯子,一口喝下。
女人覺得無趣,可又覺得能被裴家的大少爺點台,說出去那也是被羨慕的事了,便想要想方設法的討好,說不定還能春宵一夜,便往裴錦程身上靠了靠,像以前對那些來尋找風花雪月的客人一樣,親昵的挽住裴錦程的胳膊。
這一碰讓裴錦程原本還想維持禮貌的臉色突然一沉,他站起來,摸出錢包,抽出現鈔,遞到女人面前,冷冷道,「你先出去吧。」
「程少……」女人一下子自尊心受到大創,似乎剛才的事,還在做夢,她也沒做什麼啊。
覃遠航一見這狀況,頓時蹙了眉,「喂,錦程,你要不要這麼作啊,大晚上叫我們出來,給你叫個美女陪一下,你又這副樣子,玩我們呢。」
裴錦程看著一屋子女人就煩,「把她們都弄走,我找你們有事!」
景子謙這時候才看出裴錦程是真的一臉不耐,像是要大動肝火,才馬上起來拿包派了小費讓小姐都出去,等包間裡的女人出去了,慕之琛把音響關掉,端著酒杯,懶懶搖晃,酒液很少,裡面的冰塊撞出「咵科」的響聲。
「怎麼了?」
裴錦程找了個轉角處重新坐下來,然後雙腿往沙發上一放,交疊,雙手枕在腦後,往後一靠,「我是想問一下子謙,以前咱們G城土地改建的,不是你舅舅嗎?就算調任了,難道說話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裴錦程縱使為了申璇的事情感到煩,但是找這些人出來,還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景子謙慘澹一笑,「錦程,自從你醒來過後,大家還沉浸在歡悅當中,所以各家的事也沒人拿來說,G城這三年多,變化可是驚人的,你自己也感到了,是不是上哪裡都找不到熟人的感覺?你以為只有你有這種感覺嗎?我們景家,覃家,慕家,哪家不是這樣?」
裴錦程吐了口氣,他又怎麼可能沒感覺到,就是因為感覺到了才來問他們,以前幾個發小在一起,很少說這麼沉重的事,因為哪有他們辦不好的事,關係網都是鋼絲綁的,牢得很,現在醒來後發現,鋼絲網被人用利鉗夾斷了,夾了一個大窟窿,若非如此,又何必為了申璇非要被逼著娶妾?1amjC。
一個白家又算得上什麼?
裴錦程睨向景子謙,「就算洗牌也不能洗得這麼幹淨吧?」
慕之琛搖搖頭,感慨道,「南方屬G城最富,這個財富論調上說咱們G城,占了全國富翁財富的五成,你想想,這麼強大的財力,怕是想伸手的多的是,你們家三爺當時還在的時候,裴家在G城,沒人敢說個不字吧?但是現在的市委書記的來頭可不小。年紀輕輕的,手伸得倒是長得很,偏偏好象實力很強的樣子,G城這三年的血一換,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啊。」
景子謙聳聳肩,無奈點頭,「以前景家裴家算是在地產這塊賺了不少,但你看看你錦程控股這三年的財務帳,生意在轉行吧?現在的地,已經很不好拿了。」
裴錦程初到公司的時候也奇怪,為什麼公司現在居然做起保健品和遊戲了,後來才一步步的明白,申璇是沒能啃下那些骨頭,所以才逼不得已放棄肥肉轉行。
世界水上樂園是個很肥的項目,現在也出現大問題,當時和蒙塔簽約的海邊地,是跟政aa府拍下來的,付了訂金,現在突然生了變支,那塊地居然要被征建成一塊海軍軍事訓練基地。
這種軍事徵用是不予辯駁的,但即便按照三倍訂金賠償,也無法彌補錦程控股要賠給蒙塔的錢,邱銘俊是太-子黨卻根本裝作不知道,他簡直懷疑這個項目原本就是一個坑。
晚上在知道這個秘密消息的時候,他就在想,應該怎麼和申璇商量,但現在申璇情緒是根本不能談事情。
覃遠航沒有其他幾個人凝重,坐在那裡捏著骰子玩,「覃家現在影響還不大,但是很快了,我爺爺說到時候G城可能不但是政治大換血,連財富榜都得換了,哈哈。」大笑後站起來,舉起杯子,「來吧來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鐏空對月啊,乾杯!」
裴錦程長腿一曲,抬起就要朝覃遠航踢去,「醉死你!」
覃遠航跳著一躲,「好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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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已經睡下,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手機在叫喚,她聽著有些淡淡憂愁的歌聲,睡意一層層的被擊破,看著是裴錦程的來電,秀眉緊緊的收了收,扔到一邊。
但電話好象叫上勁了一般,用力的唱著,只能劃開,以為是裴錦程,卻是另外男人的聲音,急急的喊,「嫂子嫂子,錦程不行了,你趕緊過來。」
裴錦程是喝得醉了,但是不行一說,覃遠航明顯是誇大其辭了,誰叫那個醉鬼一個勁的嚎,「申璇,你再敢凶!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你怎麼當人太太的!」
幾個損友抱著想看一出人間慘局的心態,翻到了裴錦程手機里的申璇。
申璇下床只是隨便穿了件T恤和牛仔短褲,腳上趿上一雙人字拖,頭都沒梳就快速的出了門。
申璇一到「魅色」,就她這樣隨便的打扮,立即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小姐可沒有不化妝的,小姐可沒有穿人字拖的,小姐可沒有穿這種T恤的。
喲,T恤不長上啊,可以看到肚臍,褲腰比較低啊,小蠻腰露著,褲子是熱褲啊,長腿筆直,又長又白。
這臉蛋兒啊,已經不單單是順眼的檔次了,太讓人流口水了。
手裡捏著車鑰匙,跟迎賓說,「我到至尊,約了人。」
迎賓給她行了個禮,給她帶路,「這邊請。」
長發像海藻一樣在她的身上浮動,包圍著她的前胸和後背,她催促著迎賓小姐,「麻煩你快點好嗎?」
經過的男人都在她的身上打量著,想要去搭訕,又覺得這女人身上有一種高貴不可攀的氣質把人拒之千里。
推開至尊包間的門,申璇有些氣喘的站在門口,看著包廂里就四個男人,開始她還以為來這種地方,還不就是叫三陪嗎?看到這一幕,她心裡不禁一松。
裴錦程的這幾個哥們沒有參加過裴錦程的婚禮,但是申璇,他們都是見過的。
三年前,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裴錦程入院後,裴家就把一切都封鎖了,甚至對外,許多人都不知道裴錦程其他昏睡了三年。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見過一次,便能記住。
申璇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手裡還捏著車鑰匙,小拳頭握著,頭髮披散著,臉蛋兒更小了,一雙眼睛裡都是焦慮,卻分外迷人,雙腿修長瑩白。
小蠻腰煞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