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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電話又響了起來,他停頓了一下,她的聲音高了些,「晚上有應酬嗎?」

    「沒有。」他馬上道。

    「那……晚上我們家吃飯吧?我跟人學了兩個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好。」他就這樣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竟呼了口氣,他拍了拍胸口,這麼激動幹什麼?

    申璇一下午的魂不守舍,她都忘了,有手機沒補卡,是多麼要命的事。

    申璇其實根本就不會做菜,也沒有學過做菜,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家裡有傭人,連米都沒有淘過。

    嫁進裴家,雖然是代罪之身,但是梧桐苑裡有下人,她要工作,家裡的家務不用她做,她只需要把裴錦程照顧好。

    可是以前在申家的時候,家裡就算有傭人,媽媽也會偶爾下廚,她覺得一家人吃媽媽的菜,感覺很不一樣,爸爸也是分外開心。

    如果她也燒菜給裴錦程吃,他會不會覺得,其實她也是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的?

    她上網查了一些食譜,抄下來。

    錦頓去出頓。......

    梧桐苑

    申璇和裴錦程住的主樓一樓有廚房,半開放式的大廚房。

    裴錦程坐在廳里看電視,眼睛總是忍不住瞟向廚房,嘴角一陣陣的抽,額上有些濕了,連拿著遙控板的手心都在冒汗,他知道,申璇今天不是想做飯,她是想拆房子。

    不,她是想燒房子!

    ..............還有一更,麼麼噠。

    ☆、90:跟蹤裴錦程

    當時他怎麼就答應了讓她幹這種事?燒菜?家裡多的是廚子。

    關鍵是他現在還不能去說什麼?

    人家說不懂的人沒有發言權,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燒,過去能提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和看法?

    雖然不懂,但他最起碼知道,燒菜用這樣的節奏,是不對的。

    這頓飯結束在鍋里燃起一大團火,申璇當時握著鍋把,嚇得丟了鍋和鏟子,跳得遠遠的,鍋和鏟子連著燒糊焦掉的菜一起翻滾到地上,一地狼藉。

    申璇站在角落裡,心有餘悸。

    而裴錦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要用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形容美人們的手。

    這女人的手用來做家務就是不對的,你看看,白白的用這樣的節奏把這張臉給毀了。

    最後,裴錦程帶著申璇出去吃了,即便家裡可以叫廚子做,但他還是帶她出去了。

    申璇很難為情,一路上都不好意思說話。

    裴錦程一邊開車,一邊說,「其實還不錯,點煤氣的動作還是挺順的。」

    申璇的臉僵了一下。

    看申璇不說話,裴錦程又說,「菜也洗得挺乾淨。」

    申璇的頭頂一排黑色的冒號出現。

    裴錦程心想這雖然失敗了,但是出發點是好的,「其實我覺得你拿刀的動作也是對的,雖然菜切得難看了點。」

    申璇尷尬的咳了一下,「呃,那個,下次跟鍾媽學學,下次應該就好了。」

    裴錦程像受了驚嚇一樣,突然抬起右手,連連搖擺,「不用不用,梧桐苑裡又不缺下人,你想吃什麼,下次讓人做就是了,哪還用得著自己動手。」

    申璇想,一定是自己剛才在家裡搞得動靜那麼大,把他給嚇著了,瞧他那樣子,就像要拒絕再看一次什麼恐怖事件一樣拒絕她學燒菜。

    這頓飯,是申璇請,所以她把菜單給裴錦程,讓他點菜。

    他還是老樣子,自顧自的點菜,按照他以為申璇喜歡的口味,點菜。

    申璇也沒什麼意見,她在裴家已經習慣了聽從安排,所以裴錦程醒來過後,聽從他的安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

    這次回去,申璇仍然睡在三樓,而裴錦程輕車熟路的上樓,洗澡,爬上床,擁上美人,親吻,脫衣,做=愛。

    幾天下來,申璇就習慣了,她對裴錦程愈發的依賴。

    因為公司的應酬她都清楚,其實他除了在公司,很早就回家了。

    最近開始和以前的一些朋友聯絡起來,男人,總歸是要有朋友的,她也不管他,偶爾喝酒,唱K,她都知道,回來後,他也會很自覺的把一身煙味洗掉,嘴裡的味道也洗掉。

    她一直都覺得他的需求很旺盛,所以很怕他回來得太晚,一折騰後又休息不夠。

    但是今天,他睡在她邊上,沒有抱她,也沒有親她,只是背過身,睡覺。

    她轉過身來,「錦程?」

    「嗯。」他敷衍著說了一句。

    申璇拍了拍他的背,「累了嗎?」

    「嗯,晚安。」

    她聽清了他的疲憊。

    轉過身去的時候,她想,夫妻之間,總不是天天都相近如賓的,總有時候有點磕碰,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好,又沒有壞脾氣,也不對她趾高氣昂,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

    一連好幾次晚上,裴錦程都是這樣。

    申璇開始不安起來。

    這次她故意關了副總辦公室的燈,等裴錦程下班後才跟在他身後下樓。

    這是她第一次跟蹤人,那樣小心,手心都在冒汗,冒汗的時候,心也在打鼓,可是才不幾條街,她就把車子給跟丟了。

    言干還有。後悔開著這輛車出來,他應該是從後視鏡里看到了吧?

    她怎麼會頭腦發熱,這麼笨?

    灰溜溜的回到家,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哪裡。

    他最近碰她的欲望都沒有,過幾天是不是連三樓都不想上去了?

    她按捺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給她。9338849

    那邊接起來,她問,「錦程,今天又是很晚嗎?」

    「嗯,今天會晚點。」

    「你最近有什麼事嗎?」

    「沒事。」

    「那你晚上太晚,別上三樓了,我睡眠不太好,醒了就睡不著。」

    「好。」他停了一下,「那我掛了。」

    「嗯。」她先掛了電話。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

    不知道錯在哪裡,還是哪裡有什麼不對。

    他已經答應了,她還能說什麼?以前他總是一抱著她就恨不得立刻把她剝個精光,然後揉著,捏著,衝著,撞著,她以為他在她的身上會有用不完的精力。

    可這精力估計是跟著興趣減退了。

    或許她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新鮮的感覺了吧?

    申璇晚飯沒吃,睡前有些餓,讓小英沖了杯麥片給她,喝了後,睡意全無。

    ...............

    打開電腦,便關了房裡的燈。

    她的ID閃閃亮,才殺了大神,可是她依舊穿得破爛。

    組隊跟別人一起去打任務,申璇一直不在狀態,幾次差點被爆。

    由於那天晚上喝了幾千塊錢的龍血紅藥,她的ID,已經由「小混蛋」喊成了「小富婆」,因為不僅僅是喝龍血的豪慡,而且她對於再值錢的裝備,都看不上眼。

    戰龍甲拿來賣也要賣一萬多塊,她眼也不眨的就送人了。

    「小富婆,求包養。」

    以前都是她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叫「哥哥,給點XX,妹妹會暖床哦。」

    現在倒過來了。

    申璇的技能本來就不錯,但是因為心不在焉,幾次小命不保,可是美人總是有英雄作陪的,一身飛龍銀鎖甲威風凜然,手中的御魔戩揮斬出震天破地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那些光芒又綻出一浪一浪的白色氣流,波及到周邊想要靠近他的對手。

    一個毒宗的,一個醫師的。

    一個是小混蛋,一個是大流氓。

    都說這兩人要普一段弒神裡面的愛情傳奇。

    一個下毒搶財,一個醫人收錢,絕對是天衣無fèng的坑人勾當。

    高大威猛的飛龍銀鎖甲的「大流氓收天下」站在一身爛縷的「小混蛋闖江湖」旁邊。DbsB。

    大流氓收天下---玩夠了沒?

    小混蛋闖江湖---夠了,晚安,我去睡了。

    大流氓收天下---我下周過去,再不准推了。

    小混蛋闖江湖---知道了,下周幾?我請假陪你出去玩,不想上班了。

    大流氓收天下---謝女王陛嚇體恤,微臣想去燒香。

    小混蛋闖江湖---准熊貓愛卿的奏了。

    大流氓收天下---你丫才熊貓燒香呢!

    小混蛋闖江湖---咱們去玩蹦極吧?

    大流氓收天下---這幾年被你氣得心肌有點梗塞了,玩蹦極會不會有點不太方便?(一個有些疑惑的表情)

    小混蛋闖江湖---你這個年紀不該把心肌給整梗塞了啊,會不會是縱慾過度造成的?(吃驚的表情)

    大流氓收天下---我想不是,從來沒有玩過一夜御數女的遊戲,所以談不上縱慾吧?(認真托腮沉思的表情)要不然這次過去找你,你請我?

    小混蛋闖江湖---好!!!沒問題,清純或妖艷,成熟或年幼的,任君挑選,包君滿意,錢我出,女人你睡!

    大流氓收天下---有便宜占,那我忌不是從今天起就要開始進補了?

    小混蛋闖江湖---親啊,你吃補品的時候,悠著點,把補品的價錢吃得超出了睡女人的價錢就有點不划算了,而且到時候補得一邊激情四射,一邊鼻血四射,有點得不償失啊?

    大流氓收天下---其實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小混蛋闖江湖---你說。

    大流氓收天下---我想把你小時候的照片帶過去……

    小混蛋闖江湖---哎呀,大哥,照片的事情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你喜歡哪個型號的美女吧?

    大流氓收天下---嗯。好。

    打了任務這兩人不分贓,竟聊些這樣的天,眾人看著頭髮暈,心想著,難道不是愛情?是基情?

    玩網遊的,很多是人妖,這小混蛋,該不會是人妖吧?

    .............

    申璇燈雖關著,電腦雖開著,可是她的耳朵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她聽到了外面電動車的聲音,停了下來,有人從車上下來,她知道他回來了,想站起來,又坐定。

    她聽見小英永遠不變的那句,「大少爺,您回來了。」

    這不廢話嘛,不是他回來了,是鬼嗎?

    「嗯。」他也是這樣答的吧?反正沒聽見他說話。

    她聽見他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走得很慢,在台階上,像是走得很重。

    她數著那些步子,一下一下的,數得很慢,隨著他腳下的力道,像是數得很重。

    他停在了二樓,幾步後,沒有了上階的聲音。

    他果然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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