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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4:08 作者: 九月如歌
電話里沒有傳來小英習慣性的那句,「那好。」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暴喝之聲,「申璇!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
申璇耳膜被震了一下,趕緊把聽筒拿遠,皺了皺眉。
「回去吧,老公吃醋了。」辛甜把申璇的衣服拿過來,扔在沙發上,「下次跑到我這裡來泡澡,還是跟你老公打個招呼,小兩口吵架可不是好事。」
聽著辛甜口裡說著的「老公」,申璇的臉上一陣躁熱,她那哪裡是不想跟他說,他還會管她去哪裡不成?
可現在他叫她回去。
那麼她還是回去吧。
..........................
申璇回到梧桐苑後,便直接上了三樓,前腳才進了屋,後腳門就被關上,男人搶先她一步,坐到了床邊,這時候,她便高,他便矮。
可他的氣勢,卻比她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你不回樓下去睡覺嗎?」申璇皺著眉問了一句,她覺得這男人這樣子挺危險的,好象一種要跟她吵架的姿態!
本來坐著的男人,聽到她這樣一來就說出這樣一句話後,騰地站了起來,他原本想聽她一個解釋,可是她沒有解釋,一來就是叫他去樓下睡。
她倒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作為裴家的少奶奶,她做些不知廉恥的事,還如此大義凜然的站在這裡。
「申璇!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身份?
「知道。」申璇深深的,用力吸上一口氣,而後吐出來,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類似的話,她不會不記得那天晚上他說的話,「我是你名義上的太太,你不願意娶卻娶了的太太,還是在根本就不知情的情況下娶了的太太,你說過,我的身份不過是在床上盡一個做太太的義務。」
男人幽井似的墨潭裡,細亮的光突然一縮,失光瞬間卻又突放光明,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這女人!她在記仇!
申璇知道,心疼的時候,不能說,時間久了,不說不說就不會疼了。
辛甜說,男人是天下最薄情的動物,不能相信,不能依賴,只能利用,其實你在利用他的時候,他也在利用你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她的經歷沒有辛甜豐富,所以才會再次面對裴錦程,甚至他還沒有說什麼不堪的話,她只不過靠想,想到那天晚上那句話,心也開始疼,細細碎碎的疼,密密麻麻的疼,她望著他一雙含火帶怒的鳳眸,嘆息,「錦程,我並不想占這個位置,爺爺說,我們不能離婚,我知道你很苦,現在是自由戀愛的年代,你有自己喜歡深愛的人,你想和她在一起,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裴家的婚姻就是這樣,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錦程,太太的義務,你也可以跟白珊商量,我想這個家裡的人,就算都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所以,請你現在就離開這裡,我給你清靜,也拜託你,給我清靜,行不行?你甚至,你甚至可以跟家裡人商量,讓白珊搬到樓下住,我住梧桐苑的後院都可以,你也可以讓家裡的人叫白珊少奶奶,我不會介意。」
她知道,讓他走,讓自己接受,時間久了,就不疼了。
她只要跟他纏一天,她便會沉一天,註定了,這幾個月下來,她都明白了,她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付出過這麼多,所以她會不甘心的想要回報,人會有貪慾中失去更多的底本,她還有什麼可輸?
三年前她不過是傷害了他的人,白珊是給了他愛的人。
三年後,他看她不入眼,記著那些恨。卻忘不了白珊的情。
君子有成人之美,興許現在她還願意做個君子,雖然這個願意只是表面,她的心裡是極不情願,她的人身自由不能解放,但她必須想辦法解放自己的心……19TJF。
男人心頭震動一下,他高昂頎長的身軀慢慢逼近,卻在她面前站定後冷然一笑,兜起她的下凳一捏,笑意里是深可意會的嘲諷,「申璇,你可真大方,簡直是豪門太太里的楷模,說得如此申明大義,不就是想讓我也成全你嗎?」
☆、88:贖罪的愛
下頜那裡傳來擠壓的疼痛,申璇水秀似的眉皺著,她知道,他原本是一張雅秀精緻的面寵,即便在公司,也頂多是正經一點,可偏偏面對她,總有發不完的火,顯不完的怒。
這日子……
他一定比她還要痛苦。
至少她還願意包容他,可他,一定是忍受吧?
「互相成全,豈不更好?」她想,現在這一刻,她還願意大度,就算逼不得已,她還是能強迫自己,控制自己去願意。
時間越久,她越是會控制不住的不想離去,她捨不得,自己呵護過三年的樹苗,長成參天大樹,卻要給旁的人納涼,就算砍了,也是給旁人的蓋屋築梁,她如何甘心?
可這話聽在他的耳朵里,就像睡在床上,而窗外樓下一整夜的敲鑼嚎喪一樣,煩躁得想要把家裡的家具都砸下去,可是又因為人家家裡死了人,他還必須得忍。
「申璇,你錯了。」他這時候的聲音又冷又邪,聽著她毛骨悚然,「互相成全是不可能的,只能你成全我,而你依舊得等在這個苑裡,做我裴錦程的太太,盡一個太太該盡的義務,比如現在!」
他說這話,有些咬牙磨齒,他就恨不得撕扯開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身上到底有些東西,是不是會有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一想到這個,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重得她秀水一般的眉,皺得更深。
心又顫了一下,她幾乎忍不了下頜傳來的疼,但她依舊挺直著背,仰起臉來,直直的望著她,她知道,她得習慣。他的惡毒,她不是第一次領教,可每次一聽到,還是像從未聽過一樣的震痛人心,「你想享齊人之福!」
「我憑什麼不可以享齊人之福?」他冷著聲反問她。
他的話,絲絲繞在一起,像有靈氣一樣,聚在一起,凝成一條蛇,一條有毒的蛇,突然鑽進來,從她被他捏開的嘴裡鑽進來,鑽進心裡來,狠狠的,准準的,咬上一口,「你可以,因為我是一個罪人嗎?」她知道,巨痛過後,會是麻木。
她得不到的,是晾解。
他沉沉的呼著氣,聽著她說話,看著她孤勇堅決的眼神,他就想找塊砂紙過來把她眼睛裡的那裡倔犟全都砂磨一次,她對他是這副這樣子,對著另外一個男人去親昵溫順得像只寵物,她不是不懂溫柔,教一個背著贖罪使命的女人,如何跟你人談及出自肺腑的溫柔,「所以,把你每一次都當成贖罪嗎?」
屋子裡的空氣靜止了流動,那些清晰可辨的,都是他們的呼吸,他的粗沉,她的細潤,卻都是那樣的急。
她看他的目光這樣一瞬不瞬,含怨帶怒,她輕輕的笑了笑,反正不管她做什麼,他總是這樣不順眼,她有什麼辦法?
她今天穿一條湖藍色無袖裙子,是端莊的款,背後有條拉鏈,她抬起手來,反到後背,拉開,讓肩膀滑出來,裙子向下落去,裡面是一套灰紫的帶紗內衣,穿在她美好的身體曲線上,錦上添花。
她的下頜還被他攫著,雖疼卻笑,「我欠你的,沒辦法改變,如果你想要,我盡力滿足你,滿意了嗎?」
他的吻瘋狂的帶著懲罰式的凶暴殘怒襲上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無論他怎麼用力,撕咬她,她都這樣回應,伸出她的舌,軟綿的抵著他用力的翻攪。
他低頭吻她的脖子,聞到了她身上不一樣的味道,那不是家裡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那味道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鼻子,他將她推到衣櫃門上,就在那天晚上的位置,那面鏡子前。
他想分散注意力,不去聞那些味道,可他的嗅覺是如此的敏感,沒有她那些所謂的精油,有牛奶,有玫瑰花的味道。
還有些什麼,他沒有聞過,分不清。
這些味道,可惡的,揮散不去,他低頭吻她的頸窩,他的眼睛卻不像以前一樣閉著,他看著他目光每一處能觸及的地方,他開始不安於此,他將她抱起來,扔在床上,讓她大方的擺在他的面前。
潔白如玉的身體。
他彎腰,將手伸到她的後背,彈開她的胸罩扣子,那一對水蜜桃就樣跳脫出來,兩粒粉霉瑩瑩欲滴。
那些該白的地方依舊如細瓷一般,那些粗沉的呼吸終是放緩,他再次壓上去的時候,聽到她被壓得輕哼了一聲。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頭髮,「你的私生活,最好給我檢點些!」
「我?」
「嗯。」
「我怎麼了?」
被她這樣一問,他突然回答不出來,咽了口唾沫,托起她的頭,吻了下去,這一次,他沒了方才的粗暴,怎麼解釋?
說他看了她的簡訊?砸了她的手機?
她的身上,除了牛奶和玫瑰的味道,沒有別人的味道。
嘴裡,沒有煙味,沒有酒味,沒有除了她以外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人歡喜,他便吻得越發的深沉投入。
她被他這樣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弄得一懵,竟忘了回應他。
被他冷冷喝斥,「專心點!」
手指在她的皮膚上輕壓,移觸,一直往下,指尖觸到她的花瓣,勾撩,逗拈,聽到她的哼哼聲,還有手指拈撥時那些撩人心脾的水聲。
「申璇~」那手指在裡面被勒裹著滑動,兩根進去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緊,他像是做完了檢查一般,心情大好。
申璇不知道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脾氣會變成這樣,前面要殺人,這時候卻非要把人的名字叫得這樣纏綿,怪不得人家要把溫柔鄉和英雄冢要放在一起。
果然嗎?
可她就是這般經不起他的碰觸,出來的聲音早已變了味道,她想,男人如此明智,性和愛可以分開。
她不能當真。
不能醉死。
「申璇,好……緊」他舐吮著她的耳珠,呵舔著她的耳心,那些羞恥的話,他低低的說著,鑽進她的耳膜里,他的聲音像被什麼纏住了似的,艱難又低啞,還帶著那些欣喜歡悅的呼吸,「以後晚上我們多做做,會松一些,天,你這女人!真擔心會死在你身上!」
「唔~」她的臀被突然抬高,腰便懸了空,「錦程,別,別,太深。」
他見她皺了眉,又把她放下,重新壓上她,「受不了那麼深麼?」
「不行,疼。」
「那就先這樣做。」一隻大手覆上一隻蜜桃,用力的擠壓,揉弄,另一隻手摸著她的後腦,將她的頭托起來,方便她可以吻到他,他展了身,本就高大頎長的身姿往前伸一點,便比她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