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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26:29 作者: 寶木陽
    譚明之順和道:「是,明之明白了。」

    鍾氏又嘆道:「平白的你要被耽誤三年,等他們春闈後你再與他們好好一起,要會友要遊玩,阿娘也不拘著你了。」

    年前同德帝指了譚濟元作為今年春闈的三位主考官之一,譚明之為了避嫌,主動將今年的春闈棄了,三年後再考。

    之前鍾氏提到這事便發怒,後來明白譚濟元此事不可推,也只得頹然接受,譚明之當然明白鍾氏的心情,安慰她道:「我今年不過十七,三年也是等得起的,更何況多準備三年,兒子可以準備的更充分些不是嗎?」

    「行了,這話你與你爹說了不知道多少遍,說得阿娘耳朵都要生繭了,用膳。」

    譚嘉月終於舒了口氣,老老實實用飯。

    用完早飯後她急急忙忙跟鍾氏告退,說要回去習字念書,剛走出荷華院,譚明之便追了上來。

    「呦呦!」

    譚嘉月身形一僵,譚明之走上前來垂眸看她,看得小姑娘緊張不已,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昨夜你與殿下是不是互明心意了?」他直接問道。

    問的小姑娘滿臉通紅,又羞又臊,雙手揪著帕子渾身不安:「我……」

    「我與你說了多少遍?離殿下遠一些。」他沉聲訓斥道。

    譚嘉月抬眼看他,只覺得傷心難過,瞬時間便滿眼通紅,淚水噙在眼眶中將落欲落,她眼睫一眨,一顆淚水便沿街白皙的臉頰滑落,她忙伸手拭去,哽咽道:「為什麼?太子哥哥那麼好,你為什不准呦呦與他一起?」

    譚明之見她傷心的模樣,知曉她是誤會了,無奈道:「我何曾說過不許你與殿下一起了?若是當真不准,我方才乃至昨夜為何不與阿娘與爹說?」

    譚嘉月愕然,呆呆的看著他:「那二哥為何……」

    「殿下的為人,我身為他的伴讀自然知曉,呦呦若喜歡他,二哥當然不會不允。」他擦去她眼尾殘留的淚水,揉著她的發嘆道:「只是二哥叫你離他遠些,自然是為你好。」

    「你們二人如今都大了,男女有別,當然要離遠些,發乎情,止乎禮,不可再像小時候那樣,二哥與你也大了,何曾再像小時候那樣還與你睡在一處?」他看著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樣子,無奈笑道:「傻姑娘,殿下雖好,你也要懂得保護自己,他是男子,你是女子,名聲上從來都是女子吃虧一些,到時苦的還是你自己。」

    「太子哥哥才不會那般對我……」譚嘉月小聲反駁。

    「殿下不會,那其餘的人有心做文章呢?」

    他們譚家現在風頭越來越盛,是好事也是壞事,若是黨爭敵對之人有心用譚嘉月做文章,卻是防不勝防。

    譚嘉月抿抿唇,雖不懂他說的是何意,但見他嚴肅的樣子,她低著頭,悶悶應了。

    譚明之揉著她的發,以示安慰。

    小姑娘低著頭,滿眼的傷心。

    哪怕後來有宮中之人來,給她送來了些儘是合她口味的精緻點心,也沒讓小姑娘高興幾分。

    黃昏之時,晏晗終於從書房出來,去了武場尋侍衛練了個把時辰的武后,這才回了寢宮。

    著人備水沐浴,準備將方才身上招的汗與灰清醒乾淨,他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詢問常順道:「派人送去的,那小丫頭什麼反應?」

    常順遲疑道:「這……那人回稟,三姑娘今日好似心情不大好,見了送去的點心,也未有笑顏。」

    心情不好?晏晗暗道:莫非是回去被她爹娘訓了?還是沒見著他不高興?

    想到這,晏晗面色也沉了下來,因而也沒有注意到常順欲言又止的模樣。他進了浴室揮手讓人退下,褪去衣衫浸入水中時還在凝神細思,第二日要不要出宮一趟。

    正在水中浸去一身疲憊,闔眸思考著各種事物,忽聽得有人緩緩推門而入,腳步輕碎。

    晏晗向來不喜在沐浴這等私密之事時有人在一旁,因而從未有人敢在這時進來,而且聽這腳步聲,與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人都不相同。

    這腳步聲輕盈緩慢,好似女子。

    他睜眼呵斥道:「什麼人!」

    那方當即跪了下來,伏地出聲,聲音嬌軟清甜,好似鶯啼:「殿下,娘娘讓奴來,今夜好生服侍殿下。」

    晏晗抬眸看去,只見一嬌小女子伏拜在地,身上只穿著薄紗,盈白肌膚隱約可見,窈窕身段玲瓏盡顯。

    她緩緩抬頭,流光美目盈盈含情,帶著柔媚與清純,她嬌聲喚道。

    「殿下!」

    「奴來服侍殿下沐浴,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哦嚯?

    第45章 童養媳

    當朝太子文武兼修, 丰神俊朗, 行事雖不同於同德帝的溫潤平和,卻也是堅毅沉穩翩翩少年, 京中不知有多少閨秀對其芳心暗許,平日裡在宮中行走時,也惹得多少宮女忍不住窺視, 偷偷臉紅,奈何太子一心撲在念書習武與政務上, 平常少見其對哪家姑娘或宮女有過側目。

    如此如玉如劍般少年, 少不得心中仰止, 欽慕敬佩。因而當皇后身邊的掌事宮女來尋人時,個個心中皆是既欣喜又期待,而且還是太子身邊第一個伺候之人,說不定能在他心中留下一點旖旎,而後入了他的眼呢?

    因而當玉露被選中時, 即便旁人目光嫉妒, 她心中仍不知多麼歡喜。細心用香沐浴, 塗上淡淡胭脂, 著上透骨薄紗,美人滿含風情卻又不失清雅,帶著忐忑與期待入了太子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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