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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25:16 作者: 四月流春
郭弘磊悶笑,寬厚胸膛震動,咬了她耳垂幾下,兩人親昵打鬧,恩愛纏/綿良久,相擁入睡。
翌日·清晨
姜玉姝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伸手一摸索:旁邊果然又是空的,武將習慣早起,醒了就躺不住。
她慢悠悠洗漱,穿戴整齊,房門一開,刺骨雪氣撲面襲來,冷得瑟縮,「嘶,好冷!」
丫鬟告知:「外頭在下大雪,積雪越來越深了。」
「二爺呢?」
「在逗孩子玩兒,等著您一起用早飯。」
「嗯,走。」姜玉姝攏緊披風,快步趕去探望女兒。
少頃·廂房
郭弘磊坐在矮榻旁,目不轉睛,鼓勵道:「來,試試,再翻一個!」
身穿碎花襖子的嬰兒平躺,眼神清澈靈動,默不作聲地側身,緊接著,使勁一翻,趴著喘息。
「好!」郭弘磊彎腰,幫女兒翻回去,繼續鼓勵:「再來,練練體格。」
然而,郭曉嫣累得翻不動了,平躺蹬蹬腿,開始吃手指。
郭弘磊鼓勵無果,皺了皺眉,無奈說:「才翻了五六個,就累了?體力實在是差!你大哥在你這麼大的時候,能翻到玩膩為止,而且還能蹭著滿床挪動,你卻----唉,多吃點兒,別再任性挑食了。」
奶娘和丫鬟旁觀,合力哄孩子,湊趣說:「是呀。」
「雖然比不上兩位公子,但也算不錯了。」
「姑娘要聽話,乖乖吃飯,快快長結實,下次一口氣翻幾十個,讓大家刮目相看。」
姜玉姝含笑說:「拭目以待!」
郭弘磊捏了捏女兒臉頰,疼愛之情溢於言表,卻虎著臉說:「小丫頭,別吃手指,該吃早飯了。蹬腿沒用,有本事自己坐起來!」
「啊?」瘦弱的嬰兒暫時坐不住,懵懵懂懂,咿呀幾下,津津有味地吮吸拇指。
女兒回應,父親不禁笑起來,「啊什麼?嘰里咕嚕的,誰知道你在說什麼?」
郭曉嫣咿咿呀呀,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粉雕玉琢,越長越惹人憐愛。
丫鬟麻利擺飯,姜玉姝慣例先查看女兒的食物,扭頭望時:
丈夫抱起女兒,父女額頭親昵相蹭,溫馨融洽。
她心裡一暖,柔聲招呼:「先別玩了,快來吃飯。」
飯畢,半個時辰後,黃一淳登門拜訪,其隨從拎著幾盒糕點,說是探望知縣千金可曾康復。
雪天,陰沉沉。
親信帶上門,三人在客廳內商談。
郭弘磊抬手道:「黃大人,請坐。」
「二位先請。」黃一淳天生不善交際,待上峰落座後,才拘謹坐下,關切問:「不知令千金的身體怎麼樣了?」
姜玉姝笑答:「多謝關心,已經康復了。」禮尚往來,她亦關切問:「上次跟尊夫人閒聊,她說令郎著了涼,現在好了嗎?」
黃一淳訥訥答:「不要緊,喝了兩劑藥便痊癒了。咳,前幾天,下官讓拙荊帶兩個兒子回老家去了。」
「啊?」姜玉姝愕然,「這、這都快過年了,大雪天,怎麼趕路?悄無聲息的,我竟一點兒沒聽說。」
黃一淳雙手握膝,正襟危坐,坦率道:「正因為怕雪越下越大,所以匆匆啟程了。實不相瞞,妻小在此,下官總不放心,索性讓家眷離開,囑託老家親友關照著。」
郭弘磊開門見山,「大人不止怕風雪?莫非有誰威脅你了?」
「威脅?」黃一淳搖搖頭,「暫時倒沒有,僅是防備而已。」
「今天特地請你來,所為何事,你應該清楚的。」姜玉姝溫和說:「如果你擔心受牽連或遭報復,交出掌握的證據交即可,我們會設法查證,我敢對天起誓,將守口如瓶,絕不透露是你檢舉的。」
黃一淳瞬間鬆了口氣,感激頷首,低頭從袖筒里取出四封信,一邊交給知縣,一邊解釋道:「慚愧,黃某家境平凡,上有老小有小,空有行俠仗義之心,卻無整治地頭蛇之力。幸虧新任知縣是您,否則,這些證據多半永無見天之日。」
姜玉姝納悶不解,「奇怪,韓知縣及其家人、親信,在你上任之前就全被敵兵殺了,證據是誰給你的?」
「說來話長。」黃一淳苦笑,詳細告知:「當年,我與孫知縣前後腳上任,彼時,縣衙被敵兵禍害得亂七八糟,但外頭更亂,故只能挑稍齊整些的屋子,暫時住下。結果,拙荊湊巧挑中了原任知縣夫人的丫鬟住過的下房,犬子頑劣,整天貪玩,搗蛋時意外發現一個暗格,暗格內藏有幾樣首飾、幾吊錢、四封信。」
姜玉姝恍然大悟,「所以你才選擇搬離後衙?」
黃一淳無奈答:「犬子年幼無知,下官背井離鄉來到圖寧,勢單力薄,不敢惹麻煩,怕孩子守不住秘密,乾脆搬走。」
郭弘磊神色嚴肅,「能否說一說你發現通姦案的經過?」
「當然!黃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唉,憋著實在難受。」黃一淳爽快告知:「當時,下官已經認得李啟恭的字跡,但誤以為女方是韓夫人的丫鬟,便沒放在心上。直到偶然救下一婆子後,才開始好奇調查,逐漸挖出姦夫淫/婦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