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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20:03:59 作者: 暮色陳陳YA
    SY 第74章 直白

    朝暮走進七班,出現的那刻,班級里的吵鬧聲瞬間減弱。

    女孩扎著高馬尾,天生的娃娃臉,雙眼皮,褐色的眼眸清澈似水,穿著淡黃色華夫格的Polo衫,露出來的皮膚白淨細膩。

    朝暮隨便走到某個空位坐下,書包塞進抽屜里。

    她靜靜的打量著教室四周,剛好迎上斜右方的一個女生的目光。

    朝暮停住,確認女生是在看自己,緩緩問道:「怎麼了?」

    「學霸。」女生激動地叫了聲。

    朝暮身子嚇得輕輕一顫,睫毛忽眨,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學霸。」

    女生拉著板凳湊到朝暮跟前,滔滔不絕:「你就是那個年級第一,名字還賊好聽的。」

    「叫朝暮是不是?」

    朝暮:「……嗯。」

    「我叫遲腆,原班是一班的,很早就聽說你了。」遲腆像蹦子彈一樣,語速極快。

    朝暮喚她的名字,「遲――」

    她搶過話來:「遲腆,靦腆的腆。」

    「好的,遲腆。」

    遲腆笑出聲,突然又有些嬌羞:「可以跟你做同桌嗎?」

    朝暮點頭,「可以啊。」

    遲腆二話不說,把書本全都搬了過來,座位在朝暮的左側。

    「遲腆。」

    一道男生的聲音傳來,聲線乾淨溫柔:「你怎麼換位了?」

    朝暮循聲望去,男生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額前碎發垂下來,個子高高瘦瘦的。

    「我去跟大神坐了,」遲腆一臉得意,手還抱著幾本書,「麥麥,拜拜。」

    趁遲腆經過的時候,男生擼了下她的頭髮,看上去熟練隨意,「不要叫我小名。」

    遲腆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沒想這麼多。」

    教室里的人漸漸都來齊了,理科班一向男多女少,七班也毫不例外。

    班主任來之前,幾個男生帶頭把教室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潘森貫踩著鈴聲進班,盯著高二七班的門牌幾秒,爾後不緊不慢地走進教室。

    教室里本來聲音就不大,伴隨班主任的走近悄然無聲。

    走上講台,習慣性地看了眼牆上的鐘,目光又轉移到大家身上。

    「先不提大家之前有沒有見過我,今天是我們分班後的初見面,先自我介紹下,潘森貫,以後會帶你們一直到高三。」

    話音剛落,底下紛紛響起熱烈的掌聲。

    潘森貫擺手示意安靜,「我們這個班是奧賽班,不管之前怎樣,現在,在我這裡一切為零。」

    「凡為過往,皆為序章。每一次的結果也是新的開始,山高水長,同學們可要為自己的理想好好努力一把。」

    潘森貫接下來確定班幹部的名單。

    學習委員第一個確定下來的,毫無疑問,是朝暮。

    遲腆格外熱情地為朝暮鼓掌。

    「班長的話,大家有沒有自願的?」

    「顧森瀝。」遲腆脫口而出,又用手捂著嘴,頭刻意地低下去。

    潘森貫聽到了,「顧森瀝是哪位同學?」

    「我。」

    前排的人轉頭看過去,朝暮也下意識地往後看。

    是剛才和遲腆說話的男生。

    顧森瀝從座位站起來,目光瞥了眼前面的遲腆,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嘛。

    潘森貫問他:「想當班長嗎?」

    「之前是一班的班長,現在不太想當。」顧森瀝的話語落落大方。

    潘森貫點點頭讓他坐下,「還有想競選班長的嗎?」

    沒有人應聲了。

    半拍後,「班長就先暫定顧森瀝了,有什麼問題課後跟我說。」

    遲腆抿嘴偷笑,腦袋又朝後望著,正好對上顧森瀝的視線。

    顧森瀝給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還說了個無聲的口型:「你完了。」

    遲腆假裝沒聽懂,又快速地轉過頭去。

    下課後,遲腆跟朝暮聊起話來,她算是比較社交牛逼的那種,跟誰都能聊的開。

    朝暮從她的口中了解到,顧森瀝和遲腆是一起長大的,從小學一直到現在始終在同所學校,而且還是同班。

    「顧森瀝他成績總是比我好――」

    話倏地被打斷,顧森瀝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又誇我什麼呢?」

    遲腆撇了撇嘴,「沒誇你。」

    「也不差你那點夸。」顧森瀝聳肩,「喂,臭小孩,都說了我不喜歡當班長。」

    「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遲腆又對著朝暮,「是吧?」

    朝暮鬼使神差地點點頭,揚著笑看兩人。

    她又忽地想起舒染涵了。

    「你看見沒,大神給予我肯定的回答。」遲腆仰頭,一副神氣兮兮的樣子。

    顧森瀝忍不住調侃,「喲,都會拉幫結派了。」

    還沒說幾句話,顧森瀝被外班人叫出去了。

    ~

    高一新生在熱火朝天地軍訓,整齊的迷彩服站在操場上一動不動。

    遲腆性格大大咧咧,但不怎麼愛花痴,只願待在教室里扇空調。

    這點跟舒染涵不一樣,文科奧賽教室早沒她的身影了。

    本來是趴在欄杆看的,舒染涵看不到臉,人都扎在同樣的衣服里,誰能看得出差別。

    褚傑特意去後門看舒染涵的座位,最終在樓下樹蔭處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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