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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8:36 作者: 流兮冉
    「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 我不喜歡其他男人靠你太近。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嗯?」最後一個尾音壓得極為低沉, 帶著絲絲的魅惑與危險。

    董慈的唇瓣已經被他摩擦的火辣辣的發痛, 見他還不準備放過自己,於是她有些受不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原本是想要讓他停手的,結果卻被他含著涼意的雙眸嚇到了。

    景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被她小手握住的手腕,眼眸深處帶著森森的寒意。直到董慈顫顫的將手放開, 他才緩緩扯了扯嘴角,拍了拍她的小臉說道。「這才乖。」

    董慈只感覺自己的唇瓣是被景容搓下了一層皮,等到他終於放過她的時候,她的唇瓣又麻有腫, 偏偏景容還在繼續恐/嚇她。

    「你該慶幸你很快就推開了他, 如果讓他更深層度的碰過你----」說道這裡, 景容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強迫她張開小嘴用指尖夾住了她的軟舌。

    指尖感受著濕潤軟膩的觸感,景容微微側眸,冷冰冰的說道。「不然,你這條小舌頭會被我怎麼懲罰,我也不敢保證。」

    「……」

    景容自從知道她有很多追求者之後就對她學校的事情格外上心,他派人去過她的學校,自然也知道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這次他之所以會出現她的學校,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的。原本還想著辦完事後接著她一起回家,沒想到剛好讓他看到了時澤在門口堵她。

    真好,他們兩人的對話景容在牆的另一側聽得一清二楚,剛好他也趁機明白了這小東西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是一直覺得我在包/養你嗎?來,把這個簽了,以後誰再敢這樣說你,我就幫你把她抓起來。」

    景容昨天把她帶回來後就沒了蹤影,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出現。他將一疊文件擺到董慈面前,遞給她了一支筆。

    「這是什麼?」

    第一份文件中全部是晦澀難懂的英文,董慈看的很是吃力,上面有很多的專業名詞,她都無法理解。

    「一份能保你一輩子無憂的好東西。」

    景容見她猶豫著遲遲不下筆,他微微勾唇,漫不經心的用指尖敲打著桌壁。「小慈,你忘了你已經把整個人都賣給我了嗎?」

    董慈握著筆的指尖發力,仍在猶豫不決。

    「你媽媽還在醫院,聽說她最近的情況越來越糟了……」

    景容的聲音淡淡,但他話中的威脅卻很是明顯。

    董慈握筆的手力道越來越大,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她一筆一划的在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文件很多,董慈簽的緩慢,而景容的耐心也比以往好了太多,竟然就一直在她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她簽。

    終於出現了一份z文合同書,董慈望了眼上面的字體,第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怎麼停住了?」

    景容像是沒有察覺她的異常,眉眼間很是溫柔的哄道。「乖啊,快簽,後面還有好幾份呢。」

    「景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董慈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連帶著嗓音中都帶了一絲顫。她剛才反反覆覆的將那協議書上的前幾個大字看了好幾遍,才最終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結婚協議書』。

    董慈想伸手去拿剛剛簽過的那些英文版合同再確認一遍,然而景容卻為了防止她會撕毀伸手攔住。他將那些簽好的合同拿到自己手中,低眸一笑。

    「小慈,你的未來是由我掌控的,這是你曾經親口答應我的。」

    「可是我沒說過我要嫁給你!」

    董慈憤憤的將筆甩到地上,她被氣的有些顫抖,拉開椅子就要離開。

    「不准走!」

    見到董慈的反應如此激烈,景容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許多。他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董慈的背影冷冰冰的說道。「小慈,別惹我生氣。」

    「你不高興了會怎麼樣呢?」

    董慈回頭看他,此時她明明高出他那麼多,然而景容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他靜靜的抬眸望著她,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我會怎麼樣這很重要嗎?」

    「你只要知道,我今後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讓你像第一次那般求我就好。」他此時神色那麼冷,然而嘴角卻仍舊掛著一抹笑,陽光透射到窗邊再打到他的臉上,使他帶著一種朦朧的聖潔。

    他明明那麼好看,偏偏卻壞的讓人發寒。

    知道董慈已經動搖了,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小慈,嫁給我有什麼不好?」

    「我想你應該是了解我的,如果你真的不嫁給我,我也不會允許你嫁給別人。」

    他就是那麼霸道,在逼迫她的時候從來不給她留一絲退路。

    董慈深深地記得那次給她帶來的屈辱,那些刻意壓下的回憶仿佛是受到了景容的召喚,此時全部一股腦的衝出腦中……

    「景容,你愛我嗎?」

    董慈有些認命的閉了閉眼睛,無力感席捲全身。

    「愛?」

    景容微微側頭,笑眯眯的答道。「小慈,我當然愛你,不然也不會那麼費盡周折的將你弄到我的身邊來。」

    「可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那麼逼迫我。」董慈慢慢的俯身將筆從地上撿起來,重新坐回剛才的椅子上。「其實你只是不甘心。」

    「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才越加想要征服我。」

    「其實說到底,你不過是應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那句話吧!」董慈用力的在合同的空白處寫著自己的名字,她像是用盡了全力,在紙上留下一道道深痕。

    簽完最後一張,她將所有的合同書推到景容面前,笑容縹緲虛無,仿佛並不存在。

    「既然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麼如今我主動靠近你……」

    「所以我希望等你哪天厭倦我了,能夠主動放我離開。」

    「可以嗎?」

    「……」

    可以嗎?

    迷迷糊糊中,董慈聽到景容好像是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她呼吸微微急促,在睡夢中不斷的掙扎。

    「小慈。」

    等董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趴在景容的懷中,他一下下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嗓音中濃濃的睡意,顯然也是剛剛被她吵醒。

    「做噩夢了嗎?」

    景容見懷中的小姑娘正直勾勾的望著他眼也不眨一下,他用指尖將她的下巴抬起,故意壓低聲音蠱惑她。「小慈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剛才的夢是如此真實,讓她生出了一種還在過去的錯覺。她微微咬了咬唇瓣,望著這張五官越加成熟精緻的臉,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和他已經結婚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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