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2023-09-23 14:18:36 作者: 流兮冉
董慈垂了垂眸子,抓緊了手下的欄杆。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年能夠擺脫景容。
已經有不少同學陸陸續續的回到教室了,董慈也準備回教室。她見腳上的鞋帶鬆散,於是蹲在來將鞋帶繫上,等站起來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直接栽到了路過的同學身上。
「沒長眼麼?」
董慈還沒站穩就被人狠狠地推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後有欄杆護著,她可能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她有些低血糖,又不是故意往他身上倒的,至於那麼粗魯的將人推開嗎?董慈皺著眉頭抬頭,等看到那人的面目時,卻愣住了。
她就說怎麼聽著聲音那麼耳熟呢,沒想到竟然是景容!
景容原本冷漠的面容閃過一絲愕然,他微微顰眉望著站在他面前的短髮小姑娘,剛才他竟然沒把她認出來。「誰讓你剪頭髮的?」
「我想剪就剪,你管不著。」董慈拍開他想要伸過來揉她頭髮的手,轉身就回教室。
剪了短髮的董慈,身上少了些溫婉,多了抹靈動,剛好垂到下巴處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上下搖擺著,額頭上的劉海稀薄微卷,景容竟覺得這樣的董慈有些可愛。
可愛是可愛,但的確不如她長發的時候有氣質。景容坐在她身旁漫不經心的挑起她的頭髮卷了卷,目光瞥到了她紅彤彤的耳垂上。
「你耳朵怎麼了?」
景容剛伸出一碰,董慈就嘶的痛呼一聲,她捂著耳朵推開他的手,有些惱怒的問道。「你幹嘛啊?」
「你打耳洞了?」景容見她是真的疼,聲音不由得有些泛涼。
「不要你管。」
見董慈捂著耳朵目光四處躲閃,景容不由得微微眯眸,漆黑的眸子平靜無波,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她,竟讓董慈有些緊張。
「為什麼要打耳洞?」
聰明如景容,他很快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薄唇微微一勾,就這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嗯?怎麼不說話?」見董慈睜著雙水眸顫顫的望著自己,景容眼眸微揚,直接將她抵在了身後的牆上。
「這麼不敢看我,讓我猜猜看,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些什麼壞事呢?」
景容不急著收拾她,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困在牆與自己之間,指尖漫不經心的摩擦著她的唇瓣。「是為了防我,對嗎?」
董慈沒想到他那麼輕易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圖,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我、我……」
「說你天真,你倒是一點也不辜負我。」景容伸手想觸碰下她的耳垂,但又怕碰疼她。於是有些發狠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淡淡的說道。「才幾天不看著你,你又不乖了。」
景容俯身湊近她,唇瓣順著她的臉頰一路下滑,在路過耳垂的時候,他動作一停,董慈忽然就感覺周身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景容,別……」董慈好害怕他會一個生氣直接咬上她的耳垂,那裡的傷還沒有好啊。她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推拒著他,因為害怕削弱的小身板有些發顫。
「怕疼?」
他垂眸望著懷中的小姑娘,見她已經快被自己嚇哭了,於是低笑了一聲,唇瓣又離著耳垂近了幾分,像是故意逗弄她。
曾經多么小巧可愛的耳垂啊,如今這裡又紅又腫,看著極為可憐。
「景、景容……」
因為害怕,董慈已經將他的衣服抓出了一大片褶子。景容聽著她如小貓般的哀求,心裡軟成了一片,於是將嘴唇游移到了她的脖子處,伸出舌尖舔了舔。
不是不想讓他吻耳垂嗎?景容攬緊了懷中的少女,薄唇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親吻……
那麼,他不介意換個地方愛她。
第20章 我討厭你(九)
脖子上的肌膚傳來濕漉漉的觸感, 董慈只感覺被景容吸允的那一處又麻又癢。
感覺到他在用牙齒輕咬她的脖頸, 董慈嚶嚀了一聲, 就感覺像是有電流划過, 全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抽空。
「景、景容。」
此時正在教室, 她的視線被景容身形擋住, 雖然他們坐在最後排,但也不能保證沒人會看到他們。她有些焦急的去扯景容的衣服, 希望他能放開自己。
「以後我就親你這裡了, 好不好?」
在放開董慈後, 景容聲音中多了一抹低啞。他稍微退離了她一些,指尖撫過那塊已經逐漸浮現出顏色的吻/痕,眸子中划過滿意的神色。
董慈如今是短髮,頭髮的長度根本遮不到脖子。她用手蓋住那抹暴露在空氣中的吻、痕,眸子中有霧水升騰。
「不許哭。」
見董慈可憐兮兮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拂開她的手幫她把衣領往上遮了遮, 勾著嘴角說道。「還不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是用扎耳洞來防我,我也不會吻你脖子。」
「如果不想被別人看到你身上的印子, 那以後就老實聽話。」說著, 景容微微一笑,湊上去輕吻了下她的嘴角。
「只要你不惹我生氣, 我什麼都縱著你。」
「……」
董慈的皮膚又嫩又白, 平時使些勁兒一捏就會留下一道紅印子, 就更不用說是景容用力吻她的那一塊了。
鮮艷欲滴的紅痕就這麼大刺刺的印在她雪白的脖子處, 色差感鮮明。
出於無奈,董慈只能用兩塊創可貼遮住。
如果,她現在是長發的話,估計不用創可貼就能將吻/痕掩蓋住。董慈望著自己垂到下巴處的頭髮,頭一次那麼後悔自己的決定。
耳朵仍舊很疼,好幾天過去了疼痛不僅沒有減緩,反而還發了炎。
董慈記得那理髮店的阿姨對她說過,剛打過耳洞之後要時常轉動一下戴著的耳釘,不然容易堵死。想想就覺得可怕,於是董慈趕緊伸手轉了轉。
耳洞處有些發癢,董慈在轉過耳釘棒後伸手撓了撓,結果卻感覺後面濕漉漉的,耳根處越來越熱。
她一愣,將手指放到眼前一看,竟然出血了。
衛生紙在耳後按了很久,拿下來後一片片的紅色。董慈越看越覺得心疼,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更疼了。
景容正在一旁睡覺,迷迷糊糊之間只感覺原本安靜的董慈一直在翻騰著什麼東西,還前後左右的找同學說話,似乎是在借什麼東西。
他慢悠悠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隻顫顫的小手捏著棉棒正在往耳後擦拭,她似乎是怕疼,棉棒在空中揮舞了半天,也愣是沒敢下手。
景容看到她的耳後有股凝固的紅,這次發現是董慈的耳朵破了。皺著眉頭從桌子上支起身子,景容從她手中接過棉棒,有些不悅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剛才應該是不小心抓破了傷口。」董慈拿著小鏡子找了好幾個角度,也愣是看不見自己耳後到底傷成什麼樣。景容抿了抿唇,拿棉棒沾過酒精,攬過她就要幫她塗傷口。
「你你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