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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8:36 作者: 流兮冉
    景容把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眸光掃向她緊握的雙手,弧線優美好看的下巴微微一側,眯眼看向了她身後不知名的地方。

    「是要出國的,可我放心不下你。」

    他露出一抹淺薄的笑容,使他原本就精緻的面容變得更加動人,他眸子幽深,在看到董慈重新將手放到鐵門上後,淡淡又喊了她一聲。

    「小慈,把門鎖上,到我身邊來。」

    這句話似乎是個□□,幾乎是在董慈聽到這句話後,就毫不猶豫的推開鐵門,抬腿就往外跑去……

    因為剛剛下過雨的原因,馬路上濕漉漉的一片,到處都是水窪,董慈不管不顧的往外跑,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景容抓到。

    他已經識破她的意圖了,此刻被他抓到,等待她的就只有懲罰。

    董慈一腳踩入水中,雨水濺到她的腿上,她也渾然不覺。

    「夫人,請回去。」聽不到身後緊跟的腳步聲,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將景容甩開了,卻沒想到前方躥出一排保鏢。

    董慈被迫停下腳步,因為跑的太快呼吸極其不穩。她喘著粗氣,回頭卻發現景容仍舊站在原地。

    他沒有動,只是微微垂著眸子,半張側顏隱藏在陰影下,令董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男人,已經不在是曾經那個肆意妄為的少年了。曾經的他至少喜怒都表現在臉上,而如今成長為男人的他,沉穩的有些莫測。

    他深的就像一潭黑湖,讓人猜不透、看不清,帶著致命的危險力。

    「阿容。」董慈顫著聲音喊他,雖然不甘,但董慈卻別無選擇。

    就仿佛剛剛飛出牢籠的鳥兒被重新抓了回來,重新踏入這扇鐵門後,董慈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我以為,你是不會當著我的面逃跑的。」

    景容已經很少抽菸了,然而今日卻當著她的面點著了一支煙。

    煙霧吞吐間,他的面容淡漠的令董慈有些看不清,他明明什麼都沒做,董慈卻莫名的感到慌張。

    「我沒想逃的……」

    她微微搖頭,試圖解釋些什麼,然而景容卻似乎並不想聽她解釋,俯身拍了拍她的臉頰,緩聲說道。「乖,去把那扇鐵門鎖上,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

    遠處似乎起了悶雷,天空更加暗沉了。董慈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鐵門在她面前關閉,然後……還要由她親自鎖上。

    她知道,景容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想讓她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全部的希望破碎,就像他曾經親手毀掉她所有的依靠一般。

    握著鑰匙的指尖有些發白,董慈咬著唇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她顫著手將鑰匙插。入鎖芯,竟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鎖上。

    她剛剛才踏出這扇門啊,董慈深深地知道,一旦她將這扇門鎖上,自己所有的後路都被阻斷了。

    「不忍心?」

    「還是捨不得死心?」

    景容的耐心向來很差,見董慈站在鐵門邊久久的不回來,唇線微抿,就連握著她的手腕都使了些力道。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的病明明已經好了。」

    『咔----』景容握著她的手強迫她把門鎖上,他的大掌輕易就將董慈的小手握在手心中,然後再毫不留情的將鑰匙從她手中抽出。

    「跟我回去。」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長臂一撈將她打橫抱起,俯身蹭了蹭她有些冰涼的臉頰。「以前是不想讓你到外面拋頭露面,而從今天開始,或許你連別墅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你總是那麼不聽話。」

    明明是那麼冰涼的聲音,而此刻景容卻還溫柔的吻著她的唇角。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壓迫的氣息,董慈從未像此刻這般排斥他的親近。

    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推拒,她扭頭躲開他的親吻,顫著眸子說道,「你憑什麼這樣鎖著我。」

    「就憑我是你的老公,你這輩子唯一能依靠的人。」

    「可我這樣和你養的那些情。婦有什麼不同?」

    董慈向來是個乖巧的姑娘,在遇到景容之後,就變得更加溫順無害了。

    然而也正是如此,她才會處處受他的制約,被他控制。

    這應該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和他說話,因為太過緊張,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口不擇言道。「或許我還不如那些情。婦吧,至少她們是自由的,而我,不僅沒有自由,還一無所有!」

    「情。婦,一無所有?」景容眸光暗沉,垂著眸緩緩咀嚼著這兩個詞。

    「真是有趣。」他腳步只是停滯了片刻,就抱著她快步向別墅內走去。

    「小慈,你怎麼能把你自己和情。婦比呢?」

    景容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董慈,薄唇的弧度有些涼薄。「情。婦至少還知道伺候我哄我開心,可你除了讓我伺候你和我鬧脾氣以外,還會幹些什麼?」

    不顧張姨的目光,景容幾步上樓,推開臥室的房門將她抵在門上,捏著她下巴慢悠悠的繼續問道,「你自己來告訴我,你有哪一次是伺候過我的,嗯?」

    見董慈的貝齒緊緊地咬著唇瓣不語,景容眯了眯眸子,強勢的將手指插。入她的口中。

    「怎麼不說話,是因為沒有嗎?」

    此時董慈的臉色已經慘白了,她柔弱的小身板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一直在顫,看起來極為的嬌柔可憐。

    景容抱著她向床邊走去,感受到小姑娘在自己懷中的掙扎,他嗤笑一聲,似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小慈,平時你怎麼鬧我都縱著你,而今日,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既然你非要拿自己和情。婦比,那不如,這次就換你來伺候我,怎麼樣?」

    「……」

    第2章 我畏懼你(一)

    景容的聲音悠然含笑,卻猶如毒蛇一般,瞬間將董慈的心臟咬緊。

    「不、我不要。」身下的床鋪柔軟,但董慈在沾上的瞬間卻蜷縮成一團。此刻她的眼睛紅紅的,就如同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何必惹我生氣呢?」

    景容勾唇,慢悠悠的將外套脫下,剛想動手去脫襯衣的時候,指尖卻忽然頓住了。

    他微微側眸望向董慈,半張好看的側顏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溫潤無害。「啊,既然是你來伺候我,那我的衣服,自然是由你來脫。」說著,他又將已經解開的幾顆紐扣繫上。

    見董慈縮在床角呆愣愣的沒動,他伸展了下脖頸,唇角弧度淺薄。「小慈,你是在等我過去找你嗎?」

    「景容……」這副樣子的景容,是董慈極為害怕的。

    她無措的搖著頭,如小獸般嗚咽著,因為太過慌張,身下的薄被被她抓皺成一團。

    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景容都是用這副姿態去逼迫她、占有她,那是她最為灰暗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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