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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7:44 作者: 隱家小姐姐
    他娶她,冷落她。

    強迫她墮胎。

    強迫她離婚。

    強迫自己在他身下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自己陰差陽錯的喜歡上了這個人,遞給他簡家的橄欖枝,讓後讓他扶搖直上,成為最耀眼的青年才俊。

    也成了弄垮簡家的毒蛇。

    「不可能,爸爸不會做這種事情!」簡繁矢口否認,他父親是多清風朗月的一個人!兩袖清風,多年之前甚至因為從不同流合污而被官場排擠,如今坐上高位,也依舊兩袖清風!要是因為私仇而阻斷別人的路,怎麼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夏子夜陰鬱這眸子看著她,心中的邪火在不斷的發酵,他猛地握住簡繁的手腕,看著她奶白色的脖頸,露出像惡毒的笑意,「我看你興致不錯,我們繼續做點事情。」

    她又被這個噁心的男人壓在了身下。

    她很想魚死網破,可是她掙脫不了這張網著自己的無形的網。

    她賴以生存的水全都被抽乾了,自己在乾涸的土地上跳躍掙扎。

    用力的掙扎,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是網,只是沒有水而已。

    掙扎到呼吸困難,然後乾涸而死。

    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不知道。

    ……夜色卷著無邊的寂靜侵襲而來,借著固體傳聲,她的耳朵貼在枕頭上,還是能聽得見不遠處震耳欲聾的DJ和鼎沸的人聲。

    哪裡有有盡頭?

    她和夏子夜,就這樣無知無覺的糾纏上去,然後看著誰先枯老萎去?

    她的爸爸媽媽應該被焚燒了吧。

    她可真不孝,帶了一條毒蛇回到家,還滿心歡喜的幫著那條毒蛇。

    然後,在爸爸媽媽的最後一程,自己還不能回去。

    ……

    日光透過窗簾,驅散滿室的黑暗,夏子夜已經忘了昨夜是怎麼睡著的了,他只知道昨天夜裡自己享到了最銷魂最蝕骨的滋味。

    他碰到了夢裡的人。

    然後他一夜好眠。

    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充沛,旁邊還睡著一個人,她睡著,呼吸溫和,長長的頭髮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很美好。

    可她是簡繁。

    正文 18 拘禁

    手指輕輕的貼上她的臉頰,他從來沒有這么正常的碰過她的臉,很滑,很嫩,很細膩。

    簡繁……

    她是簡繁。

    他合法的前妻。

    他不應該喜歡上的仇人之女。

    他坐起來,穿上拖鞋,叉著腿手肘支在膝蓋上,深深吸著氣,室內的味道混外面的陽光,很讓他覺得舒慡。

    簡繁其實早就醒了。

    但是她不想睜眼。

    仿佛閉著眼睛,就能隔絕掉所有的事情。

    然後,不知不覺中,被夏子夜先行醒過來,還用那噁心的手指碰她的臉。

    被觸摸的時候,她其實很想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可是曾經手骨生生斷裂的劇痛告訴她,還是忍著吧。

    忍著這一切,然後再逃開。

    一定要悄無聲息的逃開,然後把什麼都忘了。

    當然,她不知道,在這沉默的隱忍之中,沒有盡頭的忍著,是在沉默中死亡,還是在沉默中爆發。

    到底是自己在沉默中死亡,還是會在沉默中爆發?

    不知道啊……

    浴室的門輕聲的搭上,簡繁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的喘息,可是四周瀰漫著的味道讓她作嘔,看了一眼浴室的門,然後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往門外走去。

    手才搭上門把,就聽見他冷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要去哪?」

    去哪呢?

    不知道。只是想離開。

    簡繁垂著頭道:「回自己房間。」

    「你以後睡在這裡。」他果斷的下命令,「你的身子,我很喜歡。」

    「你的身子我不喜歡。」她果斷的回過去,冷冷的目光看過去,很強勢的樣子。

    「不聽話?」

    簡繁閉上眼,咬上唇:「我……我出去吃東西。」

    「我叫路瑤把吃的送上來。」他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領帶,鏡子之中的人,面目英俊,西裝革履,就是一個成功人士的標籤。

    可簡繁知道,其中再這樣好看的皮囊之下包藏著怎麼樣一顆讓她噁心的靈魂,

    「你什麼意思?」簡繁心中一驚,質問向他。

    「要你在這裡的意思。」

    「這是非法拘禁。」她握著門把手,靜靜的看著他,帶著無聲的抗爭。

    「我不希望阿軒看到我們在一起,懂嗎?」

    他的聲音薄淡,說出的話卻讓簡繁笑了出來。

    「懂啊……」簡繁用力的點了點頭,鼻子又開始酸了起來,她忍住,「你和你的愛人在一起沒辦法緩解身體上的直觀需求,然後要我來緩解,夏子夜,你來和我說個實話,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她看著他,姣好的容顏上帶著諷刺,她的唇張合著,說出的句子卻讓他慚愧羞愧:「因為身體的需求而愛上我了,然後又愧疚於你死去的父母,你現在所愛的愛人,但是卻又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像是一隻見不得陽光的蛆蟲,蠅營狗苟,苟且偷生,不,你是苟且偷歡!」

    「閉嘴!」

    「你說啊,你是不是愛上我了?畢竟和哪個女人不是做,為什麼偏偏要和我做?」簡繁偏不,她瞪著夏子夜,連著氣說出口的話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夏子夜的神志。

    「是又怎麼樣?」他冷漠的看著簡繁,「你就得給我乖乖呆在這裡,忍著,受著!」

    正文 19 事發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他出去了。

    簡繁整個人都垮在了地上,她垂著頭,大片的長髮掩蓋住了著臉,無聲無息。

    一如夏子夜所言:是又怎麼樣?她就得乖乖的呆在這裡,忍者,受著。

    困於一隅,作繭自縛。

    窗簾還沒有打開,可是上面印著的陽光看上去就暖融融的,她走入窗簾里,對著陽光外伸手,指腹上觸碰著隔著玻璃的暖陽,上面有著一條金色的線,她仰著頭看著,清澈的眸眼裡帶出幾分欣羨。

    外面的世界車水馬龍,人影紛繁,這個時候是上班的高峰,瀝青澆灌的馬路上,紅綠燈有規則的跳躍著,漸漸的,車都擁堵了起來,黑的紅的藍的,像是在地上爬行,行人在路上行行走走,他們穿著各不相同的衣裳,走過斑馬線,然後走上人行道……

    她站在這個高建築的窗口,俯視著他們,也羨慕著他們。

    「簡繁,夏哥要我……」路瑤帶著菜打開門,卻被房內的景象給驚住了。

    她站在窗戶和窗簾之中,窗簾堪堪遮掩住了她的臀部,她站在其中,投出細瘦而又溫暖的剪影。

    她沒有理路瑤,只是沉默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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