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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7:39 作者: 爭不如見
    「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真的當了村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春秀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神思恍惚,腳下一絆,還摔了一跤,手都出血了,秀秀回頭看過來,胡春秀忙堆個笑臉:「我沒事,沒事。」

    其實秀秀根本沒問她,嘴角翹了一下,又回過頭去。

    回到家裡,看到虎子,胡春秀堆著笑道:「呀,秀秀,這是你兒子吧,真可愛,來,姨抱抱。」

    她想要去抱,後面秀秀猛然叫了一聲:「賽虎。」

    賽虎口中立時就發出嗚嗚的威脅之聲,而家中還有七條狗,賽虎一發威,七條狗齊跑了來,呲牙咧嘴,吠的吠,叫的叫,那場面,胡春秀真箇嚇壞了,媽呀一聲叫,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下,雙手也抱住了腦袋,尖叫:「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秀秀止住賽虎,冷笑一聲,對胡春秀道:「胡春秀,不要亂動,真以為我請你來做客啊,我明白的告訴你,你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十五,你敢亂動,小心我叫狗吃了你,別說這深山裡沒人管,就算有人來問,你應該知道狗是喜歡啃骨頭的,你的骨頭都給狗吃了,再不剩一點渣子,誰又找得到你。」

    胡春秀偷眼看秀秀的臉,那嘴角的冷笑,那刀鋒一樣的眼光,還有這種胡春秀想都不敢想的讓狗吃人的話,胡春秀真的怕了,她縮在地下,整個人都發起抖來,嘴中喃喃叫:「我老實,我老實,你莫叫狗吃我,莫叫狗吃我。」

    秀秀當然只是嚇她,秀秀心中有氣,能嚇到她這個樣子,心下舒坦了些,但就這麼嚇她一次就算?好象還不行,不過秀秀一時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她拿過胡春秀的包,翻了一下,裡面有幾百塊錢,有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那張當年騙得秀秀死死的計生主任證,別說,就是現在的秀秀,如果換個人,拿這張證明來,秀秀還是不知真假,她確實就沒見過這種證,不過胡春秀這證肯定是假的了。

    秀秀把包收了,胡春秀也不敢吱聲,周圍七八條狗呢,她稍稍動一動,那些狗就呲牙咧嘴的發出嗚嗚聲,嚇得胡春秀一身肥肉亂顫。

    大根做好了飯,可沒叫胡春秀進去吃,秀秀幾個吃完了,大根端了一碗出來,伙食不錯,辣椒炒干兔子肉,胡春秀也餓了,而且她這人吧,拐人拐多了,經得事多了,神經已經非常麻木了,心裡怕得要死,肚子該餓還是餓,一大碗飯吃了個底朝天。

    大根經過看見,到裡面跟秀秀說:「吃完了,要不要再給她端一碗。」

    秀秀斜他一眼,哼了一聲:「餵狗。」

    「哎,哎。」大根連忙點頭。

    不止胡春秀害怕,其實胡春秀來,大根二根兄弟倆也心虛,他們也怕秀秀呢,尤其二根,他老人家當年可是強姦過秀秀的,雖然後來已給秀秀強姦回不少次數,可那不能比啊,所以打從鄉政府前,他一直縮著腦袋不吱聲,大根神經粗大了點,這不,給訓了,二根在廳屋裡聽見,趕忙拐腳餵豬去了,家裡不缺錢,但豬和牛還是餵著,田也耕著,這是農民的本份,秀秀也沒反對過,只是少做一點田,豬只餵一條自己殺著吃。

    二根餵了豬,去工地了,大根平時也要去,不過胡春秀在,他還有些擔心,就呆在家裡,秀秀在裡間看電視帶虎子,胡春秀就在外面呆著,屋裡不時有電話響起,胡春秀忍不住嘀咕:「這比總理還忙呢。」

    後來秀秀在裡屋突然笑起來,說是逮了個人販子什麼的,胡春秀聽得要清楚不清楚,好象電話那頭也是個給拐過的女孩子,她是人販子她知道,這大山里缺女人,也捨得花錢買女人,所以不少人販子都盯著這大山里,心下可就想,莫非秀秀專門盯上了人販子了?那可真叫一個倒霉了。

    胡春秀不知道,給秀秀打電話的,是吳小青,吳小青那次回去後,沒多久就把秀秀給她的錢寄了回來,還多寄了一千,然後吳小青的姐姐也打了電話來感謝,電話裡面,吳小青爸爸媽媽也不住的感謝,秀秀到也不要他們謝什麼,吳小青多寄的那一千塊錢,她也寄了回去,說得直接,不缺你那一千塊錢,吳小青當然也知道,心中感激,隔三岔五就打電話來,這個電話就是吳小青打的,秀秀抓了胡春秀,正一肚子話呢,就跟她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吳小青給秀秀出了個主意,這些人販子,該千刀萬剮的,送公安也不解恨,最好的辦法,是把她們也賣進大山里,讓她們也嘗嘗給人販賣的滋味。

    秀秀一聽,這個辦法不錯啊,要不她還真不知拿胡春秀怎麼辦呢,不過賣給誰呢,秀秀想了想,突然想到張陀子,就在電話里說了,而且說了張陀子因為陀背找不到女人,躲在山裡搞母狗的事,她還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吳小青在那邊卻尖叫起來:「搞母狗?太好了,就是他了,這人販子比母狗還不如呢,秀秀姐,就是他了,你一定要把這人販子送給那張陀子,要是張陀子不要,你就補貼他點錢,反正你有錢不是。」

    吳小青在那邊笑得暢快之極,秀秀先還有些猶豫,後來也笑了,憋到要搞母狗的,有女人搞,會不要,怎麼可能?

    秀秀放下電話後,又給老支書那邊打了個電話,讓張陀子下工到家裡來一趟,即然要把胡春秀送給張陀子,秀秀就對大根說:「讓她進來,把身上灰打一打,到廳屋裡坐著。」

    大根招呼胡春秀進來,胡春秀還客氣:「我在外面就好,外面就好。」

    秀秀冷笑,輕叱一聲:「賽虎。」

    這兩個字,真如天雷炸頂,賽虎還沒發威呢,胡春秀先怕了,急忙叫:「我進屋,我進屋。」兩步就進了廳屋,差點又摔一跤。

    秀秀忍不住一笑,忙又撐著,腦中不自禁想到張陀子帶了胡春秀去搞的情形,卻又覺得噁心,慌忙岔開念頭,心下暗叫:「讓張陀子象搞母狗一樣搞你,這也算是個報應了。」

    快天黑的時候,張陀子提前下工回來了,他在廳屋裡看見胡春秀,還對胡春秀笑了一下,胡春秀不知道張陀子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秀秀要拿她怎麼辦,陪著小心呢,一見張陀子對她笑,她便也對張陀子陪個笑臉,張陀子搞母狗的事,坳灣子村其實大部份人都知道,尤其是女的,見了他,躲都躲不贏,更莫說笑了,胡春秀居然對他笑,而且笑得燦爛,張陀子忍不住也還以回頭一笑,結果沒注意,一下子撞在門框上,他還不好意思,抱著腦袋回頭沖胡春秀嘿嘿笑,秀秀在裡面看見,撲哧一笑,其實她心裡還有點小糾結,有點兒道德心做祟,可看了這一幕,她心下到是想了:「有緣份,不錯,就是他了。」

    張陀子進屋見了秀秀,陪個笑臉,道:「秀秀村長,老支書說你找我有事?」

    他見了秀秀,笑得總是不太正常,尤其秀秀在當了村長後更甚,不過秀秀現在也不計較這個了,笑道:「是有點子小事,先吃飯,去,洗手。」

    主人若這麼叫客人洗手,那是大失禮,但秀秀這麼叫張陀子,張陀子心裡反而美死,連聲應著,屁顛屁顛到外面洗手去了,趁著他出去,秀秀到廳屋裡,對胡春秀道:「你也去洗手,然後進屋吃飯,不要亂說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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