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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7:39 作者: 爭不如見
    前幾次他和二根打,都只是箍著二根,沒動過拳頭,這會兒看來是真急了,很顯然,他也誤會了,以為秀秀又給二根強姦了。

    「住手。」秀秀忙抓著大根的手,大根脹紅著臉叫道:「媳婦,我替你出氣,我今天非打死這王八羔子不可。」

    「你聽不聽我的話。」秀秀惱了,板起臉。

    「聽,聽。」大根頓時就給嚇住了,臉上陪下笑去,道:「媳婦,你莫跟這王八羔子一般計較,他---他沒傷著你吧。」

    「我沒事。」秀秀搖頭,其實她明白,大根之所以這麼大反應,就是怕她生氣。

    大根這次用的力確實有些大,二根居然暈過去了,可能是掐脖子掙狠了,秀秀一時到惱了起來,瞪一眼大根,回身給二根掐人中,一時到有些糾結,是不是要做人工呼吸?還好,二根一下就醒過來了,只不過一時沒力氣爬起來,看清了秀秀,他擠出個笑臉。

    看到二根笑,大根重重的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哼。」秀秀斜他一眼:「什麼都沒搞清楚,不是二根欺負我,我差點摔下鷹叫崖,是二根救了我。」

    「媳婦你摔下鷹叫崖了,你沒事吧。」大根臉一下子白了,急忙來抓秀秀的手,眼睛也上看下看。

    他的樣子讓秀秀心中暖暖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二根可能摔傷了。」

    「二根。」大根忙去扶二根,臉上有些澀澀的。

    「我沒什麼事。」二根自己爬了起來,卻看了一眼秀秀,眼光中有特別的意味,似乎有些迷惑,又有些感激,秀秀明白,他以為秀秀說失腳摔下懸崖是在幫他隱瞞,秀秀便垂下眼光,不理他----即然要領情,那就叫他領著吧。

    秀秀進屋洗了個澡,天差不多也就黑了,秀秀對大根說:「你多放點米,二根今天一起吃。」

    「哎。」大根連連點頭,應得很高興,秀秀知道,雖然大根給他握得死死的,但在大根心裡,還是有兄弟情份的,秀秀跟二根暗戰,最難受的不是二根,是大根,這會兒秀秀對二根熱情,最高興的也是大根。

    二根坐在廳屋門口,到似乎有些意外,他看一眼秀秀,然後陪了個笑臉,笑容居然有些憨。

    相處了這些日子,對這兩兄弟的性格,秀秀還是大致知道的,大根憨厚實誠,細心妥貼,二根腦瓜子就要靈活得多,活潑愛顯,聰明外露,但流於浮燥。

    兩兄弟個性不相同,但到底是一個娘生的,骨子裡,其實有相似之處,例如現在二根的笑,就隱隱有些象大根。

    他的骨子裡其實也還是實誠的,強姦秀秀,只是想女人,想得走火入魔了。

    他不是壞人,讓他扭曲的,是這綿延的大山。

    秀秀輕輕嘆了口氣。

    晚飯後,看了一會兒電視,秀秀想要睡了,站起來說:「我要睡了。」

    二根蹭一下站起來,起身就往自己屋裡走,他腳還是傷了,先前沒覺得,坐一下,反有了感覺,起身又有點兒急,就拐了一下,不過隨即站穩了。

    秀秀心裡其實一直在掙扎,並沒有完全下定決心,但看到二根閃這麼一下,無由的心裡就一軟,微微嘆了口氣,對二根道:「二根,你先等等。」

    「啊?」二根回頭看她。

    秀秀卻不看二根,而是轉頭看大根,大根在關電視,聽得她叫二根,也扭過頭來,秀秀說:「大根哥,今晚你一個人睡吧,我跟二根去睡。」

    「啊?」大根也啊了一聲,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即就點了點頭:「好的。」

    秀秀留意著他的神情,大根的神情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就只是有些意外,然後呢,然後好象沒有了。

    但還是有然後,然後他就笑了,嘿嘿的笑,搓著手,看著秀秀笑了一會兒,又轉頭去看二根,他的眼光好象瞪了一下。

    秀秀本來有些失望,雖然她知道大根是個厚道人,雖然看重她這個媳婦,其實也看重兄弟,但她到底不是其它東西啊,不是一件衣服或一個紅薯一塊肥肉,二根拿了就拿了,吃了就吃了,她是個女人啊,跟二根去睡,是要做那種事情的,二根的那個東西會插進她體內去,全拼命的動,還會射很多髒東西進去。

    他真的不在乎嗎?他怎麼可以不在乎呢?雖然這是相對封閉些的山裡,可山里漢子看自己的女人其實看得更重,大根正是最典型的山裡漢子,他為什麼這樣?

    直到大根瞪二根一眼,秀秀突然間才明白了,其實在大根心裡,他不僅僅是大根的哥哥,甚至還有些父親的味道,他那一眼,就仿佛嚴父在警告自己頑皮的兒子一樣,當然,那一眼裡也帶著了勉勵。

    在他心底,他其實一直都認為,秀秀就是他們兄弟兩個的,拿了弟弟的,他甚至還會有些兒愧疚,所以他本是哥哥,出的錢也更多,第一夜卻是讓二根強姦了秀秀,不僅僅只是他做不出來,也實實在在是在讓著弟弟。

    什麼都讓給弟妹,這正是典型的山裡人的厚道。

    他或許一直就在盼著,終於一天秀秀會原諒二根,然後去跟二根睡。

    秀秀突然就沒什麼不高興了,也再沒有那一絲絲的羞愧,當然,如果秀秀不是給二根強姦過,身子不是給他玩過,秀秀便同情二根到死,那不會跟他去睡的,她的想法可跟大根不同,同時跟兩個男人睡,還要不要臉了,所以即便她可憐著二根,還是有點兒害羞的,但即然大根都這樣了,她又何必想那麼多。

    「走吧。」秀秀推一下二根。

    她兩個說話,二根就象傻掉了一樣,嘴巴半張著,就那麼傻呆呆的看著,臉上的表情,就好比二傻子突然得了個棒棒糖,都不知道高興了,直到秀秀推他,他的啊的一聲,慌忙轉身,卻怦的一下,撞在了門上。

    秀秀又好氣又好笑,二根看她一眼,嘿嘿的陪笑,進廳屋,賽虎迎上來,二根就是一腳,秀秀這下惱了,一下子站住了,板著臉說:「二根,你以後再要踢賽虎,我就再不理你。」

    「是,是,我以後再不踢了。」二根慌忙就陪罪,那點頭哈腰的樣子,象秀秀小時候看的電影裡的鬼子翻譯,秀秀本來確實有些惱,臉板得嚴嚴實實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到也忍不住撲哧一笑,嗔道:「傻樣。」

    二根房裡要比大根房裡花哨得多,尤其是裡屋,到處貼滿了明星畫,還有不少半裸的,看上去眼花繚亂的,牆上貼得花哨,然而屋裡卻反不如大根收拾得整齊,這是一個典型的單身漢的屋子,衣服雜物什麼的,到處亂堆著,湊近去,還有股子酸臭味兒。

    秀秀皺著眉頭,指了指那些半裸的畫,說:「貼這些東西,難看死了。」

    「我撕掉,我撕掉。」二根越發象鬼子翻譯了,陪著笑,哈著腰,點著頭,手腳到是飛快,立馬就要去撕。

    「明天再撕。」秀秀斜他一眼:「今天要睡了,撕一屋子灰,怎麼睡。」

    「哎,哎。」二根搓著手,陪笑,看一下堆著的衣物,忙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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