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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7:39 作者: 爭不如見
    狐臭難治,秀秀也治過,西醫中醫,想過很多法子,沒有一個管用的,中年女子說她以前的狐臭那麼重,現在卻好了,不能不讓她動心。

    「你別說,這個東西,不會的,真不好治,我以前西醫中醫都看遍了,你估計也是這樣吧。」中年女子看著秀秀。

    秀秀點頭:「就是啊,吃的塗的,用了好多藥,一點用也不起。」

    「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盡了的辦法。」中年女子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道:「後來也是巧,我到鄉里工作,管計生嘛,到處跑,聽說有個老中醫會治這個,我先不蠻信,不過恰好到他們村里,隨口問了一句,結果老中醫到外面隨手扯了把草,回來搗碎了,不知又和了個什麼,反正有股酒氣,又還有股辣氣,讓我伸出胳膊,抹到腋窩裡,當時熱辣辣的,辣了好幾個小時呢,晚上睡覺也說不要洗,第二天洗個澡,竟然就沒味道了,而且以後再也沒生過。」

    「真有這麼神?」秀秀聽得瞪圓了眼珠子。

    「哎,還真就這麼神。」中年女子一臉認真的點頭:「要別人說的我還不信,這個可是我自己親身經過的,絕對假不了,說起來,農村裡有些單方子,真的比什麼大醫院都靈。」

    「確實是這樣。」秀秀連連點頭,道:「阿姨,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藥?」

    「啊呀,那個我到是真不知道。」中年女子搖頭:「我當時也沒看,說實話看了也不認得,只是我肯定他放了酒,那個辣辣的,可能是辣秧子草,也只是猜,不敢肯定,這個藥,可不能亂猜的。」

    「哦。」秀秀有些失望。

    中年女子卻道:「這個容易啊,那個老中醫還在的,妹子你哪裡的,要不你告訴我個地址,我到時候問到了,給你寫封信過來,要是獨有的藥,我就給寄過來也沒關係。」

    「那怎麼好意思。」秀秀能感覺出中年女子是爽快人,但沒想到熱情到這個地步,心下真有些感動了。

    「那有什麼關係,相逢也是有緣嘛,而且我們都有過這個病,算是同病相憐了。」中年女子說著,又道:「而且聽你口音,我們應該是老鄉。」

    「我是寒江的,阿姨你是哪裡人?」

    「我是化縣的啊,啊呀,真是老鄉了。」中年女子一臉熱切:「寒江以前可是從化縣分出去的呢。」

    寒江確實是從化縣分出去的,這個秀秀到是知道,她本來就對中年女子生出了好感,這下又是老鄉,更加覺得親切了。

    這時車開了,風一吹,味道也散了,旁邊人不再捂著鼻子,秀秀心裡也就沒那麼不好意思了,但心中治好病的渴盼卻半點沒有消減,和中年女子閒聊著,知道中年女子姓胡,名中也有個秀字,叫胡春秀,問了秀秀的名字後,更親熱了。

    胡春秀說她是她們鄉計生委的,還拿出工作證給秀秀看,這次到這邊來,是外甥滿周歲,本來想多住些日子的,但沒有辦法,工作要做,只住了三天就得回去,又拿出她女兒外甥的照片給秀秀看,她女兒長得和她不太象,白白淨淨秀秀氣氣的,小孩子尤其可愛,兩隻大眼睛圓溜溜的,秀秀誇了兩句,胡春秀非常開心,跟她聊了半天小孩子的趣事兒。

    兩人越聊越投機,胡春秀人好,口才更好,每每都能說到秀秀的心窩子裡去,秀秀覺得,胡春秀真是她碰到的最好的好人。

    中途停車吃飯,秀秀要幫胡春秀買盒飯,胡春秀卻說,盒飯不衛生,然後她買了六個雞蛋,自己三個,秀秀三個,秀秀要推辭,胡春秀裝做就生氣了,說:「自己老鄉,還講究這個。」秀秀只得拿著。

    晚間睡覺,胡春秀又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拿出來給秀秀做枕頭,還說讓秀秀放心睡,她睡覺淺,有什麼事她會幫著看著的,秀秀心裡非常感動,她以前有個習慣,人多的時候,一定睡不著的,有時坐一天一夜火車,都不敢睡一下,這一次到是真的睡著了,胡春秀就有這種讓人放心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買早餐,秀秀也給胡春秀買了幾個雞蛋,胡春秀全不跟她客氣,秀秀很開心。

    白天兩人又聊天,這次聊到胡春秀的工作,說到工作胡春秀就愁,計生工作是這世界上最複雜的一個工作,好多的煩惱事,說到她特別的忙,就沒幾天能在家裡吃飯的,這不在女兒家都只住了幾天,回去就有幾戶超生的要處理,要上門去說服,有些躲起來了,還要去找人,忙到雙腳打屁股,中間就說了一句,讓秀秀放心,只要她稍稍空下來,一定幫秀秀去問那老中醫拿藥,到是說得秀秀很不好意思,忙說拖一下也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呢?」胡春秀笑著看她,湊到她耳邊道:「秀妹子,有對象了沒有?」

    秀秀忙紅著臉搖頭,說:「沒呢,我還小。」

    「也不小了,說著小,眼睛一眨就快了。」說著胡春秀又笑了,低聲道:「你可別象我當年一樣,坐到男人腿上,給他點兒好處,結果卻反把他給熏跑了。」她說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秀秀給她笑得很不好意思,說:「我才不會呢。」

    笑了一會兒,胡春秀道:「說真的秀妹子,你這個是要治,越早治越好,不能拖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上心的。」

    秀秀感激的道:「謝謝你了,你這麼忙,還要幫我操心這個。」

    「這話說的。」胡春秀拉著她的手:「我們是老鄉嘛,能在幾千里外的廣東碰到,緣份呢。」說著停了一下,忽然好象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秀妹子,你知不知道你體質是寒性的還是熱性的?」

    「什麼寒性熱性?」秀秀不明白:「我不知道啊。」

    「那這還是個麻煩。」胡春秀搔頭:「上次我治的時候,肖老醫師跟我說過,說人分虛實藥分寒涼,寒性要辣,熱性要涼,這要是用反了,可反是個害呢。」

    「那怎麼辦?」秀秀也急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屬寒性還是屬熱性啊。」

    「那是個問題。」胡春秀眉毛皺成八字,想了一下,說:「秀妹子,你急著回去不,要不這樣,你到我那裡停一下,我帶你去找肖老醫師看看,也不遠,兩個小時就到了,中午可以到我家裡吃飯。」

    「那怎麼好意思。」秀秀搖頭,有些猶豫。

    見她搖頭,胡春秀也不勉強,笑著說:「急著回去看爹娘是吧,也是,兩年沒回去了,要不這樣,我給你個地址,你先回家看看,空了,閒了,就來找我,我蠻好找的,到大山子鄉計生委找胡春秀,誰都知道。」

    「那樣也好。」秀秀點頭,她確實是想先回家裡去一趟,就這麼跟著胡春秀去,她心裡總有些猶豫。

    「不過到時你要做好準備,多住兩天。」胡春秀笑:「我這工作你知道了,有時十天半個月都在下面跑的,萬一沒碰上,可就要等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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