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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5:39 作者: 上聲
程緣頓了頓,說了聲:「捷捷,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我說。我不行,還有郁總呢。你一個人,總會有累的時候。」
蔣捷捷沉默很久,才帶了些哽咽笑道:「謝謝你,程哥。」
網上的聲音仍在發酵。
但大門戶網站首頁,一則不起眼的新聞引起了程緣的注意----知名地產藍城公司老總深染重疾,其長女繼承家業,同日進駐董事會。
頭版頭條還是蔣捷捷。
大家一向對金融不太關心,這條消息也被擠在角落裡。
程緣盯著新聞半天,依稀記起。
蔣捷捷的那位金主,似乎就是這個藍城的。
他顫抖著給蔣捷捷打了個電話。
蔣捷捷若無其事道:「哦,是他。我和他老婆溝通了一番,把他想要兒子繼承家業的事說了,順便交換了一些背地裡收集的資料。」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程緣顫抖著問:「那……現在是完了嗎?」
「不。」
蔣捷捷冷笑:「我還等著人給我道歉呢。」
程緣:……
果然。
兩個小時後,網上關於蔣捷捷的消息在一瞬之間忽然全部消失了。之前那些傳播謠言的博主刪*帖的刪*帖,道歉得道歉,封號的封號。
均說自己是因為收錢想要黑蔣捷捷。
網上一片軒然大波。
這時候,蔣捷捷才悠悠然發帖了。
依舊霸氣得讓程緣想跪下。
「今天的事,我有幾點聲明。
首先,我不準備道歉。
裸*照外泄不是我的錯,再者,拍攝這些照片,是我*的*自*由。yín者見yín,裸*露是自由也是藝術還是yín*穢只取決於觀者自己。
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請低頭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
第二,我不準備否認。
我交過很多男朋友,這也是我*的*自*由。換位思考,今天若是男明星爆出此事,評論會是這樣嗎?
任何想用盪*婦羞辱我的,也請省省。
我不吃你那套。沒人可以規定女人該怎麼樣,只能怎麼樣。
男女都是自由個體,道德標準請一視同仁。
第三,我想對所有人說。
我愛我自己,也不會被打倒。
我會活得很漂亮,比你們所有人都漂亮。
完。
配圖是一張蔣捷捷的寫真。
她畫著英國貴族式濃妝,五官濃艷,紅唇烈烈,高高在上地坐在金色王座上,手持一把鑲著各色寶石的權杖,掛著冷艷的笑,俯視所有人。
蔣捷捷這一舉動幾乎讓全網都驚呆了。
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想混了。
也有一些前衛的人給她叫好。
但更多的是道德潔癖們,把她微博顛過來倒過去再翻個面地罵。特別是一些男人,更是直接罵她公交車,破鞋等各種侮辱性字眼。
評論居然被她黑得最狠時還多了十萬。
程緣看得心疼,轉了蔣捷捷那條微博,配字:你沒有錯。
沒過五分鐘,蔣捷捷電話過來了:「程哥,快把你微博刪了。待會看到的人多了,可要招罵了。你現在的路挺順的,沒必要毀形象的。」
程緣笑了笑:「沒事,他們多罵我一句,不是就少罵你一句了嗎?」
蔣捷捷沉默後,笑了笑:「程哥,你真好。」
程緣笑笑。
蔣捷捷嘆口氣:「為什麼你不喜歡女孩子呢。這麼溫柔的男孩子,就該給女孩子疼愛啊。」
程緣:……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文中所有人物的觀點,均是由他們自身環境和教育以及性格綜合而成,不代表作者觀點。
這條可以延續到以後所有的文里。
☆、第五十六章
蔣捷捷說得輕鬆,實際頂著全網壓力,又怎麼會沒有丁點影響。事情爆發時,她還在片場,發完微博,換了輛車,準備偷偷回家。
沒走多遠,就發現自己的車被追蹤了。
一大群車隊跟在她後面,狂開著閃光燈照。
蔣捷捷起初以為是狗仔,沒放在心上。開了幾公里,這些傢伙居然公然在大馬路上朝她別車,差點把她擠到大路邊上,差點翻了車。
蔣捷捷還聽見他們在大聲喊著,打死這個盪*婦。
車隊有人實時播報跟蹤情況。
蔣捷捷被跟蹤的消息很快上了網絡新聞。
這是一個臨時組織起來的車隊,有狗仔有蔣捷捷anti粉,也有一些當衛道士的激進分子,更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他們還給自己取了個名字----道德護衛隊。
程緣擔心蔣捷捷,時時刻刻都刷著新聞。見到這條消息,他當即就給蔣捷捷打了個電話:「捷捷,你別回家了。先來我這裡。」
蔣捷捷被跟蹤的地點來郁總家最近。
蔣捷捷本來還想拒絕。
但後面那幾輛車越逼越近,有一輛還朝著她車屁*股撞了一下,整個車身劇烈晃動幾下。
這些車明顯想給蔣捷捷點教訓,但也不想鬧出人命。黑壓壓十幾號人一起,讓蔣捷捷連帶助理和經紀人,只有三人的車沒有還手能力。
她咬了咬牙,答應了:「程哥,你過來接我一下。」
程緣拿起鑰匙就出門了。
·
郁景來昨晚沒睡好,晚半個小時才起,在桌邊看了會報紙,等著送郁岑採回來的程緣一起吃了早餐,便藉口上班,讓司機送他去醫院。
剛走十分鐘,郁景來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郁先生,好久不見。」
郁景來皺眉:「你是誰?」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郁先生,我可被你害得不淺啊。」
郁景來眯起眼:「是你,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郁先生,現在的問題是,你想我把你的外甥怎麼樣!」
郁景來低喝了一聲:「你瘋了!那是你的兒子!」
「就是因為這個兒子,我才會惹上你們一家的。你們郁家全家都是瘋子,你媽媽,你、還有這個小怪物,都是瘋子,瘋子!」
「瘋子就該下地獄!」
「去死吧!」
啪----
他掛了電話。
「停車……」
「停車!」郁景來閉了閉眼睛,沉聲吩咐道,「不去醫院了。現在,讓蔡助理聯繫一下保安隊的人。現在立刻去找郁岑采!快!」
「郁先生,蔡助理女朋友生病,請假了!」
郁景來低低咒罵一聲:「該死的!」
「那你去,你現在就去,就說我的命令。」
「郁先生,保安隊一直是蔡助理在管,我對保安隊不熟悉,只能……」
郁景來一字一頓道:「我說讓你現在就去!」
「是。」
「還有……」郁景來閉了閉眼,神色疲憊,「這件事,不能讓小緣知道。」
「是!」
打電話的是郁岑采生父,他的前姐夫。
郁岑採在他那裡住了一年。他新找了對象結婚,對郁岑采不聞不問,結果把好生生的孩子養成了自閉。
這是姐姐唯一的孩子。
郁景來當時就聯繫國外郁家的勢力,讓了些利益,和國外幾家大勢力聯合,把這個借姐姐才爬起來的野雞家族摁在了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沒想到,都這樣了,這人還翻得起浪。
他當初果然還是太心軟了。
車內,郁景來靠在座椅上想事,太陽穴一陣陣突突的疼,仿佛一把鑽子篤篤篤篤地----在對著他腦袋鑽孔。
這是正常的藥物反應,他早就習慣了。
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開始等藥物反應過去。
這一次,情況卻有些糟。
疼痛加劇,鐵鑽升級為電鑽,疼得他腦袋仿佛要爆炸。他眼前一陣陣發黑,仿佛看見有人拿了一把大斧頭,對著他的腦袋一下一下地拼命砸著,要把他腦袋劈成兩半。
那個人似乎獰笑了一下,斧頭劈到了他脖子上。
他本能地推了一把。
場景變幻,眼前突然變成一個高高的陽台。他和那個人都站在陽台邊上,他推了一把,那人便失控地從樓上掉了下去。
那人悽厲尖叫,下墜中回頭看他。
他心臟一瞬間停擺。
那個人居然是小緣。
「小緣……」
他叫了一聲,驚醒過來,渾身汗涔涔的,冷汗把他衣服都打濕透了,手臂還在微微顫抖,仿佛剛推了人一樣。
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