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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5:39 作者: 上聲
在戰爭里,真的有這麼一批人,因為數量少,幾乎沒有人關注。
我也是偶然看一個公眾號文才知道的。
☆、第五十三章
《光芒背後》爆票房了。
本就是大動作戲,燃點高,又是大導演執導,程緣也肯吃苦,打戲拳拳到肉,聲聲帶響,不用替身,演技精湛,看得人熱血沸騰。
上映第二天,票房就破了三億。
紅了!
上映第十五天,票房破十億。
徹底紅了。
導演當即拍板,辦慶功宴,聚集起一眾主演和製作人員,並邀請記者,親自舉行一個慶功儀式。
電影大爆,受益最大的無疑是蔣捷捷與程緣。
他二人都是電視劇咖,常年混跡於小螢屏。雖說人氣爆紅,但在大導演眼裡,總是低了些格調。尤其總演偶像劇,給人拼臉混圈的印象,總是讓人不自覺忽略他們的演技。
這一次電影,他們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蔣捷捷身價大漲,接戲接到手軟。
程緣……程緣呢。
程緣一躍成為「八一八那些流量小生里,最敬業演技最好的那一個。」「818那些流量熱過去後,最有希望拿影帝的小生」、「你覺得現在小鮮肉走得最遠的排行榜。」的頭三名。
慶功宴上,眾星雲集,記者擁堵,閃光燈亮如白晝,快門聲聲不絕。不少明星不請自來,想和陳導套近乎。一個慶功晚會,居然驚動了小半個娛樂圈。
倒是主演程緣,只露了個面,藉口腰痛,請假早退了。
至於為什麼腰痛。
程懵懵打著哈哈:「老毛病了老毛病了。」
眾人聯想這部戲打戲頗多,程緣又訓練了大半年,親身上陣。莫非是那時留下的舊傷,思及此,也就紛紛釋然了,暗道這位小生肯吃苦,倒真不是虛言。
只有蔣捷捷沖他擠眉弄眼。
程緣不好意思地笑,給她舉杯。
蔣捷捷舉起酒杯,給程緣碰了個杯:「程哥,快去吧。這邊我幫你頂著,不打緊的。」
程緣禮尚往來,問了一句:「捷捷,你現在……」
「斷了。」蔣捷捷笑道,「我現在可是小花里的演技咖。就算不靠那些金主都能拿到最好的資源了。不過……那個李先生,嘖……」
她話未說完,便笑笑:「算了,程哥,你快去吧。」
晚上,程緣匆匆趕回家時,郁總仍坐在客廳沙發上生悶氣。
程緣僵硬地打招呼:「郁總……」
他心道幸虧陳導和他住一個城市,否則今天回不來,郁總肯定更氣了。
郁總氣呼呼地瞪著程緣,見程緣打招呼,賭氣地扭頭不理他,好像不記得自己上一秒還伸長脖子等著程緣回來的樣子。
程緣好笑地上去道歉:「郁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郁景來哼了一聲。
程緣搖著他的手:「郁總,別生氣了。我不是回來了嗎,你看我連飯都沒吃,就回來陪你了。對了,您吃飯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郁景來惡聲惡氣道:「不餓。」
下一秒,肚子就咕咕叫了。
程緣憋著笑,不敢笑出聲。發病時的郁總跟小孩子似的,面子薄,要是一笑,郁總肯定生氣,又要和他賭一天的氣了。
他受氣沒關係,可郁總不能一天不吃飯,該得胃病了。
程緣裝作什麼都沒聽見:「郁總,要不要嘗嘗我新學的灌湯小籠包?鮮肉餡的?」
郁總哼哼兩聲,算是同意了。
他諮詢過醫生,郁總的病極難根治,而且會時不時發病,有時甚至沒有什麼誘因。這一次,郁總的發病也是出乎程緣意料。
因為要定時吃藥的醫囑,程緣在家裡翻箱倒櫃找了一圈,終於把郁總藏起來的藥找到了,又諮詢了醫生如何吃以後,便一直在郁總發病的這幾天在飯菜里給他餵藥。
程緣把小籠包做好,看了眼時間,便匆匆忙忙換了衣服,便要出門去接郁岑采。
這幾天,郁岑采的保鏢報導,有人冒充郁岑采的爸爸,想把他從醫院接走。雖然沒能成功,但也把兩個大人嚇了一跳。
從那以後,兩人只要有時間都是自己去接。
程緣在門口邊換鞋,叮囑著郁總在家裡不要亂跑。
郁總對於這種程緣時不時扔下他不管的行為非常生氣,連程緣和他說話都置若罔聞,等程緣走後,才跺著腳:「騙子!」
「又跑了!」
「大騙子!」
等程緣把郁岑采接回來,一進門就見到了門口的郁景來,一手拿著金鍊,瞪著他。
程緣把郁岑采交給保姆,又哄著小岑采:「岑采乖,明天程哥送你去幼兒園,今天你先和李阿姨一起吃飯好嗎?」
郁岑采巴巴望著程緣:「一言為定,拉鉤。」
程緣親了他的額頭一口:「一言為定。」
郁景來盯著那一個吻,眼睛都要冒火了。
他居然敢親別人。
還當著我的面!
郁景來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這個不聽話的傢伙徹底綁在自己褲腰帶上,隨時隨地帶著,不讓見人才好。
然後,他就被程緣拉走了。
對了。
程緣還沒忘讓保姆送一份小籠包到屋裡。
一進屋,郁景來重重哼了一聲,瞪著程緣:「你親別人!」
程緣無奈:「那是你外甥。」
郁景來炸毛:「那也不行。」
程緣哭笑不得:「岑采今年才七歲!」
郁景來睜大了眼:「我才五歲!」
程緣:……
郁景來繃著臉,生氣地拿出鏈子,盯著程緣,「小緣,你不聽話,你又和別人一起拍戲。我要把你鎖起來。」
程緣無奈道:「好好好。」
他接過郁景來的鏈子,也不用郁景來動手,自己把自己鎖了起來,把鑰匙遞給郁景來:「喏,看見了嗎?鑰匙給你,現在我是你的了。」
郁景來愣了一下。
程緣又拉著郁景來在床上坐著,哄著:「好啦好啦,我剛才親了岑采一下,現在多親你幾下,好不好?」
他接連在郁景來臉上親了七八下:「這樣行了嗎。」
郁景來生病時,智商只有幾歲,小孩子脾氣,喜怒不定,容易生氣,也容易哄,一秒風雨一秒晴。
連著七八個親親下來,他臉都紅了,還要板著臉:「勉勉勉強行了吧。」
程緣笑眯眯的,又親了他一口:「放心吧,郁總,我不會跑的。我是你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郁景來臉都紅了。
他結結巴巴地反駁:「誰誰誰稀罕啊。」
「好好好……」程緣哄著他,無奈地笑,「不是郁總稀罕。是我,是我喜歡郁總,離不開郁總,好不好?我自己把自己鎖起來,只給郁總一個人看好不好?」
郁景來哪經得起這糖衣炮彈,當即都呆住了。
程緣笑了笑,閉上眼,溫柔地吻上了郁景來的唇:「郁總,我是你的。」
……
凌晨,整個城市都陷入沉睡,周遭一片靜謐,只有晚起的風沙沙打在樹葉上的聲音,間歇如啼哭聲,竟顯得過於幽靜了。
他看了眼程緣。
程緣累得睡著了。
郁景來卻因為藥物作用清醒了過來。他每次發病都有著發病時的記憶,也明白自己病發時做了什麼。
他躺在床上,睜著眼,半晌未動。
今天程緣的一番話,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小緣真心待他。
而他呢?
只是個懦夫而已。
他不敢告訴程緣他的病。
他怕失去小緣。
那麼……
既然他決定要和小緣在一起,某些在歷史的塵埃里的東西,某些在他心裡日日夜夜縈繞,讓他恐怖而夜不能寐的東西。
某些讓他恐懼於自己的東西。
也該放下了。
凌晨三點,他再次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你說過,只要我把病發的原因。我的心結告訴你,你就能治好我的病,是嗎?」
醫生被吵醒了,聲音沙啞:「……郁總啊,都這麼晚了。」
他小聲嘟嚕了一句,才道:「郁總,我不能和你說我有十足的把握。但這三年來,我們的治療一直沒有間斷,卻始終沒有預想中的效果。關鍵只可能在你三年前您突然病情加重的原因,也就是你的你一直不肯說的心結。」
「你有多少把握徹底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