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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5:24 作者: 千十九
    而我跟池又鱗之間,又該如何處理?

    現在的我,如履薄冰。

    直到我跟喬諾分別,我都沒能問出一句實質性的問話。

    我情願我有拉黑名單時的決絕,問個清楚明白。

    如果她和池又鱗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而她喜歡我,我應該接受她,和她逐步發展,然後去見彼此父母,談婚論嫁。

    如果我足夠決絕,我應該是那個捅破窗戶紙的人,跟池又鱗講清楚,我們只是兄弟。

    我站在安全島上,看著紅綠燈轉換、行人來往,就這樣浪費了時間。

    周末,我跟池又鱗回家吃飯,得知父母要去旅行的消息。

    「趁還能走能跳,去看看變化的世界。」父親已提交長假報告,母親已開始收拾行李。

    父親出花園澆花時,母親對我們說,父親累了,奶奶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打擊,他想休息一下。「也好,當是我們的二次蜜月。反正你們都長大了,我和你們爸爸也是時候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母親笑說。

    我笑著點頭,卻有些心酸。

    父母啟程那天,池又鱗刷臉,航空公司開了超級貴賓通道給我們。

    我們在靜謐舒適的環境中告別。

    回程時,我坐池又鱗的車。

    我們沒有說話。我轉頭看窗外,只覺很累。

    從機場回市區,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

    Punch 26

    母親把已經晾乾的衣服疊好,讓我拿進弟弟的房裡。

    我應好。他的房間開著窗戶,風把桌面的紙張吹落滿地。

    我走過去,彎腰撿起,有樂譜,有詞作。

    其中一份詞作寫著:我是你的小狼狗/喜歡被你牽著走/我想把你當骨頭/咬啃吮舔都不夠

    我慢慢睜開眼。

    方才的夢是虛構的還是過往的事實,未醒的頭腦一時分辨不清。

    視線逐漸聚焦,池又鱗的超大海報映入眼中----我回到了住所,正躺在客廳沙發上,而枕頭結實而溫暖……

    我頓住,眨了眨眼,猛地直起身子。

    「……哥哥,你的睡眠質量一如既往地好。」仿佛印證了我的猜想,聲音適時傳來。

    我艱難地轉過頭,對上一雙眼。

    池又鱗一手手肘抵著沙發扶手,撐著半邊臉,聲線平靜,「我的大腿枕頭,枕得還舒服麼?」他另一手指了指牆那邊,「還是,你覺得那個比較好?」

    我知道他在指什麼。我的喉頭髮緊,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那張海報,我記得是給龍門會的粉絲的,助理當時跟我說,不到十分鐘就搶光了。……你怎麼拿到的?有人轉賣?出價競拍?還是,你自己搶到的?」

    我的臉在發熱。我立馬轉開臉,想離開沙發,「怎麼得到的跟你無關。謝謝送我回來,你該……」「離開了」沒出口,我被一手攔住腰往回抱----「你對著那張海報自`慰過嗎?精`液有沒有濺在上面?」池又鱗緊緊抱住我,低聲呼出的氣息打在我的耳畔,讓我頭皮發麻。「放開我!」我害怕起來,不斷掙扎。「你還要逃嗎?」我越掙扎一分,他便加深鉗制一分。突然此時,一陣鈴聲刺破這弩張的氣氛,我們皆是一愣。是我的電話!我趁池又鱗稍微鬆手的一刻掙脫出來,落荒似的想逃想求救,摸索出手機,屏幕上閃著「喬諾」二字,沒等我按下接聽鍵電話就一下子被奪走,我看著池又鱗一個抬手將手機扔了出去摔在門後發出巨響掉落地上五馬分屍。我驚得眼睛都沒眨,只聽他冷冷吐字,「沒她的事。」他向我俯身,我慌張地往後退。池又鱗看著我,「你是怕我,還是怕你自己最終要面對內心?」我被逼到牆邊,心頭一緊,「……池又鱗,夠了。」

    「夠了?」他似笑非笑,「我`操了你的學生,操了你的同學,操了你的師弟。……我最想操的那個人,你猜猜是誰?」他湊上來,虎口掐住我的下巴,「他們個個都喜歡你,個個都不安好心,憑什麼那些路人甲乙丙丁可以離你這麼近,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唇幾乎要吻上我,「你看到我跟他們在一起時,心會不會像要爆裂一樣疼痛?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只能從他們身上尋找你的味道----你的笑,你的話音,你的一切。」

    我鼻頭一酸,心臟像被一股蠻力捏住,隨時都會迸出血漿。

    「別再說了!」我使勁掙開他的手翻身欲逃,他卻把我抵在牆上。

    他的氣息熱得幾乎能灼傷人,「我知道你默寫心經上哪些內容。其實我也在壓抑自己,我盡力了……當年爺爺走後,能管住我的人少了一個。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背後的觀自在和你的默寫是呼應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同時我也知道,這並沒有用。

    我只能用我最後的力氣去掙扎擺脫池又鱗。他抓住我的雙手反剪到背後,低頭逼切地吻上我,我咬了他一口,他沒有放開,我嘗到了血的味道。

    腥味刺激了我桎梏在內心深處的獸,它叫囂著要出來,要放肆破壞。

    池又鱗不斷加深這個吻,我嘗到了眼淚的味道。

    我心裡的獸朝我僅存的理智怒吼,要趕跑它好獨占我全副心神。

    池又鱗放開我,嘴角帶著血,他擦掉我的淚,眼睛明亮到哀傷,「池亦溟,我愛你。」

    他再次用力吻上我。

    這次,我投降了。

    我愛他,愛得入骨。

    Punch 27

    池又鱗進入我的時候,尖銳的痛如引線上的火花從下`身一路燒至頭頂。

    我咬緊牙關,指尖用力划過床單,揪緊一撮布料。

    可我疼得心甘情願。

    我擁有他了。

    我恨不得再痛一些,好讓自己把這種感覺深深刻在身上、心上。

    池又鱗握住我的手,停止動作,俯下`身,「別咬自己,咬我。」

    我搖頭。

    「或者你叫出來也可以。」他吻我的臉,「你這一層另外三套房子我早就買下來,沒人住的。」

    我看他,他明白我的驚訝,「抬頭不見低頭見,鄰居這種存在太危險。」

    他說得理所當然,「我曾在隔壁的房子,坐了一整天,肖想我怎麼把你壓在身下操到失禁。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那裡怦怦地急速跳動。「現在我擁有你了,卻捨不得了。」

    我幾乎熱淚盈眶,「吻我。」

    我們以交`合的姿態擁吻。

    他動起來時,我痛得快要失去意識。

    我的身體就像一架生鏽已久的舊機器,骨骼的每個彎折,我仿佛都能聽見其中的咔咔聲,好像隨時會斷折。

    我卻極其滿足,並因此生出顫慄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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