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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14:36 作者: 反舌鳥
    「我如果能去,我當然就去了。」方斛嘆了口氣,「你過來一點。」

    袁嶠不明所以地走過去,方斛抱住了他。無比契合的Alpha氣息包圍住了他,以前只覺得是什麼叫不出名字的香水,現在卻清晰地感受到了,是草木的味道。

    「給我一個臨時標記。」方斛的嗓子已經有點啞了,他覺得口渴,需要水,又或者需要別的東西。

    「這樣夠了嗎?」袁嶠問,他並不比方斛好受多少。

    當然不夠,遠遠不夠,還要更多,可方斛也不知道該要什麼,他只是憑著本能渴求,快要碰到袁嶠的唇。

    「你們在幹什麼?!」那是教導主任的聲音,等在門口半天沒動靜,剛剛還聽到了詭異的聲音,他便走了進來。

    大好時機,袁嶠把方斛腰邊的電棍順手抄起,學著剛才方斛的樣子捅了過去。

    ……怎麼好像沒用?

    「你沒開電源。」方斛伸過手來,打開了開關,「像這樣。」

    不幸的教學示範也被拖了進去,關上監牢的鎖,袁嶠又想起方斛剛才的狀況。

    「方斛,」袁嶠問方斛,「這麼難受嗎?」

    這問的什麼廢話,站都快站不起來了,難道不會用眼睛看嗎。

    袁嶠蹲下來,手指在方斛的脖子上摩挲,似乎單純地咬上一口這種臨時標記已經沒用了。而袁嶠自己,再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待下去,也不太敢保證是否能繼續克製得住。

    袁嶠的身體僵硬了一秒,另一隻手舉起來,上面有透明的液體:「方斛,你濕得好厲害,褲子都濕了。」

    方斛緊閉著眼睛,他有些難堪。

    「不管你有什麼出逃計劃,都要晚一點了,當務之急是你,來吧……」袁嶠說。

    在這裡嗎?方斛想,可旁邊還有兩個人在,門也沒關。

    袁嶠說:「來吧,我們到你宿舍去換褲子,這麼濕怎麼逃出去。」

    方斛:……

    作者有話說:

    袁嶠:出去透透風味道就沒這麼重了,睿智如我!

    第13章

    「你看我幹什麼?」袁嶠問。

    「我在想,」方斛盡力開口,「你們的世界裡有沒有陽-痿這個詞啊,你有沒有去看過病。」

    袁嶠幾乎要跳起來:「你怎麼這樣,我忍得這麼辛苦你還這麼說我,幹嘛,是要把你翻過來翻過去煎魚你才滿意啊?我們是有Omega保護協會的正經社會,身為一個Alpha,不應該恃強凌弱,而是要保護Omega,承擔起責任,怎麼能趁人之危,因為你在發情期就亂上,這豈不是……」

    話繼續說下去,昨天才上的課不知道為什麼就被想起來了,那個老師說:「貞潔是男人最珍貴的禮物,進行婚前性行為的男人都該去浸豬籠!」

    袁嶠覺得這個老師完全是一派胡言,但他也不想讓方斛被浸豬籠。

    「你再不過來扶我出去,」方斛打斷他,「Omega都要被你害死了。」

    不在密閉的空間裡,方斛果然好了很多,但問題也不容小覷。

    袁嶠不肯幫他,方斛就只能進行自我紓解,再去沖個冷水澡,換上乾淨的衣褲。

    出來的時候,袁嶠就在沙發上坐著鼓搗什麼,聽見方斛開門,對他招手:「正好你出來了,快過來。」

    他手上拿著什麼玻璃瓶,方斛狐疑地走過去,袁嶠說:「我想了想,全靠自己克制還是不行,用點替代性-藥品,我從醫務室拿來的鎮靜劑。」

    「這是處方藥吧,」方斛說,「你怎麼會拿得到?」

    「你可能真的要跟我一起走了,」袁嶠說,「我剛剛敲詐勒索威脅恐嚇了醫務室的醫生,為了避免暴露還把他反鎖在裡面了,大概要幾小時才能被發現。」

    「怎麼可能……」方斛不理解袁嶠是怎麼在沒有方斛陪同的情況辦到的,「安保呢?就讓你這麼走來走去?」

    「安保在啊,在查為什麼監控系統突然被黑掉了。」袁嶠說,「本來還以為要再等兩天才能做完,沒想到時間緊迫,我這些天都在熬夜趕進度。」

    他怕方斛真的有事,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帶著方斛離開這裡。

    「但實在太粗糙了,」袁嶠皺眉,「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修復,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方老師,你有什麼要帶走的嗎?」

    方斛想,袁嶠真是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你怎麼知道我就會走?」

    「你別逗了,」袁嶠有些急了,「你不想走你隨身帶電棍幹什麼?我知道你想走,不是嗎?我不相信你願意留在這個地方荼毒生靈,因為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方斛輕聲說,「你的錯覺而已。我爸說的其實沒錯,我媽去世都是我的錯。」

    「她得了肺癌,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方斛說,「她說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希望我做個正常人,問問能不能答應她。」

    「我說我做不到,她到後來拒絕見我,也拒絕治療。我爸怪我,他說我連做人的基本責任感都沒有。」

    剛才那麼說話,不過是為了激怒吳教授,卻又一次讓方斛想起往事。

    袁嶠卻說:「等你跟我回去,你就正常了,在我們那裡男人就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你就是正常的異性戀。」

    方斛輕聲說:「是嗎?」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袁嶠實在聽不出這人到底高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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