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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04:30 作者: 莫心傷
    裴凌接著說剛才沒說完的話:「我聽說小愚受傷了,就過來看看,順便有點事找你。」

    師亦光一臉冷然:「傷都好了你才來,也是夠有誠意的。」

    杜若愚把水遞給裴凌,心想今天師總是怎麼了,跟吃了子彈一樣,怎麼說也是客人啊,他抱歉地沖裴凌笑笑。

    裴凌從小跟師亦光掐架掐到大,腦子一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就笑著對杜若愚說:「謝謝,小愚。小愚別忙了,你不是傷剛好嗎?我前段時間在組裡抽不出身,現在有空了立刻就過來了,小愚你別見外。」

    他一口一個小愚,師亦光的臉色黑得像包公,裴凌在心裡笑得直打跌。

    但是裴凌還是有分寸,他開了一句這個玩笑之後就再沒喊杜若愚小名,問了問杜若愚的傷勢情況,然後又告訴杜若愚,他和師亦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跟親兄弟一樣。

    這杜若愚倒是不知道,裴凌跟他講了幾件師亦光小時候的事情,讓杜若愚覺得很有意思。

    「他小時候跟現在一模一樣,整天也不笑,一個人在一邊癱著。」裴凌說,「我跟你講,他根本不是什麼高冷,他就是懶得動。」

    「裴凌。」師亦光見他越說越歪,出聲打斷他。

    杜若愚覺得這個影帝挺平易近人的,說起話來雖然開著玩笑,卻有種優雅的調調,可又不是師亦光宅在家裡的那種慵懶,而是更為輕揚閒適,但有時候目光里又透露出銳利,讓杜若愚也摸不清這個人。

    杜若愚知道裴凌這次來其實是找師亦光,說來看他只是講個禮儀,於是他找了個機會說他先回房,讓兩個人單獨聊。

    杜若愚走後,師亦光想了想,還是站起來,帶著裴凌進了書房。

    結果書房門剛關上,裴凌就大笑了起來。

    「你這個愛妻狂魔,我就是喊得親近了點就不高興,那你怎麼沒把老婆保護好,還讓人家受傷了。」

    師亦光說了一句:「那是純屬意外。」

    裴凌繼續笑:「我在荒郊野外拍戲的時候,唯一的樂趣就是聽韓蓉八卦你們了。她說那天你是用原形把你老婆馱回去的,結果你忘記把衣服叼回來,一時半會變不回去,還遭到了圍觀,據說你們公司的食草動物們更怕你了,簡直樂死我了。」

    師亦光惱羞成怒:「那時候山上不好走,沒有辦法。韓蓉下次再傳播這些東西,就直接扣工資。」

    裴凌知道他只是虛張聲勢,說道:「好好,你是大總裁,你說了算。不過你真的是寶貝老婆,看不出來啊,傻獅子,沒想到你結婚之後是這個樣子。」

    師亦光不置可否,只是抱著胸,看著裴凌,問:「你來到底是要說什麼話?」

    裴凌聳聳肩膀,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你要過生日了。」

    師亦光聞言,垂下眼睛,不再作聲。

    裴凌也正經了起來,放柔了聲音,說道:「師伯伯當年立了三道遺囑,結婚是第一道遺囑里的條件,在你結婚之後的第一個生日會打開第二道遺囑……」

    師亦光打斷他的話:「這些我都知道,我心裡也有數。」

    裴凌卻繼續說:「其實你舉行婚禮的時候,我還猜你是不是因為遺囑才結婚,結果發現你是個愛妻狂魔。」

    裴凌凝視著師亦光,說:「這樣就太好了,如果婚姻都要造假,不是太可悲了嗎。」

    師亦光抬起眼,回望裴凌,然後一字一句地說:「我說過,這些事情我心裡都有數。」

    裴凌又笑了:「那就好,說實在的,我就是擔心你在生日之前壓力大,你又喜歡悶不吭聲地一個人躲著,然後還嘩啦啦掉毛跟下雪似的。」他說著說著,摸了摸下巴,「好像這個比喻不對,你的毛比較長。」

    師亦光遞給他一個眼刀:「你瞎說什麼呢。」

    裴凌見師亦光的心情還好,笑著說:「總之,你記得凡事還有我們在就行了,而且你不是結婚了嗎?有事可以跟老婆商量著,杜秘書真的是不錯。」

    師亦光聽了他的話,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

    那邊杜若愚一個人上樓,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他其實都不回來睡,現在連衣服都快全部搬到師亦光的衣帽間裡去了。

    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裴凌一定是在師亦光常看的那個微信群里的一員,那是屬於師總自己的一方天地,他並沒有資格涉及。

    師亦光的朋友圈裡有些什麼人,他現在都不知道。

    杜若愚伸手從桌子上面的書架上拿下來一本書,放在手裡翻開。

    又是《老人與海》。

    這本書的每一個字,杜若愚都萬分熟悉,他翻著書頁,似乎在看書又似乎在想事情。

    夢見獅子,代表著希望有勇氣和力量嗎……

    他翻看了一段之後,把書放下,摸出手機給杜穎穎發了條微信。

    杜若愚:「影帝裴凌現在在我們家。」

    杜穎穎一下就回復了:「啊啊啊,影帝!哥哥!簽名!」

    杜若愚牽起嘴角笑了笑,打字道:「影帝跟我們家師總挺熟的,你快點抱緊我的大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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