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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52:28 作者: 無邊客
    因為那裡有個很喜歡我『對付』他的蕭叔叔。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有很多人疑惑,這篇文到最後究竟怎麼圓。

    其實我也很想給大家劇透,但是=.=

    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歸宿,劇情不能真的不能說……

    這篇文的走向應該是現在主流市場的內容里沒人敢寫系列,但我自己又特別、很想寫這樣一個的故事。可能是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故事已經走到三分之一,該寫的我會繼續寫下去的,謝謝大家。

    第34章

    薛鋮開車找到肖拂, 人在馬路牙子的路燈下,看上去挺狼狽。

    肖拂趴在垃圾桶上一陣吐, 他化過妝, 很淡的妝, 眉眼更加秀致。衣服一改休閒隨性的風格, 顯得他腰窄腿長, 總體來說整個人給人的感覺, 由內到外的氣質變得不一樣了。

    薛鋮推開車門,站在旁邊等肖拂吐乾淨。也許是光線太溫暖, 這時候的肖拂讓他生出恍惚的錯覺。

    薛鋮以為看到了苗青羽, 如今他總是頻繁的想起他。

    苗青羽拍戲的時候通常要上點淡妝, 趕上他下班去接人,結束拍攝妝都來不及卸就被他載回家。

    他對娛樂圈的事一向冷淡, 苗青羽知道他不太喜歡男人化妝的, 相處時邊好脾氣的笑邊背過身卸乾淨妝。薛鋮餘光輕輕掃過去,看到的就是苗青羽側過臉溫和的樣子, 至少他看著會心動。

    肖拂吐完, 扭開水漱了漱口。他翻身靠在車前,抬頭看向薛鋮,嗤笑:「你在我面前回憶誰, 苗青羽嗎?」

    薛鋮面色平淡,如今他說什麼肖拂都聽不進,平靜說:「上車。」

    肖拂自從那天離開醫院,沒過多久就被薛鋮找到了。他動過卡里的錢, 查出取錢地址托人在附近找不是件難事。肖拂取錢購置不少東西,把他自己從頭到腳的改造一番,就在今天,搭上一個影視投資的老總。

    薛鋮專心開車,聽不出語氣的問他:「肖拂,你究竟要做什麼,叔叔如果看到你變成這樣,他在另一個地方也不好過。」

    肖拂還在喝水,他被水嗆了一口,笑著喘不上氣:「薛鋮,你扮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態給誰看啊?也難怪苗青羽會跟你離婚,你的態度真的讓人受不了,他居然還能忍四年。」

    薛鋮捏緊方向盤,肖拂的話把他刺了一下。

    肖拂繼續開口:「我幹什麼,我還能做什麼呢?不就做回我的老本行,拍戲唄。」他無所謂地笑,「我也不是一定要靠你養,你不滿足我的欲/望,總有人心甘情願給我錢又跟我睡。」

    「你自甘墮落。」

    肖拂冷笑:「憑本事賺的錢,你有資格說嗎。我告訴你,我今天搭上惠氏的老闆,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他最近投資的新劇《狼將》,可以塞個人進去。」他觀察薛鋮的表情,勾了勾嘴角,「這劇對接的男一號是苗青羽,苗青羽已經簽好合同了。你說如果我順利進去,會不會很有趣啊?」

    「肖拂,你別再打擾他了。」薛鋮心有一點無力和疲憊,「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呵。」

    薛鋮把肖拂放在樓下,不是給他暫時住的房子,而是肖拂被人包後對方讓他住的公寓。薛鋮救得了肖拂一時,卻不能救他一輩子,他親眼看著青年時期起掛在心裡的人一點一點變化,說不遺憾是假的。

    當然肖拂會嘲笑他,他本來就是這樣,是他用可笑又自以為是的感覺蒙蔽了自己。

    肖拂下車,故意在車窗前對薛鋮拋去一個媚眼。

    「你看你,表面露出一副對我余情未了的姿態,其實心就是塊冷冰冰的石頭,你只愛自己,難怪苗青羽用幾年時間都捂不熱你,你活該孤獨。」

    直到肖拂離開,薛鋮維持同一個姿勢坐著很久沒動。他突然想起苗青羽落在家裡的那幾封信,挫敗地捋一把頭髮,眉間印出道深深的皺痕。

    苗青羽的信他不該看,那是侵犯人**的事。離婚對他打擊不小,看到阿姨把信拿給他,一時沒忍住。

    兩人在一塊同居起,他就清楚苗青羽把信當成日記寫的習慣,他以為那只是苗青羽簡單的生活工作記錄,離婚後才意識到,信里記錄的,全是關於他們彼此間的回憶。

    心裡得懷著怎樣的信念,才能把同一件事反覆堅持四年。

    薛鋮有個衝動,他撥通苗青羽的號碼,對方關機狀態,再打,沒有動靜,提示信號不在服務區內。

    薛鋮嘴角抿成冰冷的弧度,按下另一串號碼。

    修尼跟他女朋友下樓遛狗的時候,意外的接到薛鋮電話。他挑挑眉,不算客氣的問:「薛律師有何貴幹。」

    「打擾了,苗苗手機怎麼不在服務區,他出去了嗎。」

    修尼冷笑一聲:「薛律師,別說他要做點什麼,他現在跟你沒有關係了,在一起的時候不珍惜,現在表露出後悔的樣子給誰看。」

    薛鋮無言,語氣不熱不冷地回:「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修尼氣得嘴都歪了,他從不知道薛律師臉皮修煉到這副厚度:「他去卞城了。」說完直接關掉手機,勤勤在逗丘比特玩呢,詫異抬頭,「怎麼那麼大火氣。」

    修尼說:「男人都愛犯賤。」

    勤勤看他:「你不也把自己罵進去了。」

    「我不一樣啊。」修尼捉摸不透薛律師,結婚的時候惦記白月光,合著伴侶跟白月光都想照顧得無微不至。真要離婚了,白月光扔到一邊,頻繁的想方設法從他這裡翹點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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