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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7:50 作者: 莫心傷
    「他好像不常給人做飯。」楊簡笑眯眯。「而且,他不喜歡洗碗,我被他奴役當洗碗工好多次。」

    「哦?是嗎?」安遠平靜地反問。

    但是我感覺氣溫好像突然降了下來。酒店的中央空調壞了嗎?

    我本來以為安遠會跟自己的哥哥多待一會,但是宴會一完,他就拎我回家,開了門就直接把我摁在床上。被迫換著姿勢承受著粗暴的抽送,最後我只能癱在他身上,叫都叫不出來了,不停地喘息。

    「安遠……夠……了……」四肢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有那個地方感覺太過清晰,又麻又酸,但是那種一波一波的快感又要讓我瘋掉。

    只能胡言亂語地求饒,但是他明顯不聽,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相貼的皮膚滾燙滾燙的,好像連汗水都要沸騰。受不了了,前一秒這麼覺得,但是下一刻卻能接受更多。

    我迷茫地看著他眼睛,濕潤卻漆黑,很誘人。

    在這樣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卻還覬覦著他的「美色」,喘息著吻上他的眼睛,引來他更為劇烈的動作。結果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一整天。

    醒了也窩在被子裡哼哼,安遠很無奈地把吃的端到床邊。

    「禽獸。」我用被子把頭裹起來,說,「我打電話給動物園,叫人抓你回去。」 ,我看見安遠的嘴角抽動一下,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手按住皮帶,說:「在那之前,我不介意再禽獸一回。」

    我連忙坐起來吃飯。

    下午的時候,我用他的筆記本在床上玩遊戲,他坐到床上來,抱著我,幫我揉腰。

    途中,楊簡打電話一次,被安遠攔截,沒接成。謝慶發簡訊一次,簡訊內容是:「一隻小蜜蜂在天上飛,結果撞到牆上,死了。」他還在後面跟了個「哈哈哈」。

    安遠思考了這條簡訊很久,然後得出結論:「那道牆可能有點高。」

    我問他:「你覺得冷嗎?」

    他反問我:「你很冷嗎?」然後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我玩我的網遊,他在我背後,很專心地看。

    接著他把這個網遊的優缺點整個評估了一遍,就連發展方向也幫人家設定好了,我聽得耳朵抽筋,果斷地退出,我決定放棄這個遊戲,雖然它是免費的。

    後來,我們一起玩連連看,玩得很high……晚上的時候,我掙扎著爬起來做飯。其實屁股,嗯,已經不礙事了,只是懶病有點難克服。

    吃了晚飯,安遠主動收拾碗筷,挽起袖子。

    我問:「你幹什麼?」

    他的耳朵有點紅,說:「洗碗。」

    「記得把洗滌劑沖乾淨。」我扔下這句話,就跑到臥室里關上門,大笑。

    他撞開門,一把把我抱起來,拖到廚房,說:「不行,我第一次洗碗,你要監工。」

    結果,這碗洗了一個半小時。

    然後?然後就是過日子唄。

    當一切都趨向於平緩,所有的衝動都收起,就只剩下平庸的生活。

    瑣碎的摩擦與貼心的細節總是平衡存在,無論當時是生氣或是高興,過後回想起來只剩下感動。我開始變得喜歡使喚他做事,尤其喜歡加上方位詞。

    比如,我喜歡說:「安遠,幫我把左邊的毛巾拿過來。」

    他愣住三秒的遲鈍神態,我怎麼看都無法厭倦。

    我還喜歡告訴他:「左邊就在右邊的旁邊。」

    他會完全地混亂掉,瞪著我的樣子很好笑。

    有一件事,我很生氣。他居然趁我不在,把我電腦上的掃雷記錄給破了。然後我怎麼玩都無法破他的記錄,就一怒之下,把記錄清零,但是我也再也玩不到先前的記錄了。

    為了這事,我自己睡沙發三天。他每天晚上都哄我上床去睡,我偏不去,我就喜歡自己折騰自己。他沒辦法,只有在沙發旁邊打地鋪。

    我仍然會在星期五的時候跟楊簡他們一起出去,我也會有自己的朋友嘛。結果,果然熟人是混出來,越混越熟的不良後果是我也開始講「從前有個人講冷笑話,結果冷死了」的冷笑話……

    不過,星期五出去放縱之後,回到家,安遠會把我按倒在床,用另類的方法鞭笞我。

    這個星期我們去打了保齡球,回來之後又繼續運動,雖然身體很累,但是精神卻很亢奮。窩在他懷裡,玩他的手指頭。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問:「安遠,能講一下你小時候的事嗎?」

    安遠用下巴磨蹭我的頭頂,很自然地說:「是指我方向感差的事嗎?很老套的事,因為家裡有錢的關係,保鏢的疏忽導致我被人劫走了,被鎖在黑屋子裡。」

    「是什麼時候的事?」

    「六歲,也不是很長時候,兩天,那些人沒有給東西給我吃。現在想起來,大概他們一開始就準備撕票的。但是後來我被救了出來。」

    電視裡常演的事情雖然已經讓人麻木,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那么小的孩子,正是容易留下陰影的年紀,是該好好愛護的,而不是被如此對待。

    我心疼地抱緊他,真想穿越回去,幫他打開後備箱蓋。

    他溫柔地回應我,在我的額頭上親了親:「我早就沒事了,除了方向感很差,無法待在又黑又密閉的空間之外也沒什麼。」

    我揚起頭,問:「晚上會害怕嗎?」

    他眯起眼睛,搖搖頭:「這個城市的夜晚很明亮。」

    我還是有點擔心。

    他微微地笑了。

    我感覺心臟在瞬間失序,他抵著我的額頭說:「我早就沒事了,你跟我的家人一樣。他們總以為我還惦記著那件事,一直小心翼翼地慣著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幾次我想跟他們說,我真的很好,不用擔心,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是當然,他是值得認真對待的人。我可以理解,無論怎么小心翼翼地抱著他,寵著他,都是不夠的,只想更好地對他。

    他的氣息很溫暖:「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剎那間心被填得滿滿的,這種滿足感讓我不知所措,不知道去做什麼才能排解。

    我翻身,把他壓在底下,主動去吻他,主動讓他進入我的身體。

    除了與羞恥感背離的快感之外,還有另一種情緒漸漸蔓延開來,把臉埋在他的肩膀旁,眼淚流個不停。

    【

    第九章 最終 審核通過

    「小守寧……」

    我到高層去送材料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我。

    會用這種口氣叫我的自然只有一個人。我不情願地挪過去,看見躲在牆角的莫百靈。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你這是什麼目光,好歹我也算你們的媒人。」

    「那你到底什麼事?」

    她樂滋滋地從包里翻東西,然後獻寶一樣地塞給我,神秘地說:「回去慢慢看吧。」

    我低頭一看,好大的黑體粗標題。

    「夫妻相性一百問。」這是什麼東西……

    我剛想問,但是一抬頭,卻發現那個女人早就不見蹤影了。

    搞什麼。後來我順手把這個東西放在包里就忘了,回來之後整理皮包才發現。

    安遠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看東西,湊過來問:「你在看什麼?」

    我皺著眉頭說:「百靈給我的東西。」

    然後,他也順勢坐下來,跟我一起看。

    再然後,很尷尬。我記得以前莫百靈曾經在msn上問過我一些古怪的問題,比如跟安遠怎麼認識的啊,覺得安遠怎麼樣啊。

    原來,這些問題她也問過安遠,還把我們兩個人的答案整理在一起。

    於是,我看見安遠覺得我的性格很可愛……

    「你在瞎答個什麼啊……」我紅著臉抱怨道。

    「我才沒有瞎答。」安遠紅著耳朵反駁。

    我的天,「比喻的話,對方像什麼動物?」這一題,他居然回答說我像兔子。

    氣死我了。

    「你為什麼覺得我像馬呢?」他好奇地問。

    我冷笑一聲:「現在我覺得你像牛。」

    我說著,順手抓起沙發上的牛,狠狠地揍了幾拳。

    安遠委屈地拿起那隻兔子,說:「我可捨不得這麼對你。」

    於是,我抱著牛,安遠抱著兔子,繼續看那些問題。

    莫百靈當時並沒有把問題問完,後面還有許多空白的問題。

    我一看,臉騰地紅了。……那個女人。

    安遠抱著兔子,趴在我肩上,也看到了紙上的內容。

    我想了想,把紙塞進安遠的懷裡,紅著臉說:「限你在明天之前把答案交上來。」說完就想開溜。

    安遠一把拉住我,神色古怪地說:「那你也要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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