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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8:10 作者: 漠漠無雨
    「在做什麼?」陸宣朗走了過去。

    阮寶貝嚇了一跳,趕緊往阮藝的背後藏:「不關我的事,跟我沒關係。」

    陸宣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跟你沒關係,你躲什麼呀?到底怎麼了?」

    阮藝用兩隻手舉起一個沉重的透明半圓形獎盃,底座跟獎盃已經分離了,她正在想辦法給懟上去。

    阮寶貝低著頭站在那裡,看上去一臉懊惱:「對不起,我把你的獎盃摔壞了。」

    「這個東西不是放在書櫃的上層嗎?阮寶貝是怎麼夠到的?」陸宣朗看了一下阮寶貝的小短腿,不免有點驚訝。

    阮藝說:「搬椅子爬上去的,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可以繼續。」

    「算了,一個獎盃而已,他也道歉了,我原諒他了。你也別擺弄這個了,就放在那裡吧,回頭讓秘書室的人想辦法粘回去。」陸宣朗說:「以後我會讓人準備一些兒童玩具放在這裡,免得下次你們過來了,阮寶貝會無聊。」

    阮藝放下摔壞的獎盃站起來:「不用對他這麼好。」

    「愛屋及烏罷了。」陸宣朗把面前的阮藝抱進懷裡,眼中的笑意快要漫出來了。

    被當成了空氣的阮寶貝顯然不太高興,他爬到沙發上坐好,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不過小孩子的身體比較神奇,之前還玩的興致勃勃,可是十分鐘沒到,阮寶貝就打了一個哈欠,朝沙發上一倒,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陸宣朗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毯子蓋在了阮寶貝的身上,然後有些好笑地看著阮藝也打了一個哈欠。

    「你最近也很容易睡覺,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陸宣朗問道。

    阮藝擺擺手:「不用,我……看過醫生了,說是因為以前熬夜太多,身體有點虛,所以現在要多睡覺,半年左右就能恢復了。」

    「真的嗎?」陸宣朗雖然微微有些疑惑,但既然阮藝這麼說了,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的話。

    不過,在阮寶貝睡著後的沒一會兒,阮藝也靠在陸宣朗的肩頭睡著了。

    他有點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算讓秘書室的人再送一條毯子進來。

    手機剛剛拿出來,就聽見辦公室的門被人隨便敲了一下,然後陸千山大踏步走進來:「宣朗,還有個事兒忘了跟你說……咦?怎麼都睡著了?」

    陸宣朗低聲說:「小藝最近比較嗜睡,經常這樣。大哥你打開那個柜子,再取一條毯子出來。」

    陸千山走過去拿了一條毯子遞給陸宣朗,然後說:「弟妹嗜睡?我聽說懷孕初期的人比較嗜睡,你不會是……」

    「當然不是。」陸宣朗一臉嚴肅,「小藝還在上學,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就好,萬一是真的也沒什麼關係,可以提前結婚啊。」陸千山見弟弟黑了臉,這才改口道:「嗨,不說這個了,跟你說正經事。媽的生日宴會,到時候要請小舅一家人去參加嗎?」

    陸宣朗說:「這個問題別問我,去問問爸的意見。如果爸同意,就請。」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陸千山走到辦公室門口又回過頭來說:「生日宴會那天別讓弟妹把這個小孩帶過去。」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這孩子跟弟妹長得像,我們知道弟妹跟他沒關係,但那天人多嘴雜,誰知道外人會說什麼難聽話?我也是為你好。」

    「知道了。」陸宣朗看了一眼窩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阮寶貝,「我會注意的。」

    陸宣朗看得出來,阮藝跟阮寶貝之間有著非常緊密的羈絆,不管外面的人說什麼,這一大一小都不會在意的。

    阮藝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七點半,還是顧星隸打過來一個電話才把她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就揉揉眼睛站起來,要帶著阮寶貝去餐廳。

    「外面怎麼這麼黑了?我睡了很久?」阮藝看看外面的天空,一臉驚訝。

    阮寶貝說:「已經七點半啦,我跟陸總都下了好幾盤棋了。」

    他跟陸宣朗坐在茶几兩側對弈,茶几上擺著一個西洋棋的棋盤,阮藝走過去看了一眼,居然下得勢均力敵。

    陸宣朗說:「阮寶貝這麼聰明,有沒有想過把他送去專門的封閉式學校,從現在就開始進行精英教育,未來一定前途無量。」

    「我不去。」阮寶貝說:「我已經是精英了,不需要再進行精英教育。我就想做個小孩子,每天玩兒。」

    阮藝笑著點點頭:「沒錯了,就讓他好好玩兒吧。」

    她帶著阮寶貝來到自己的世界,本來就是想讓他跟自己一起享受愉快的退休生活的。

    「好了,今天就下到這裡吧。」陸宣朗說:「我送你們下樓。」

    「等等,我要把棋局拍下來,我們下次繼續,一定要分出勝負才可以。」阮寶貝拿出相機拍下棋盤,然後收拾了小書包,跟著阮藝走出去了。

    顧星隸選的餐廳是有後門跟其他通道的,所以他早就在助理跟保鏢的陪伴下等在包廂裡面了。

    阮藝帶著阮寶貝走過去的時候,包廂門口還站著一個一看就很專業的保鏢。

    核對了身份,確定沒有危險,阮藝跟阮寶貝才被放行。

    推開包廂的門,阮寶貝明顯緊張起來了,他非常吃力地抱著那一大束鮮花,然後費力地走進去,就對上了顧星隸那張燦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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