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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8:10 作者: 漠漠無雨
    系統嘆口氣,準備好了錄像功能。

    「我是真的服了你了,在這種情況下要聽男人的表白,你真的跟瘋子也差不多了!」系統又開始生氣了。

    阮藝卻挺高興的,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瘋狂體質,越是這樣的情況下,她就越是想做點什麼。

    陸宣朗用自己的兩隻手拉住阮藝的兩隻手,他們四目相對,整個場景像電影鏡頭一樣美妙——如果不考慮不遠處的白憶秋的話。

    陸宣朗醞釀了一下情緒,認真道:「小藝,或許你早就猜出來了,從很早之前,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不,我愛你,我活到如今這個歲數,從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你是頭一個,肯定也是最後一個。我知道你比我好太多太多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我們都不太相配。可是,你這次的受傷讓我意識到一件事。有些話,如果我不說出來,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愛你,但是不奢求你的回應。」

    阮藝聽完之後,歪著腦袋說:「為什麼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沒有車裡那會兒的味道了。」

    陸宣朗有些哭笑不得:「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地方不對。在這種地方聊這種事,不可能會有對味的氣氛的。」

    「但是我很高興。」阮藝握緊了陸宣朗的雙手,「我真的特別高興,你是第一個向我告白的人。」

    陸宣朗說:「應該是第一個告白的時候,沒有被你無視的人吧。」

    阮藝以前跟他說過,她壓根沒有注意過有沒有人喜歡自己,她自我的世界像一個封閉的空間,甚至沒有人能過去敲敲門。

    「你還記得啊。」阮藝笑著說:「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記得紀念的一天。陸宣朗,謝謝你愛我,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

    能聽到阮藝的這些話,陸宣朗已經非常滿足了。

    他伸手將阮藝抱進懷裡,情緒很激動。

    阮藝貼在陸宣朗的耳朵上,很輕很輕地耳語:「做好準備,我們隨時破窗跳樓。」

    陸宣朗渾身一凜,把阮藝抱得更緊了,他也貼在阮藝的耳邊低聲說:「被宋菲抱著的孩子怎麼辦?」

    「宋菲不會傷害那個孩子的,相信我。」

    陸宣朗輕輕在阮藝的背上拍了兩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這樣?你謝謝他愛你?但是你不打算接受他的愛?」一個煞風景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阮藝從陸宣朗的肩膀上抬起頭,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憶秋。

    「你很會破壞氣氛。」阮藝說。

    白憶秋笑得很開心:「是的,我是故意的,但我還是要替老同學說幾句話。他這麼愛你,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嗎?」

    「宋菲那麼喜歡你,劉露絲那麼迷戀你,你感動了嗎?」阮藝問道。

    「我感動的,我只是沒辦法喜歡上她們。除了臨床醫學之外,我還學過心理學,所以,我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個愛無能。我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人,所以,雖然我很感動,但她們都很清楚,從我這裡得不到感情回應的。但是我可以給她們其他東西,比如垂憐。」

    「哦,那她們可真是太偉大了,為了你這種變.態,毀掉了自己的人生。」阮藝的語氣很輕蔑。

    還垂憐,白憶秋以為自己是什麼?神嗎?他憑什麼垂憐別人?

    白憶秋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地說道:「那我的老同學不是變.態,為人正直勇敢,你不是也不打算回應嗎?」

    阮藝說:「我剛剛聽到表白,當然需要時間思考一下。再說了,你馬上就要解剖我了,就算我答應了他,又沒有機會跟他真的談戀愛,如果我現在貿然接受,那不是反而讓他傷心嗎?」

    白憶秋驚訝道:「沒想到你居然不相信我的醫術,我做過保證,研究之後,我一定會讓你活著出去的。」

    「可是我不相信你啊。」阮藝說:「因為你解剖我了以後,一定會很失望的。而你一失望,怎麼可能還有興趣去縫合刀口?說不定你一生氣,立刻引爆這裡呢。」

    「為什麼?」白憶秋微微變了臉色,眼中充滿了疑問。

    「因為就像我之前在醫院做過的所有大檢查一樣,我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寸肌肉,都並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就算你剖開看了,你也會知道,檢查結果沒有問題,我就是一個身體普通的人類。」

    「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類身體,你的爆發力是從何而來的?我找人從警方內部查過資料,你的武力值極高,兩隻手可以掰斷一個成年男子的脖子,這不是一個瘦弱的女性身體可以做到的!」白憶秋激動起來了,「你抬起越野車那次,全程我都親眼目睹,你說自己是普通人類的身體,這根本不可能!」

    「因為我的特殊跟身體無關,跟訓練方法有關。你啊,走錯路了。」阮藝故意搖搖頭,「還是名醫呢,居然這麼笨。」

    白憶秋陷入了沉思之中,阮藝靠到陸宣朗的耳邊,再次低聲說:「我穿了防彈衣,跳下去的時候,我會擋住你的身體。」

    「可是……」

    「我們倆都要安全出去。」阮藝說完,鬆開了陸宣朗,然後站了起來。

    白憶秋猛地抬起頭來:「你在騙我。」

    「我沒有。」

    「除非我親手研究過,不然,我不相信你的話。」

    阮藝跟陸宣朗慢慢踱步到了窗邊,這裡的窗戶全都貼上了黑紙,根本看不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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