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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

    「還想跟我裝？我全都知道了！是你！你是臥底，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害我！你不光害了我，還害了我哥！」季聰的手上開始使勁，阮藝忍著劇痛，沒有反抗。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說：「我不清楚你知道了什麼，但你要搞搞清楚，我做過什麼了？什麼臥底？我為什麼要做臥底？我每次見你，你的人都給我搜了身。你說我是臥底，我倒是要問問你，我要怎麼臥底？我跟你吃吃飯、逛逛公園，這就是臥底了嗎？你有什麼值得我臥底的？要不是剛才警察找我，我甚至不知道你被捕的事情！」

    事實上，這也是季聰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因為阮藝確實什麼都沒做。

    馬總買通了姚輝手下的一個文職，斥巨資讓他從姚輝的電腦里弄到了押送季聰的四條路線，然後，也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姚輝他們有一個臥底，是個非常美麗的大美女，聽說就是這個大美女誘惑了季聰，才讓季家滿盤皆輸的。

    這個文職人員因為沒有參與具體的行動，所以並不清楚阮藝在其中到底做了什麼，他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臥底，所以就把這個消息一併賣給了馬總。

    馬總救走了季聰後，在逃跑的路上告訴了季聰這個消息，季聰非常憤怒，但兩個人都抱持了懷疑。

    就像阮藝說的那樣，她跟季聰在一起的時候，除了約會之外，什麼都沒有做過。

    而且，季聰非常確定，他跟阮藝在一起的時候神智清楚，絕對沒有說過任何不該說的話。

    阮藝唯二進入重要場所的時候，還都做了身體檢查，一次是在斗人場的辦公室，還有一次是季聰的家。

    可是這兩次，阮藝壓根就沒有碰過辦公室或家裡的任何東西。

    去季家的那一次，阮藝待過的地方只有客廳、餐廳和客用衛生間，事後，季文讓人把這三個地方檢查了三遍，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連季聰也被做了全身檢查，當然也是毫無發現。

    沒有竊聽器，沒有追蹤器，也沒有跟季聰討論過任何有關家族生意的話題……

    這要怎麼做臥底？

    別說季聰想不通，就算是季文人在這裡，他也沒法想通。

    季聰跟馬總一起瞪著阮藝，但兩個人都說不出質問的話來。

    馬總說：「我買來的消息是這樣的，如果沒有臥底，要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季聰垂下眼皮：「如果有臥底，那只能是核心成員。因為警方掌握的證據，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詳細，所以不會是這個女人。我跟她相處過，我很清楚，她有小聰明，但絕對做不了大事。」

    系統說：「這個男人是個大傻B，他完全小看你了。」

    阮藝看著季聰：「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要我過來，我已經過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季聰說：「我想活著出去。」

    「我也想。」阮藝說：「我看過電影的好嗎？你有這麼多人質，還要我做什麼？直接找警察給你弄一架直升飛機，你飛去遊輪上，不就沒事了嗎？」

    季聰忽然說：「所以你今天晚上為什麼願意過來？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哥哥居然也同意？」

    阮藝說：「他們說……你想見我，為此還抓了顧星隸。我原本以為，你消失這麼久，是要跟我斷絕來往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被抓起來了。不管怎麼樣，你也是我認真相處過的一個前任，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的。」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帶著無知少女恰到好處的那種天真，也符合季聰原本對阮藝的印象。

    約會時那一樁樁甜蜜的往事浮上了季聰的心頭，他突然伸出手，把阮藝抱進了懷裡。

    阮藝強忍著不適，做出一副柔順的模樣。

    馬總咳嗽了一聲，說：「老闆，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我知道。」季聰鬆開阮藝，低頭問她：「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兒？」

    「哪兒都可以去，只要我們去了遊輪上，就可以去很多地方。我在國外銀行還有很多錢，我可以找一個地方東山再起。」季聰捧起了阮藝的小臉，「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坐在屋子裡面的顧星隸已經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他真怕阮藝腦子不正常，這個時候答應季聰。

    可是阮藝好像真的不太正常了，她居然主動環抱住季聰的腰，然後輕聲說：「好，我跟你走。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跟你走。」

    系統說：「你想做什麼？」

    阮藝回道：「我想讓季聰他們儘快走出屋子，一直躲在室內，只會僵持下去。季聰他們可以等，外面的幾個老人家已經快要休克了。」

    「那你？」

    「我跟季聰走，只要離開這裡，就有更好的下手機會。」阮藝很冷靜，「我們要自己製造機會。」

    季聰跟阮藝擁抱了一會兒，才在馬總的催促下鬆開了阮藝。

    「老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馬總跟季聰走到了屋外，壓低聲音說道。

    季聰的眼神閃過一抹寒光：「我知道，我只是要帶著這個女人一起上船。既然警方內部說她是臥底，就算她什麼情報都沒得到，她也該死！」

    馬總說：「老闆到時候可別捨不得。」

    「放心吧，就算我捨不得，我哥也會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