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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呼吸幾次, 賽奧把心裡不斷翻騰的想法壓下, 他用手遮住女生的眼, 撬開她的軟唇。

    濕潤甜香的口津比血液的味道更加美味, 冰涼的舌尖在她溫熱的口腔里肆虐, 賽奧手上微微用力，迫使對方倒在床上。

    這樣的姿勢有點像是落入了陷阱中無法逃脫的獵物，可以讓他盡情享用。

    「唔……」沈梨小聲嗚咽了下，舌尖不小心被咬破了，濃郁的血腥味道立刻在嘴內散開。

    一直閉著眼的青年猛然睜開眼, 他本就微深的眸子瞬間變得猩紅，血就像是打開了心內狂躁猛獸的鑰匙，十分飢-渴的燥熱從喉間在全身散開。

    他猛然從女生身上下來，左手依舊蓋著對方的眼睛，而另只手將柔軟的身體撈起來，使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膛，整個人都窩在懷中。

    耳後粗重的呼吸聲起伏非常大，沈梨想拿開他的胳膊。

    「別亂動……」極度喑啞的音線與怪異的感覺，讓沈梨乖乖不動了。

    下一秒，她本能的縮了縮肩膀。

    對方伸出了舌尖，在她裸-露的脖頸處舔-舐，冰涼的舌尖像是軟體冷蛇的信子，有些危險又隱隱顫慄。

    「溫？」

    沈梨試探性地喊了下他的名字。

    這聲音透過迷醉的大腦，如清醒劑散開被本能鎖纏住的心臟。

    「嗯。」青年低低應了一聲，轉而用牙齒輕輕磨咬著女生軟小的耳垂。

    覆蓋在眼上的手放下，沈梨立刻轉過頭，幽藍眸子內滿是溫然的笑意。

    舌尖還麻著，那是剛剛對方用力在她傷口處用力吮-吸造成的，她微微張著嘴喘氣，極度缺氧的大腦還有點暈眩。

    女生臉蛋紅紅的，頭髮被剛剛的親吻弄得也有些凌亂，賽奧用手指將她唇上殘留的口紅擦掉。

    她確實太小了，有點很容易便會碰壞的感覺。

    賽奧把身上的外套脫掉，裹在女生身上，「我帶你去吃東西。」

    *

    「沈梨。」班裡的一個同學碰了碰她的胳膊。

    「有人找你。」她指了指教室外面。

    這幾天晚上總是很晚才睡的人，懶懶打了哈欠，這個時間來找她的，也就只有沈鍾了。

    走到外面，沈梨頗覺意外地看著靠在欄杆上的女人。

    「你找我？」

    對方塗抹的晶亮的唇揚起，「方便找個地方坐坐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沈梨：「我有二十分鐘的課間休息。」

    女人直起身子，「足夠了。」

    *

    刺目的陽光被厚重的雲遮擋住，這個時候空蕩的天台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說吧，你要告訴我什麼？」沈梨姿態鬆散地靠在樓梯門邊。

    凱琳在她身上打量幾秒，「你叫沈梨是嗎，先自我介紹下吧，我叫凱琳。」

    女生點點頭，黑沉眼睛看著她，示意她繼續。

    「你跟我妹妹差不多大，但你比她感覺成熟多了，天真又性感，怪不得溫很喜歡你。」

    沈梨笑笑，「你是專程來誇我？」

    她沒多少時間陪這個女人兜圈子，「直接說重點吧，我也不需要聽你的假意奉承。」

    「好。」女人臉上的笑意消散在眼底，她聲音微微沉下去，「我來是想勸你，快點離開溫，這是為你好。」

    沈梨挑了下眉，「理由呢？」

    對方這幅故弄玄虛的姿態還真是高明的很，接下來，對方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下措辭。

    耐心等了她一會，就見那女人從包里掏出一本相冊。

    「打開看看。」

    沈梨接過，相集很厚，上面的青年眉目冷淡，每翻過一張，他身後的環境背景以及服裝穿著，都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從彩色到黑白，最後幾張已經不是照片了，而是用畫筆彩繪下來的畫像。

    「這一張畫的是溫與我的曾祖父。」凱琳手指了指。

    沈梨皺起眉，細細在青年旁邊的人臉上看了看，這個人她也認識。

    是紅色獵人軍團里的拉曼多。

    凱琳看女生半天都沒說話，笑道，「你是不是很不解，我來告訴你，溫並不是人類，他活了幾百年，甚至更久……」

    女人的話在沈梨腦袋裡不斷重響，她看著對方的嘴，一張一合。

    「他是吸血鬼。」

    *

    他總是冰涼的溫度，不能在陽光下呆的時間太久，這些跡象，全都表明了……

    沈梨再次低下頭，看著照片上的青年。

    每一張，無論是偷拍還是規矩的正面照，這個人都沒有笑。

    他一直活著，從早已覆滅很久的那個世界，所以他那天才對自己說，他等了很久嗎。

    「怎麼了，是不是很驚訝。」凱琳看著女生的表情不復鎮定。

    「他會永遠活著，而你，卻會因為時間流逝，容顏老去，生命耗盡，你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憐憫地笑了笑，凱琳等著對方露出絕望的表情。

    沈梨抬起頭，黑沉雙眼與她直視，「是嗎，可是我可以成為他的初擁。」

    驚訝對方竟然還知道這個詞，凱琳眼內的笑意更深，她嘆了口氣。

    「你果然不簡單，這樣的事如此輕易便能接受，還可以快速構想未來，但是呢……」

    她將相冊從她手中抽回來，轉過了身。

    「溫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吸血鬼，他體內還有獵人的血，這也就是說，他無法將你變成他的初擁，你現在跟他在一起的快樂，以後都會變成更鋒利的武器，讓他在永遠的痛苦中，無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