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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6:31 作者: 少地瓜
再怎麼說也是重要的嫌疑犯和人證,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雁白鳴把人**解剖了吧?
稍後肖明成也聞訊趕來,得知大體情況後表情一瞬間變了好幾變,相當精彩。
度藍樺跟他在遊廊下排排坐,一邊扇風一邊天馬行空的假想起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肖明成:「……你想法確實挺多的。」
怎麼什麼都能想?
度藍樺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笑道:「難不成你沒想到?」
都是成年男女了,對床笫之事並不陌生,遇見楊小水這種情況,不往那方面想就怪了。
想不想是一回事,當眾討論又是另一回事,肖明成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別鬧。」
度藍樺知道他臉皮兒薄,也不繼續逗了,「你那頭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肖明成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略有些疲憊,「差不多了。」
現在是和平時期,最重要的就是糧食,所以肖明成也還是將糧食增產放在首要位置。只是雲匯府的自然條件跟平山縣差別很大,並不能完全套用以前的經驗。
好在種地這種事情也算某種意義上的一通百通,只要詳細了解了當地情況後,再具體分析、另擬計劃就是了。
這段時間肖明成一直在研究歷朝歷代雲匯府的種植記錄,又詳細分析了本地人文水土,暫時定下來一個新的種植計劃,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實地考察。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遠比平山縣還熾熱的日頭,自我調侃道:「想必要不了多久,風乾醬油雞又要橫空出世了。」
雲匯府更靠南,日照時間和強度也比平山縣更強,曬起來……想必也會更黑。
度藍樺噗嗤一笑,「我就喜歡風乾醬油雞。」
她只需要干想幹的事就好,膩味了隨時可以撂挑子,但肖明成不行。她時常會對對方源源不斷的精力和強大的意志力感到震驚,分明是個書生,年紀也不算大,但不管堆起來的事情有多麼繁雜多麼棘手,他似乎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解決辦法。
不論春夏秋冬,除了放假,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洗漱後花一個小時讀書練字,用過早飯後打一段五禽戲,之後去辦公。
中午十二點吃午飯,飯後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後一直工作到傍晚六點下衙,飯後還要騰出兩小時處理公務、讀書練字、考核孩子作業……
已經這麼忙了,可最近他竟然還能努力擠出來約莫半小時,跟著孫青山鍛鍊體魄。【顯然,黑水鎮公主抱失敗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他就像一台設定了程序的精密機器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不出錯,簡直比度藍樺的那塊金懷表還要精確。
度藍樺最佩服的就是有著超強自控力和計劃性的人,顯然肖明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據管家周伯交代,在遇到度藍樺之前,肖明成工作起來更玩命,因為當年的他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娛樂,生活中也沒有能說的話上的人,只能拿工作和讀書當消遣。
馮三就在不遠處,雖然並不想聽牆角,但院子統共就這麼大,還是有隻言片語落入耳中。
他有些疑惑地望了望天,心道莫不是大人和夫人還不清楚雲匯府的天氣?在這種地方想要做風乾物可不容易。
自從戴了眼鏡之後,馮三的眼睛就顯得格外大,裡面稍微有點疑惑就很明顯,度藍樺無意中往那頭掃了眼,差點又笑出來。
低頭跟肖明成咬耳朵,逗得肖明成也是忍俊不禁。
兩人正嘀嘀咕咕說小話時,宋大夫終於從裡面走出來,瞧著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度藍樺有點心虛,趕緊殷勤地扶著技術人員坐下,又親自倒了涼茶,「您受累!」
宋大夫用力剜了她一眼,咕嘟嘟灌了一大杯茶,憋了半天,丟出來一句,「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如此荒唐、荒謬之事!兇手真的太過分了!」
肖明成:「……」
馮三:「……」
度藍樺乾咳一聲,再次實時提醒,「那什麼,楊小水還沒死呢,所以只能說罪犯,不好說兇手吧……」
宋大夫用力瞪了她一眼:就你長嘴了?
度藍樺乖乖閉嘴,乖乖坐回肖明成身邊,做了個「您請」的手勢。
據他從一個大夫的專業角度檢查發現,楊小水渾身上下滿是傷痕淤青,大部分的成因都非常曖昧,前胸後背、腰腹和傳宗接代的傢伙事兒尤為嚴重。
最令人髮指的還是後者,損傷嚴重,因為沒有及時醫治,導致他本人也在微微低熱。
最近天氣這樣悶熱潮濕,對傷口恢復十分不利,而且看上去罪犯根本沒給楊小水留出專門的恢復時間,也沒上藥。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後期炎症再嚴重一點,可能就只能切除保命了。
度藍樺:「……哇哦。」
聽上去情況真的好嚴峻!
肖明成從後面掐了她一下,堂堂四品誥命夫人,如此行事成何體統!
度藍樺忙收斂心神,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非常嚴肅,「那您覺得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就好說了,宋大夫很快就適應過來,以一種純粹的醫者心態謹慎道:「這個不好說。」
床笫之事麼,咳咳,也不排除有些年輕人玩得比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