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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4:17 作者: 青木憶南
    他小手揮了揮:「像爆炸了一樣,好好笑啊。」

    這時,蘇曼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發現沙發上散亂的照片,登時嚇得面色一白。

    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她手忙腳亂地將它們收了起來。

    看都不敢看顧延川一眼。

    小糰子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奶奶這麼緊張。

    「顧旭,走,跟老爸回去。」顧延川面無表情地伸出手。

    「好吧。」小糰子抓住了爸爸的大手,不忘回頭跟奶奶揮手告別,「奶奶再見。」

    走了幾步,顧延川突然停下。

    小糰子乖乖仰著頭看他。

    顧延川也不轉身,深吸了一口氣,不知在跟誰說話:「下周二是陽陽五歲生日,如果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說完,顧延川頭也不回地帶著小糰子離開。

    身後,蘇曼緩緩蹲在地上,淚眼婆娑。

    時光像被按了加速鍵,飛快地流逝著,小糰子漸漸長大,考上了大學、研究生,進入顧氏,娶妻生子。

    顧延川麻溜地將擔子丟給顧旭,帶著盛北北滿世界快樂玩耍。

    盛北北搞了那麼多年的研究,早就成了華國乃至全球人民敬仰的存在,老了以後只想和小傻瓜環遊世界。

    盛北北的身體底子並不好,原以為她會是先走的那個,不料反倒是顧延川走在前頭。

    白髮蒼蒼的顧延川奄奄一息地躺著,生命已然走到了最後時刻。

    盛北北坐在床邊陪他。

    他們的子孫站在房間裡抹著淚,抽泣聲嗚咽聲此起彼伏,悲傷,肅穆,令人窒息。

    他說話有氣無力:「北北,對不起,我……」

    「延川,別怕。」盛北北攥住了他的手,「我們很快就會在另一個世界相遇的。」

    「北北……」顧延川卻誤會了盛北北的意思。

    盛北北將他的手貼在臉上:「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啊。」

    顧延川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淚水滑落,閉上了眼眸。

    他去世了。

    子孫們悲痛的哭聲響起,盛北北卻一滴淚也沒有掉。

    當晚,顧旭發現母親安靜地躺在父親身邊,早已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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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世界。

    盛北北從昏睡中醒來,她正窩在丈夫的懷裡。

    「嘶——」顧延川掙扎著張開了雙眼。

    「北北,呃,小北?」他茫然地摸了摸腦袋,「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盛北北吻了吻他的嘴角:「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很快就會在另一個世界相遇的。」

    第六百零四章 番外 平行世界1

    「嗯——」床上的池北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睜開眼看到了一張油膩肥胖的面孔。

    正是今晚酒局上的投資人——王興海!

    身體傳來異樣,那是一種可怕的衝動。

    池北北使勁掐住手心才讓自己勉強保持清醒,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抖,有種莫名的意味。

    「王興海,你怎麼在這?」

    王興海搓了搓胖乎乎的手,令人作嘔的目光在池北北身上流連,一步步靠近:「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你不要過來。」池北北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腳一軟跌坐在一旁的地板上。

    王興海越發興奮了,猥瑣地笑了起來。

    哎呀,小美人如此嬌軟可欺,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池北北坐在地上用手往後挪,直到靠在冰冷的牆上。

    退無可退!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顯然,王興海也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而且這種事他做了不止一次,但他一點事都沒有。

    不是所有女人在受到侵犯後都願意報案的,尤其是混娛樂圈的,即使是受害者,一旦曝光,前途盡毀。

    反正都失身了,還不如要點好處。

    「美人,一個人在娛樂圈混很辛苦吧?」王興海試圖洗腦,「不如跟了哥哥我,我可以給你資源啊。」

    「不要,走開!」池北北回想著今晚的事情。

    是了,經紀人給她的酒肯定有問題!

    一定是池明初授意,否則經紀人哪敢把她送到投資人的床上。

    「美人,你一定很難受吧?哥哥來幫你了。」王興海說著便把上衣脫了,露出了肥蛆般的身體。

    池北北當即往一旁爬去,卻在無意間瞥到了房間裡的攝像機。

    毀了她的清白還不算,竟然還要拍照錄像。

    當真是歹毒!

    如果池明初的計謀得逞,明天迎接她的將是不雅照被瘋傳,成為過街老鼠,要麼被這人渣要挾,淪為玩物。

    「嗯——」破碎的叫聲從嘴邊溢出。

    池北北死死咬住唇瓣,血絲緩緩流下。

    然而她的意識被一點點侵蝕,身子不爭氣地想要向這該死的人渣靠近,想要做出羞恥的動作。

    為什麼池明初要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她是假千金嗎?

    她生來就背負原罪嗎?她血液里流著的就是髒的嗎?

    都說她搶了池明初的人生,說她代替池明初過了十幾年的豪門生活,可她寧願自己只是個孤兒。

    憑什麼要卑躬屈膝、百般贖罪?

    她遭受的折磨難道還不足以讓池明初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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