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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4:17 作者: 青木憶南
    紀爸爸有些受寵若驚,哎呀呀,這位太子爺竟然知道他姓紀?還知道他是部長?太感動了,真是太感動了。

    「是啊,這是我女兒紀小棲,跟您一樣讀高三。」

    而且他的女兒市質檢排在顧少前面哦加入了化學競賽國家隊哦還保送到了京大哦不過紀爸爸可不敢說,怕刺激到顧延川。

    不等顧延川說些什麼,紀小棲的弟弟紀小棟走到了盛北北的面前。

    他看上去不到十歲,小臉胖乎乎的,濃濃的眉毛下嵌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穿著校服,背著奧特曼小書包,脖子上戴著紅領巾,手裡拿著一根未拆封的棒棒糖。

    真是個帥氣的小正太。

    盛北北蹲下身笑吟吟地看著他,柔聲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我叫紀小棟。」紀小棟把手上的棒棒糖遞給盛北北,「姐姐,我請你吃糖,這糖很好吃的。」

    「謝謝你啊,小棟。」盛北北接過他的糖,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

    哎呀,她對軟乎乎的臉蛋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呢。

    紀小棟羞紅了臉,突然說了句:「姐姐,你長得真漂亮,我長大一定要娶你做媳婦。」

    「這個糖就當作聘禮。」

    他的聲音有些大,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靜默了兩秒後,大家都笑出了聲。姜瀾雪笑著靠在了盛崇仁的肩上,這小孩子可真是太可愛了。

    紀爸爸和紀媽媽都有些無奈,這孩子才幾歲啊,竟然惦記著娶媳婦了。還聘禮?這都是在哪裡學的啊?

    顧延川將手揣在褲兜里,沒有跟紀小棟一般見識。哼哼,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哪裡比得過他?再說了,小姑娘可喜歡他了呢。

    哎呀呀,剛剛小姑娘主動抱了他哦。

    紀小棟可不明白大人們都在笑他的傻,扭了扭身子,雙眼亮閃閃地盯著盛北北瞧。

    這是他未來媳婦,像小仙女一樣,嘻嘻。

    盛北北將棒棒糖塞回紀小棟的手裡,輕言道:「小棟,姐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能接受你的聘禮。」

    聞言,紀小棟上揚的嘴角頓時下撇,圓溜溜的眼睛裡甚至閃著水光:「我失戀了?」

    紀爸爸差點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還失戀?哦,天吶。

    「姐姐你喜歡的人就是他嗎?」紀小棟伸手指了指顧延川。這大哥哥一副要揍他的模樣,肯定就是他的情敵沒跑了。好悔啊,沒能早出生幾年。

    不然他肯定要跟這大哥哥來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

    盛北北臉頰微燙,微微點了點頭:「是的。」

    顧延川?N瑟地朝紀小棟挑了挑眉。小屁孩,聽到了嗎?小姑娘喜歡的是他顧延川,死了這條心吧!

    姐姐果然喜歡大哥哥,紀小棟濃密的眉頭皺得死緊,上上下下將顧延川打量了一番。

    就,勉勉強強還湊合吧。

    紀小棟哀怨地嘆了口氣:「既然姐姐你有喜歡的人了,那就算了吧。」

    盛北北擦了擦紀小棟的眼角,放緩了語調:「小棟要好好學習,等你長大了,就可以娶漂亮的媳婦啦。」

    「要像姐姐你一樣好看。」

    「一定會的。」

    紀小棟這才破涕為笑,他把棒棒糖又塞到了盛北北手上,聲音稚嫩中帶著沙啞:「姐姐,這糖不是聘禮了,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那我就收下啦。」

    紀爸爸將盛北北和紀小棟的互動全程看在眼裡,心裡不住地點頭。盛家大小姐不僅外貌、家世、成績出眾,還這麼溫柔善良,難怪顧少願意為了她痛改前非。

    不過話說回來,顧少能和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在一起,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回盛家的路上,盛北北把玩著那根棒棒糖,回想著紀小棟的童言稚語,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很快,她收到了顧延川幽怨的目光。

    「傻瓜,你連小孩子的醋也吃呀?」

    「我……我沒有。」顧延川結結巴巴否認。他才沒有吃那個小屁孩的醋呢。他只是,只是有點在意小姑娘把注意力放在棒棒糖上面而已。

    顧延川暗自下定決心,明天他要送一大堆棒棒糖給她,比那小屁孩送的還要好吃。

    「那,你是想吃這棒棒糖?」

    「不,不是。」

    盛北北將手伸進書包里,掏出一根白梨味棒棒糖,哄道:「吶,給你,不要不開心了。」

    顧延川臉上這才染上幾分笑意。

    嘿嘿,小姑娘送他棒棒糖,沒有給那個小屁孩,真好。

    而坐在一旁的盛崇仁心都快插滿箭了。這兩個小年輕明明分開了整整一個月,怎麼感情不但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好了呢?

    在他們面前都不帶掩飾了。

    唉,老父親深沉嘆氣。

    第四百一十六章 千萬不要有事

    季宥禮在盛北北後面下飛機,他拖著行李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看著盛北北的父母親自來接她,也看著她當眾和顧延川相擁。

    他就這麼看著,沒有任何表情。

    耳邊傳來歡快的笑聲,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接二連三地離開他的視線,陌生的旅客在他的身邊來來去去,臉上都帶著漠然和疏離。季宥禮竟感到了一絲恐慌。

    他不知自己應該去哪裡。

    這世間,似乎並沒有人真正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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