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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44:17 作者: 青木憶南
    她抬眸對上了季修辭陰沉的目光。

    鐺!

    蓋子落在盒身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你在做什麼?」季修辭原本是想來看看蘇曼有沒有偷偷溜出去的,見她如此慌亂,頓時就警覺起來,難道她是在看顧家那對父子的東西嗎?

    「沒,沒什麼。」蘇曼手忙腳亂地撿起蓋子往盒身上安。

    季修辭大步走上前,一把奪了過來:「讓我看看!」

    「別!」

    蘇曼的話還沒說完,季修辭已經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他的臉色變得越發可怕。

    「修辭,你聽我......」

    砰!

    季修辭將那盒子砸在地上,腳用力地踩踏著,嘴裡念叨著:「我就知道你忘不了那對父子!我幫你把這些東西都毀了。」

    「你幹什麼?不要這樣。」蘇曼撲過去阻止。

    季修辭一把將她推開,撿起幾張照片「唰」的一下撕開,他俯身還要撿,蘇曼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他撞翻在地。

    「你!」

    「季修辭,你瘋了嗎?」

    蘇曼紅著眼睛瞪他,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來,在眼下那顆小小的淚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惹人憐惜。

    季修辭怔了一下,心裡生出一股無名火,蘇曼趁機把那些照片都撿起來放到床頭櫃裡。

    蘇曼站在床頭櫃前,下了逐客令:「你出去吧。」

    「我為什麼要出去?我是你的丈夫,我就要睡這裡。」季修辭冷笑了一聲,爬起來大刺刺地躺在床上。

    蘇曼臉色依然不好看:「是你自己說要分床睡的。」曾經她希望能和季修辭相擁而眠,但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想。

    季修辭已經變了,跟記憶里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季修辭衝上來就要將蘇曼撲倒,蘇曼現在一點都沒有興致陪他玩那種無聊的遊戲,每次他生氣了都會這樣,不管他行不行,他都是在羞辱她。

    「放開!」蘇曼用力掙脫開,手指著房門,厲聲道,「滾!」

    「你叫我滾?」季修辭的臉都扭曲了,「如果是顧司南的話,你肯定就不會叫他滾了吧?我就知道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又是這樣!為什麼每次都會把話題扯到顧司南身上?

    蘇曼不由得想起了顧司南,他絕對不會這樣說她,他只會卑微地祈求她留下,恨不得當場把心都挖出來,然而他最後還是會......

    思及此,蘇曼屈辱地別過臉。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季修辭雙手握住蘇曼的肩,「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我厲害?他能夠滿足你,而我不可以,所以你忘不了他對不對?」

    「在顧家的那幾年,他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吧?你是不是巴不得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啊?」

    啪!

    蘇曼猛地將季修辭推開,狠狠地甩給他一巴掌。

    「季修辭,你跟顧司南沒什麼兩樣!」

    第二百三十四章 顧延川是我的孩子

    蘇曼的反應這麼大,季修辭還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心事,頓時震怒異常,為什麼就算把蘇曼搶回來了,也還是搶不回她的心呢?

    「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忘不了他。」季修辭摸著被打得紅腫的臉,「你真的那麼想要,我可以給你啊,我去買工具啊,你要什麼尺寸的都可以。」

    蘇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得直發抖,從牙關里擠出幾個詞:「無恥,下流,齷蹉!」

    「你不就是嫌棄我不行嗎?」季修辭伸出了手。

    他帶著一抹滲人的笑意緩緩地走向蘇曼,道:「現在沒有工具,不如晚上就用手指吧?」

    啪!

    季修辭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兩邊臉頰頓時就對稱了。

    「季修辭,你和顧司南一樣都是混蛋,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蘇曼精神幾近崩潰,為什麼這兩個男人都這般不尊重她。

    對於他們來說,她就好像是一個可以隨意發泄的玩具,至於她的意願,似乎從來都不重要。

    她原本以為季修辭和顧司南是不一樣的。

    蘇曼的眼神里寫滿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痛苦,怒火中燒的季修辭頓時冷靜了一下下。

    他不禁有些心慌了:「曼曼,我剛剛說的是氣話,我,我發現你在看顧延川那小子的照片,我太生氣了,我......」

    「季修辭!」蘇曼冷冷地看著他,「你不讓我去參加顧延川的成人禮,我答應你,我不去!可現在是連照片都不允許我看了嗎?」

    「我......」

    「顧延川是我的孩子,他18歲生日我不能參加,我連看他照片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季修辭心裡一緊,蘇曼對那小子的感情怎麼好像越來越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她因為那個孩子回到顧司南身邊怎麼辦?

    「曼曼,你說過的,顧延川是顧司南的兒子,你恨他。」

    蘇曼伸出一隻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夠了,季修辭,你和前妻生的兒子好好地養在身邊,卻不允許我見自己的孩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承認,她確實說過她恨那個孩子,可現在她僅僅只是偷偷看一下照片而已。她都已經想好了以後再也不去打擾那個孩子的生活了,可季修辭他......

    或許,她以前真的給季修辭戴了太深的濾鏡了。

    季修辭急切地解釋:「曼曼,我是迫於家裡的壓力才娶了宥禮的生母,我對她沒有半點感情的,而且宥禮是試管嬰兒,我從沒碰過他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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