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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39:11 作者: 策馬聽風
顧淮俞貼在粗大的柱子,胸口劇烈起伏了幾秒,然後探頭朝通道口看了一眼。
見傅聞沒追上來,顧淮俞又把後背貼了回去,悶悶地笑著。
十幾秒後,傅聞還是沒過來,顧淮俞這才側頭去看謝惟。
他跟謝惟的手還牽在一起,更準確地說,是他還抓著謝惟,兩個人貼著牆並肩挨在一起。
顧淮俞望著謝惟,開口問,「你知道剛才我在撞球室對你做了什麼嗎?」
不等謝惟回答,顧淮俞又迫不及待地說,「我在強吻你,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看著顧淮俞那雙亮晶晶,盛滿笑意的眼睛,謝惟垂了垂眸,視線落在對方那兩瓣閉合起來的唇上。
在顧淮俞期待的目光下,謝惟說,「你的嘴有些干。」
顧淮俞眼睛瞪大了一點,沒料到謝惟在被強吻後,還會對他的嘴巴做一番評價。
嘴干怎麼了?
顧淮俞癱著臉說,「你是豌豆公主嗎?以後別人要親你,是不是還得先塗潤一遍唇膏才行?」
為什麼他每次都不激烈的反抗?
顧淮俞很鬱悶。
豌豆公主小謝將手裡的水瓶遞過去,「不用塗潤唇膏,喝口水吧。」
顧淮俞憤憤地接過水,這水還是之前他拿給謝惟的。
擰開瓶蓋後,顧淮俞並沒有喝,仰著腦袋抓住謝惟一側的肩,正要再對他實施惡行。
「你們在幹什麼?」
車庫響起傅聞的聲音,他的神色褪去了往日的溫和,沉而冷。
顧淮俞轉過頭,臉上沒有被抓包的驚慌與害怕,反而鎮定自若地坦誠道:「我在親他,還是沒有顧忌他意願的強親。」
傅聞盯著顧淮俞,震驚大過生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顧淮俞直視著傅聞,那張臉還是乖巧的,天真的,甚至有些不諳世事,可說出來的話卻正好相反。
「我在違法,我在犯罪,我在強迫別人。」
但那又怎麼樣?
「人設崩壞,劇情重置中」這幾個大字在顧淮俞腦海閃爍,他看著傅聞難看的臉,聳了聳肩。
用一種無所謂又覺得無趣的口吻說,「這個世界沒人能制裁我。」
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會忘記這段記憶。
除了顧淮俞。
在傅聞忘記之前,顧淮俞忽然壞笑了一下,然後將手裡的水迎面潑他臉上。
傅聞濕透了,下頜滴答著水,震驚地看著顧淮俞。
顧淮俞沖他大大一笑,「愚人節快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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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顧淮俞神清氣爽地從床上起來。
洗漱完下樓時,在樓梯口碰上傅聞,他西裝襯衫,儒雅溫和,袖口有一粒簡約的鉑金袖口。
袖口是顧淮俞昨天送給傅聞的生日禮物,他果然沒了昨晚的記憶,不知道跟顧淮俞有潑水之仇,還戴上了顧淮俞送的禮物。
「哥。」顧淮俞停下腳步,靦腆地打招呼,「早上好。」
傅聞笑了一下,「醒這麼早?」
顧淮俞實話實說,「我朋友在這裡,不好讓他們等著下來才吃早飯。」
「很有待客之道。」傅聞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袖口的銀光晃過顧淮俞的眼睛,「一塊下去吧。」
顧淮俞跟傅聞一起去了餐廳,沒一會兒謝惟和鍾翠翠也下來了。
早餐是中西結合,有中式的米粥包子,也有西式的培根跟麵包,還炒了幾樣清口的小菜,很是豐盛。
顧淮俞左手邊是傅聞,右手邊是傅媽媽,正對面坐著謝惟。
謝惟仍舊是昨晚那套衣服,黑衣黑褲,面容沉靜,他要了一碗米粥。別人剛吃幾口,他半碗粥都下去了。
顧淮俞咬著包子偷笑了一會兒,然後裝模作樣給謝惟跟鍾翠翠一人倒了半杯牛奶。
「多喝牛奶,嘴不干。」他很正經地把牛奶推到兩個人面前。
鍾翠翠一頭霧水,謝惟也沒說什麼,吃完早飯後,果然把那杯牛奶喝了。
顧淮俞把臉埋進碗裡,努力遮掩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這種誰都不記得,就他一個人知道的惡作劇,讓顧淮俞感到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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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傅聞讓司機送鍾翠翠上班。
鍾翠翠覺得太過麻煩傅家的司機了,小聲問謝惟,「謝哥,你不是騎著電車,能載我去上班嗎?」
私下她大多時候叫謝惟謝哥,只有在聽到顧淮俞小謝長小謝短的時候,才會跟著叫一句小謝。
謝惟淡淡地說,「電量不夠我們兩個人。」
傅家到餐館的距離不算近,鍾翠翠想了想謝惟那輛破舊的電車,只好坐傅聞安排的車。
鍾翠翠先走後,謝惟推著電車從車庫出來。
顧淮俞站在門口,見謝惟走了出來,上前塞給他一瓶水,頗為記仇地說,「小謝,要多喝水,不然嘴容易干,可能還會起皮。」
謝惟看了他一眼,「你也是。」
顧淮俞心說,我才不是。
「趕緊走吧。」顧淮俞催促道,「不然該遲到了。」
謝惟戴上頭盔,將鑰匙插進去,「我走了。」
顧淮俞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朝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
謝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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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謝惟離開後,不用上班的顧淮俞陪了傅媽媽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