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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34:58 作者: 溪畔茶
    他們的進度並不順利。因為很快就遇到了障礙。

    「你----怎麼會這麼多層。」

    朱謹深出了一層薄汗,低聲抱怨。

    沐元瑜推他:「你轉過去不要看,我自己來。」

    「我為什麼不能看。」

    朱謹深這回可不會再由她擺布,不要他看?他一眼也不捨得錯過。

    沐元瑜無法再堅持,她手腳都是軟的,感覺自己癱在柔軟的被褥上快成一灘水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男女生理構造上的不同,進入這個階段後,朱謹深從起初的全然被動,變得越來越強硬。

    他英挺的面容懸在上方,完全接過了主導權。

    沐元瑜不時跟他對上一眼,見到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也好看得出奇,好像裡面落進了星星。

    ----她真的是賺了啊。

    她滿足而肯定地想。

    後悔?

    傻子才後悔呢。

    第138章

    林安把正院的人都找理由遣走之後,去向李百糙討教。

    李百糙正吃著飯,喝兩口自己炮製的藥酒,咂咂嘴:「補腎?」

    林安連連點頭。

    「瞎胡鬧。」李百糙一口拒絕了他的要求,道,「老頭子這個年紀才要補一補,二殿下正當青壯,火氣壯得牛犢一樣,泄一泄還差不多,補個什麼。」

    林安賠笑道:「我們殿下從前那不是身子一直弱嘛。」

    「那是從前。」李百糙翻了個驕傲的白眼,「你當老頭子這兩年在這裡是干吃白飯的?」

    雖然被拿眼白懟了,林安卻反而高興起來了:「老神醫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又追問著確定道:「就算泄了點----也不用?」

    李百糙的白眼翻得更大了:「陰陽調和是天地造人的至理,沒事亂補才是沒病找病,你什麼都不懂,瞎操心什麼!」

    他為了方便給朱謹深診治,一直是住在正院的東廂房裡,現在被一併請到了別處,就算原還不知為什麼,但林安跑來問他這種問題,他還有什麼猜不出的。

    林安點著頭:「哦,哦。」

    這陰陽調和都不用補,陽陽調和陽氣更重,應該更不用了?

    他認真地揣摩著,嘿嘿笑著道:「老神醫,那你喝著,我不打擾了。」

    出了門一溜小跑回正院,專心守門去了。

    臥房昏黃。

    皺巴巴的素白布條被人隨手拋卻,委屈地團在枕頭旁的角落裡。

    少女的曲線纖穠如世間最美的盛景,初夏亭亭新發的嫩荷尖上那一點柔粉,是再妙的聖手都調染不出的絕色。

    能在瞬間摧毀他的全部理智,卻又奇蹟般撫平他所有由此而生的焦躁,似乎直接柔軟進他的靈魂。

    而她還像個小獸一樣,不停地往他身上拱。

    朱謹深覺得自己快要被磨死了,吐息裡帶出的熱意幾乎要灼燒起來:「別鬧,你就這麼想自討苦吃。」

    他的自制力再強,畢竟也是有盡頭。

    沐元瑜不聽,堅持著把自己貼到他身上,才抱著他不肯動了:「我沒鬧,是殿下一直看我。」

    此時已經經過了一番糾纏,沐元瑜在實戰上畢竟要慫些,朱謹深身上便還余了一件中衣,是柔軟的松江細布裁製而成,這薄薄一層貼膚的布料抵得什麼用,叫她一貼,他所有的反應都頓時停擺了好一下,心跳則快得他懷疑自己舊病復發。

    而後他才理會了她的話中意思,忍不住失笑:「----所以你拿我來擋?被子就在旁邊,你為什麼不去拿?」

    沐元瑜的心跳跟他呼應著,也快把自己跳出心臟病來了,但堅持賴著不動:「我拿被子遮,殿下一定不許,我拿也白拿。」

    她居然說得出道理。

    但朱謹深被她黏著,很費解地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的姿勢,而後捏了捏她的耳朵----她埋在他肩里,他捏不到臉,只能捏捏耳朵。「所以,這樣可以,我看看不行?」

    他當然知道她是害羞,就是這害羞的點,未免有點古怪。

    沐元瑜下巴戳在他肩上點頭:「對。」

    她腦子裡其實已是一片漿糊,做事全憑本能,所以才理直氣壯地嬌蠻。

    朱謹深熱燙的手掌安撫地撫摸了一下她光潔的脊背,似乎十分體諒而合作地道:「好吧。」

    然後----

    他往下滑了滑。

    沐元瑜的背脊瞬間繃緊又蜷縮起,她常年習武,身形比一般嬌柔的姑娘更有柔韌及力度,這一縮便如一張優美的弓,就是她慫得不怎麼優美:「不要……」

    朱謹深倒也沒有勉強,只是抬起了頭,表情很正經地問她:「不給看,也不給親,難道是我會錯了意?」

    沐元瑜:「……」

    朱謹深重新上來親她的唇。

    他改變了節奏,好像很溫柔,很從容,唇舌間都是慢條斯理地,一點點舔吻她。

    但沐元瑜漸漸抱不住他,一方面是因為她更發軟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咳,她被硌到了。

    這種感覺她之前就有了,但都沒有現在這麼鮮明,以至於再也忽視不了。

    她下意識地,悄悄往後縮了縮。

    但朱謹深這次不許了,捏著她的腰把她拖回來,逼她重新貼緊,咬著她的耳朵道:「還要躲----想躲到哪裡去。」

    沐元瑜嘴上是絕不會服輸,她也是發自內心地覺得這個指控冤枉,哼道:「我哪裡有躲?都是我主動的。」

    她又勇敢又威風好嗎。

    她不承認,朱謹深也不逼迫她,因為他現在不太有興趣也不太有空跟她分辯什麼道理。

    要做的事情那麼多。

    ……

    「不,你停,停,出去,我不要了……」

    威風又勇敢的少女終於連嘴上的硬挺都保持不住了,嗚嗚嗚哭。

    太疼了,她快被劈成了兩半,怎麼會這麼疼啊他太壞了嗚嗚嗚。

    青年壓抑到極致的嘆息從帳子裡傳出。

    過一刻後。

    「……你真停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快把我淹了,我不停能怎麼辦。」

    沐元瑜小口小口地倒抽著冷氣----因為真的疼,感覺呼吸大一點都會增加這痛楚,但她別過臉,捂著眼睛,小聲哼唧著道:「我疼我的,殿下不一定要理我嘛。」

    她出了一層汗,烏髮盡散,揉在枕間,有幾縷被汗濕黏在了白膩的脖頸間。

    朱謹深深鎖眉頭,一隻修長光裸的手臂撐在枕邊,另一手去將她的髮絲勾開,而後向上堅持著扯開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神跟她確認:「真的不用我管?」

    他沒有見她這麼哭過,好像真的成了水做的姑娘,難得契合了她江南水鄉的相貌,他覺得自己心裡住了一頭猛獸,很想叫她哭得更凶。但是又怕真的下重了手,弄壞了她。

    沐元瑜很有覺悟地抽噎著道:「長痛不如短痛……」

    她就是疼,他動不動都疼,那還不如快點了。

    朱謹深:「……」

    不能說她沒有道理,但是他很想咬她一口。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就是咬的地方不那麼對。

    沐元瑜又弓起身子來了,她一動,自己又痛,嗚嗚嗚又哭了。

    朱謹深叫她治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心疼又好笑地去吻她。

    而他的忍耐也用盡了最後一點額度。

    孤燈在桌角默默地燃著,燭淚無聲地滴落下來,燭火偶爾飄搖一下,爆出一個燈花。

    又一個燈花爆開之際,一直晃動著的床帳終於安靜下來。

    ……

    「殿下,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沉默。

    沐元瑜閉著眼睛躺著,她很疲累,但是嘴角抽動,時不時漏出一點偷笑。

    朱謹深忍不了了,翻身威脅她:「不許笑。」

    「我沒想笑哈哈哈----哎呦。」沐元瑜扯到了痛楚,但她身殘志堅地堅持著解釋道,「我真的沒想笑,哈----咳,是殿下你先這樣,我才笑的。」

    不知道朱謹深是哄她哄太長還是第一次過於激動的原因,沒多久就結束了,她覺得是挺正常的,也很為此鬆了口氣,但他自己好像很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在她身上愣了好一會,然後默默翻到了一旁,一個字也不說了。

    如果不是要強撐著最後的體面,她覺得他能扯被子把自己埋進去。

    她還有理!

    朱謹深簡直想擰她一把,轉頭見她癱在那裡,又下不了手,只好很兇地親她臉頰一下:「不許說了。」

    「殿下,這事怪我,都怪我。」沐元瑜很寬容地跟他做檢討,「都是我跟殿下胡攪蠻纏,殿下心疼我,才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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