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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3:30:50 作者: 雪上一枝刀
    趙明山閉著眼把兒子的胳膊推開,說道,「下樓去玩,爸爸還沒睡好!」

    騰騰不肯去,樓下也沒什麼好玩的,張奶奶和李奶奶回家過年了,樓下一個人都沒有。

    他用小腦袋往爸爸身上蹭,委屈的說道,「爸爸,我害怕!」

    趙明山睜開眼睛,兩隻手抓著兒子胳膊一用力,就把舉起來了,笑著說道,「你害怕什麼呀,在自己家還害怕啊?」

    騰騰再次委屈的說,「爸爸,你陪我玩兒!」

    趙明山放下兒子把他摟在懷裡說道,「好,爸爸陪你玩。」

    父子倆剛下樓,門鈴就響了。

    趙明山放下兒子開門一看是田院長,笑著說道,「媽,你怎麼來了,外面冷,快進來快進來!」

    田院長點點頭,問道,「姍姍還沒回來?」

    趙明山一邊給她拿拖鞋,一邊說道,「還沒回來,不過估計快了。」

    騰騰看到姥姥很高興,跑過來抱住田院長的大腿,說道,「姥姥,我想你了!」

    田院長牽著小傢伙的手說道,「姥姥也想你了。」

    雖然張媽回家過年了,但她準備了滿滿一冰箱的食物,不少都是已經加工好的半成品,趙明山炒了一盤番茄炒蛋,煮了三碗小餛飩。

    「媽,您簡單吃點吧。」

    田院長點了點頭,說道,「明山,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早來吧?」

    趙明山覺得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不過,昨天肖姍來過電話了,肖莉術後恢復的不錯,再過一周左右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再繼續瞞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媽,你是為大姐的事情來的。」

    田院長語氣有點急,「既然你知道,那還不趕緊說,我弄清楚肖莉的情況,怎麼可能吃下去飯?」

    趙明山說道, 「大姐她CT檢查腦部有個陰影,第一人民醫院的趙主任說可能是腫瘤,需要立即手術,但他們醫院這種手術目前做的並不多,我和肖姍就跟北京的同學打聽了一下,都說天壇醫院做開顱手術是最好的,二十九出了院當天就坐飛機去了北京,初二做的手術,現在恢復的不錯,沒有任何併發症,估計再有一周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田院長聽完什麼也沒說,沉默了數十秒後,她端起面前的小餛飩,勉強笑了笑說道,「好,我知道了,吃飯吧。」

    騰騰用小勺給姥姥夾了一塊雞蛋。

    田院長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一邊快速吃飯一邊說道,「明山,我是打車來的,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去機場。」

    趙明山點了點頭說道,「好,不如這樣,反正我們單位初七才上班,我初八去也是沒問題的,媽我陪你一起去吧。」

    田院長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

    騰騰在旁邊著急的問道,「爸爸姥姥你們要去哪兒,我也要去!」

    趙明山指著兒子碗裡的餛飩說道,「你要是都吃完,爸爸就帶你一起去北京!」

    騰騰一聽趕緊說道,「那我肯定能吃完,是要去看大姨嗎?」

    趙明山說道,「對啊,大姨不是生病了嗎,現在已經治好了。」

    吃過飯給機場打了個電話,下一班飛往北京的航班是上午十一點的,現在才八點,正好空出幾個小時來準備一下。

    趙明山問道,「媽,反正時間來得及,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田院長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趙明山看了一眼岳母,又問道,「那,你累不累,要不要去房間休息一會兒?」

    田院長再次搖搖頭,說道,「我昨晚睡得挺好的,也不用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沒那麼多覺了,她昨晚十點吃了安眠藥,早上六點才醒的,算算都睡了八個小時了,一點都不少了。

    騰騰扯著姥姥的袖子說道,「姥姥,你跟我一起玩兒吧,咱們玩兒小汽車好不好?」

    田院長笑著點了點頭。

    趙明山上樓去準備行李,他自己沒什麼好準備的,一套換洗衣服就夠了,騰騰的東西要多準備一點,再就是肖姍在電話里說北京比鹿城冷多了,她走得急,沒怎麼帶衣服,給妻子拿了好幾件。

    他把行李箱拎下樓,騰騰立即跑過來說道嗎,「爸爸,我要帶很多很多玩具。」

    趙明山蹲下來說道,「騰騰,這次咱們是去北京看大姨,明天或者後天就回來了。」

    騰騰點點小下巴,說道,「那好吧,我就帶兩個小汽車行嗎?」

    趙明山拉開皮箱的拉練,說道,「你看,爸爸給你拿了小汽車,還拿了一套積木。」

    上午十點,一行三人趕往機場,十一點準時登上了飛機。

    下午兩點,準時到達北京。

    儘管田院長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且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但一走進天壇醫院的病房,看到大女兒頭上還插著引流管,一臉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田院長一哭,蘇林也跟著哭了起來,站在旁邊的肖強皺著眉頭推了他一把,說道,「蘇林,一會兒莉莉要吃藥了,你趕緊去打一瓶熱水吧。」

    蘇林擦了擦淚走了。

    肖強趕緊勸田院長,「媽,媽,您別難過了,莉莉現在情況挺好的,來,快坐下歇會兒。」

    這一段時間,肖莉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了,她其實還是很不舒服的,頭上有引流管,手上有輸液針,不太方便坐起來,就沖田院長笑了笑,說道,「媽,我真的沒事兒了,那東西都切下來了,現在看著嚇人,實際上一點事兒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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