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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2:12:20 作者: 北風吹
進陣的四方宗弟子起初比較鎮定,他們也不是沒有通陣法的人,當意識到自己入陣時有人臉上還露出獰笑,等陣破後看這些人還往哪裡逃!
「如何?這陣法的薄弱處可尋了出來?到時我們合力往那裡攻擊,我還就不信破不了它!」
「師兄稍等,師弟正在努力尋找。」
越要尋找越是著急,仿佛哪裡都是薄弱之處,可轉眼之間又修補完好,找得他頭上汗快要冒出來了,最後無奈只得閉眼胡亂指了一處,帶著的師兄一聲令下,合眾人之力一起從內部攻「轟轟轟!!!」
外面都能聽得到裡面攻擊陣法的轟鳴聲,符陣看上去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潰,可轉眼一陣靈光閃爍,五色光華互相轉換,符陣又穩固了許多。
清虛宗的弟子也在遠遠觀望,看到林文他們用符陣圍困四方宗弟子,都很激動,就不知這符陣能困住多長時間。
「師兄,你怎麼看?」
塵凌子看得目光閃閃:「我不及白公子,布陣的速度,符陣的威力,都不及,我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布置一個能將二十多人圍困住的陣法,就算有人幫助我也不行。」
他在心裡添補了一句,對方有本命靈符,布陣撤陣的速度以及控陣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越是了解兩者間的差距他越是佩服白氏的符術,不過清虛宗也不是沒有擅長之處,白氏符術的威力要完全發揮出來,還得由修煉了本命靈符的人來進行,沒有本命靈符,其他方向清虛宗可不比白氏弱,而白氏,他相信修煉本命靈符的也不過那一兩人而已。
其他人沒有言語,雖然離得遠,但對於研究符術的人來說,許多東西憑氣息就能分辨一二,他們不如塵凌子知道得多,所以不知道林文最後關鍵之處做了什麼,讓整個大陣的氣息迅速上升到一個駭人的高度,並讓符陣立即變得完善起來,讓別人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做到的過程,在林文那裡只需一個念頭仿佛就達到了,這才是可怕之處。
轟鳴聲漸漸弱了下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半日……居然還未見四方宗的人破陣出來。
仙靈門的人搖頭說:「栽了,這回四方宗真是栽了,沒在中央大陸栽了,卻跑來羅仙島上栽在一個無名勢力手裡。」
如果不能在最初的半個時辰內迅速破陣而出,觀望的人大多知道,越往後越不容易破陣了靠水磨工夫?且不說這種做法本就落入下乘,而且這水磨工夫用來對付其他符陣可能還能有點效果,但暗中觀望的人哪裡看不出這是座什麼符陣,是一座五行符陣,哪一行弱了,另四行會迅速補充上去,除非能找出這五行的陣心並在同一時間進行攻擊,將五行威力一起減弱,那還會容易一些,怕只怕布陣的人早將這五行掩藏了起來,想要找出來並不容易。
有那看笑話的人抱臂說:「四方宗的人可真給我們中央大陸丟臉,招惹不起就別招惹人家,招惹上了還沒能力把人家徹底打壓下去,反而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呵呵!」
「誰能想得到這種地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也有這樣的能人,沒有四方宗這一出,我們也不會認識到吧,怕只怕只有仙靈門的宋師兄出手,才能將白氏那雙兒的威風給打壓下去。」
「仙靈門和白氏又沒發生衝突,宋師兄怎會為四方宗出頭?要出頭也是四方宗的那位井武皇來,就不知井武皇知道自己門中弟子如此落魄,會不會做些什麼了,那可不是個好性的。」
井武皇的大名中央大陸誰不知曉,那就是個暴脾氣的,而且極為自負,門中弟子被打臉,就等於井武皇被打臉,那麼到時候他是給自己找回臉面還是忍下這口氣?
許多熟知井武皇脾氣的人,腦子裡迅速有了答案,因而覺得白氏做得過火了一點,大門派的臉面不是這麼好踩的,那些名門正派把顏面與名聲看得分外重要,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沒有道理的,白氏這是將自己擺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位置上。
林文和烏霄聽到了那些人根本沒加遮掩的議論聲,互相看了一眼,井武皇?說實話,林文倒是想見識一下井武皇真正的實力,看自己晉級前後的戰鬥力有多大的變化,因為晉級前與程老魔戰了一場,晉級後不知與武皇交手,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對方擺平,當然他也知道井武皇的戰鬥力絕對不是程老魔那個等級的。
只可惜,他和烏霄都明白眼前的形勢,井武皇就算不肯罷休,但其他幾方不會坐視不理。
當然背後井武皇是不是另找機會殺上白氏,那就是未為何知了,聽四周人的議論,看來是極有可能的,一個愛面子又自負聽不進別人勸的人,大概無法輕易放下的。
最後一日,島上發生了局部規模的小戰鬥,參與者並不是很多,如仙靈門這樣的大派都沒有參與。
當宣告比賽結束的信號在孤島上方升起的時候,一個虛影投入林文手掌心裡,符陣立即停止運轉,露出陣內一行筋皮力盡灰頭土臉的四方宗弟子,看到就站在他們前面的白氏四人,又驚又怒,有的人眼底深處還留下了懼意。
宋玉軒的聲音在孤島上方響起:「各位參賽選手,請立即離開島嶼來龍船上匯合,兩個時辰後仍不出現的,便自行解決離島問題,只有兩個時辰,請各位抓緊時間離島。」
聲音一連重複了好幾遍,確保每個角落的人都能聽到。
第460章
龍船停靠在離島不遠的地方,船上的人紛紛下了船來到了沙灘上,準備接人,倒是省了參賽的人自己跳海游回船上去的工夫。
陳岳引起的打賭的話題並沒有在他與洞閒靈皇這裡結束,參加的人不少,大家不過是湊個熱鬧,除了最初不名妖獸弄出來的恐慌外,接下來幾日一直平安無事,有些人無聊之下就重提了這話題,這時候站在岸邊還笑話,不知這回有沒有黑馬衝出來,又不知有多少人不能回來。
心裡沒把握的幾方人可沒興致說笑,擔心跟出來的人能否安好,就算受傷也沒問題,只要人回來就好了,焦急等待的心情可想而知。
終於有人從前方的樹林裡奔出來,一看到沙灘上等待的諸位,動作就放慢了下來,有第一人,後面便陸陸續續跟上了,但無論誰,在見過諸位前輩與門中長輩後,站在那裡都面帶複雜之色,似乎不知要如何開口提這十幾天裡發生的事。
「這是怎麼了?在島上發生了什麼事,這口都開不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看一個個都如鋸嘴葫蘆似的,井武皇第一個不高興了,不管是靈師還是武者,這不干不脆的性子都要不得,「我四方宗的人呢?怎會到現在一個不見?」
正說這話時,林文與烏霄剛從林子裡出來出現在眾人面前,蕭銳揚與安藍也一同出來,剛剛還說著什麼,見到齊刷刷的目光掃過來,幾人互望了一眼,仍舊鎮定自若往沙灘上走去。
「看他們做什麼,問你們話呢,一個個都成了啞巴了?」井武皇擰眉十分不快道。
「井武皇這是做什麼?你門中的弟子問別人做什麼?這時候還沒出現,要不是離得遠,就是出了什麼麻煩落後一步,井武皇要是實在不放心門中弟子,親自進去接人便是了!」蘭親王看不慣井武皇和四方宗,背負著雙手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