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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2:12:20 作者: 北風吹
蕭銳揚托著白易的手臂帶他慢慢行走,白氏在看台上有自己專屬的席位,不管是衝著如今白氏的身份還是好奇白易是怎麼治癒的,一路走過不少人圍攏上來,熱情地與白易及蕭銳揚交談,甚至還關切地問了白晟丹師的情況。
白易一路保持微笑,任人打量自己的雙腿,並回答能夠解答的問題,關於林文,他當然也如實回了,因為受不了皇城熱鬧的環境,已經回南安城了,準備過段時間要外出歷煉,他這是已經為之後的消失作輿論上的準備了。
在旁人看來,白易雖然走得慢,看上去似乎是常年不行走有些不習慣,但每一步都邁得非常穩,居然真的康復了!
周家人則震驚無比,周敬卿與白鳳姝都沒有出席,來的是位族老,他不敢置信地盯著白易的雙腿看,就因為他非常清楚白易的雙腿是誰造成的,活閻王手下能逃脫出性命已是僥倖,還能痊癒?
突然他就想起丹術比試時發生的風波,那什麼鬼哭草的名字他聞所未聞,但一聽人說這鬼哭草的功效,他馬上就猜出這東西很可能就與當年的活閻王有關,林文能準確地叫破它的名字並提前發覺,那白易的雙腿能行走是不是也是他出的手?
周家族老臉皮狠狠抽了抽,無法不對家主夫妻生出埋怨,將這樣一個天才拱手送給與周氏有仇的白氏,反助對方直上青雲,世上沒有比這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憋屈之事。
新奇過後,大部分武者還是被台上的武者對擂吸引住關注力,少數幾人仍圍在白易身邊詢問這醫治的方法,除了鶴老,葉會長也是好奇得緊,白易笑笑說:「確實是阿文出的手,後期的調理也是他煉的丹藥,我這雙腿其實不是毒物所致,而是寄生了一種陰損之物,怡巧阿文在他師傅留下的書籍中看到了,費了不少功夫才幫我解決掉,因為拖了太長時間,所以恢復起來也慢了些。」
鶴正徵得他的同意後,用魂力檢查了他的腿部狀況,明顯看得出正在煥發出生機,經脈和骨骼雖然因為新生顯得脆弱了些,但用的丹藥藥力也比較溫和,一直在滋補溫養著,鶴正開懷道:「好,不錯,老夫恭喜白家主了,想來不久就能健步如飛了。」
「托鶴老吉言。」白易與鶴正相視而笑。
蕭銳揚將白易送到席位上,對跟來的交待了幾句才去陳國武堂那邊走個過場,鶴正也笑眯眯地讓他自去忙自己的,他留下跟白家主說會話,他早得到消息,陳國武堂那邊又來了一批來頭挺大的人,衝著什麼而去的,活到他這個年紀的人又豈會不知,不過依他來看,難!
換了他在知道林文另有師傅之前,或許也會贊同去其他國家的丹師公會看看,他翻了好幾張帖子出來準備留給林文的,但現在發覺如今這些帖子也許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幫林文增加閱歷增加與人交流的機會而已。
但這樣的用意也與這些人抱的目的不同,這些人衝著林文來是想讓林文依附在他們勢力之下,哼哼,鶴正很不高興地想,真到了這些人手裡,只會耽擱林文的天賦與前程,這些人只會將林文當成煉丹工來使喚,不過與其他丹師相比稍好一點的是,林文屬於高級煉丹工,但也脫離一個「工」的身份,無止境地為他們煉丹,不會真正去培養林文將他推到更高的山峰。
所以鶴正之前打算的為林文鋪路子,也是拜託關係比較好人品比較正的丹師,讓林文投入到他們門下學習一段時間,當然不需要拜師,而是游遍大陸進行一種所謂的丹術遊學,吸收各家之長。
現在想法也沒有再大改變,林文雖然成了四品丹師,單在煉製武王丹上自己不敢說比林文還勝一籌,但他依舊希望林文出去走一圈,接觸丹術界的各方人士開拓自己眼界,多與同仁切磋交流,將來在丹術能有更大突破飛躍。
白易自然也看到今天多出來的一些或是氣息要深沉得多的人,或是相貌堂堂看上去風度翩翩卻沒辦法忽略傲氣的年輕人,哪裡不知道他們的來意,朝鶴正微微搖頭,表示不用擔心林文會為這些人動搖,以前他就沒擔心過,現在更不用說了,有萬通寶那樣的寶物,哪裡會看得上這些人身後的勢力,再看那些雖與林文年紀相差不大,但唯獨少了他身上那份寧和氣息的年輕人,原先對烏霄意見種種,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些人被他外甥和烏霄襯托得成了渣渣,他覺得看多了都要傷眼睛,還是收回目光的好。
陳國武堂那邊,見到蕭銳揚過來,新來的一位執事熱情地為蕭銳揚介紹從陳國遠道趕來的來客身份,原本這邊是交給蕭銳揚負責的,但因為這裡傳回去的消息,所以陳國總武堂又加派了一位執事趕來,同樣從陳國來的其他方勢力也想通過這位執事跟蕭銳揚套近乎。
蕭銳揚客氣淡笑著,以前這些人面前可沒他說話的份,如今不僅因為他武王的身份,還占了林文的光,才讓這些人想方設法地拉攏與他的關係,甚至將身邊的年輕人介紹給他,結果蕭銳揚看了他們後產生出與白易同樣的心情,這些人在同輩中再優秀,能與烏霄相比嗎?幸好烏霄被林文帶走了,否則要知道這些人打林文的主意,他很懷疑烏霄會不會原形畢露然後張開蛇口一口將他們吞了!
虛應了會兒蕭銳揚才離開,既然有新執事過來負責賽事挑選人才,那他就可以偷些懶不用盯著這裡了。
等他轉身離開,那姓丁的執事臉色就冷了下來,邊上一個武堂學員討好地說:「丁執事看到了吧,這姓蕭的傢伙傲著呢,哪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就連丁執事您在這兒,他不也說走就走了。要我說,他哪裡是丁執事你的對手,只要丁執事一出手,肯定能把他打趴下了,就是欠教訓的。」
丁執事聽了也越發覺得蕭銳揚不給他面子,對於總武堂如此看重一個他國新晉武王很不服氣,也不認為他一個新晉武王是自己的對手,武王與武王之間也有實力差別的,剛突破的新武王能與打熬了十年真元的武王相提並論嗎?但因為周圍有其他勢力的人,所以他只用鼻腔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快,其他沒再說什麼。
其他人互相看看,雖然各自抱著目的而來,但對這丁執事以及其他學員的態度很不看好,雖說丁執事是位老武王,可能打幾個蕭銳揚都打得過,但別忘了兩人年齡相差了翻倍都不止,明顯蕭銳揚更有潛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可丁執事如果沒有奇遇只怕到頭了,很難再進前一步,何況蕭銳揚後面還有個更加年輕更有潛力的四品丹師,就是衝著這位四品丹師也不能將蕭銳揚得罪得太狠了啊。
只是沒想到這位四品丹師已經離開了晉國皇城,有些人心裡感慨,難怪能小小年紀取得如此成就,就憑這沉穩的性子就顯得與眾不同了,少年人有幾人不愛熱鬧的,看場中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助威聲就可以看得出來了,可人家一個少年就是耐得住性子,離了這繁華之地又回去苦修了。
「可惜了人不在沒能親眼見到本人,否則我還想跟他切磋兩下子,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煉製武王丹的實力,還是這小地方的人把他吹捧得太高了,旭哥你說是不是?」一個少年雙兒對著身邊的英武少年挑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