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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2:12:20 作者: 北風吹
沒過多久,烏霄讓人送來一箱子書,其實都是取自林文的空間,是林文用來熟悉修真界常識的書籍,現在被烏霄取了送過來,也是用來給白易普及常識的。林文知道了也沒有不答應的,甚至覺得是自己的疏忽,既然將修真界的存在說了,這些書早該給出的,還有舅舅喜愛鑽研符陣,所以有關靈符與陣法類的書籍他覺得也該多多送去。
於是白易正好一邊養傷一邊看書打發時間,手裡的事務都交給了兩位長老與蕭銳揚以及下面的人,這些書籍為白易和抽空閱看的蕭銳揚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白易沉浸在另一個更加宏大的世界中,林文一頭扎入茫茫的知識海洋中盡情地充實自己,卻不知這晉國內外不少人惦記著白家,更甚至有人對他們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蕭銳揚在離開西隋前殺得痛快,黑燈瞎火的,有的人連身份都沒曝出來就被蕭銳揚一槍扎了個對穿,死不瞑目,等消息傳回到幕後指使者的手裡,生生氣得吐了口血,其中就有晉國的周家與范家,這兩個家族都有重要人物參與其中,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場剿匪中,這事還不能公開出去,否則西隋的一眾勢力就先饒不過他們。
西隋諸事屢屢不順,臨城的周家上空仿佛也籠罩上了一層陰雲,連常年閉關的老祖也出關過問家族事宜,將家主與幾位族老都召集過來,其中一位缺了條胳膊的族老先狠狠地告了家主一狀:「家主讓一個女人對族務指手劃腳,也許哪一日不等老祖出關,咱們周家就該改換門楣掛上了白氏的姓氏,從去年的小月天秘境開始,我們周家的哪一樁倒霉事不跟她有關係?要不是有她在,那個白家哪裡還有上躥下跳的餘地?」
這缺胳膊的族老恨不得將姓白的女人跟整個白氏一棍子打死,要不是那女人,自己怎會少了條胳膊,要不是那女人,自己的長子怎會把性命丟在西隋,有他活著的一天,他就跟那女人以及家主不共戴天,此刻他眼裡陰毒的目光能將家主射得千瘡百孔。
「老祖容稟,」周家主當然不能接受如此污衊,「夫人插手族務那是全族通過的決議,因為夫人將一半的白氏產業帶進了周家,這是不爭的事實,這才過去了多少年,難道諸位已將此事忘在腦後了嗎?夫人對周家的貢獻眾所周知,難道一兩次的失手就抹殺了過去的功績?再說此次屢屢失手也非夫人過錯,難道族老被賊子所傷族兄自請前往西隋都是夫人的安排不成?」
第282章
在周家老祖面前,周家的人分成了三派,有跟著家主走利益一致的,也有與缺胳膊的族老周海池站在一條線上的,剩下的要不是做和事佬要不就做壁上觀的,老祖還沒發話,這三方人已經吵成了一團。
老祖眉頭一皺,輕咳一聲,居室里的爭吵立即停止,周家主面帶恭敬之色卻挺著腰杆,並不顯得謙卑,居其位養其氣,身上並不缺少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目光銳利,英氣的面容加上沉穩的氣度,雖已近中年但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此刻便是受到周海池等人的刁難也依舊從容。
老祖心裡對家主還是比較滿意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沉得住氣,身為家主就是要比任何人都穩得住,目光又轉到周海池身上,看到他一隻手臂如今只剩下一管空蕩蕩的袖子,心裡嘆了口氣:「鳳姝那丫頭對周家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的,當年接受白氏產業的時候海池你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我周家可沒有將人用過就丟過牆的習慣,如今的局面誰的對錯暫且不論,但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沒有憑據的指控。」
周海池一咬牙,面部肌肉扭曲,抬頭看向周家主周敬卿,明明對方面無表情在他眼裡卻成了得意炫耀,心裡窩著一團火卻不得不說:「是,但海池不認為應該再將與白氏有關的事情交給白鳳姝去做,要不是她護著白家那個殘廢,不管是白家進入秘境的名額還是水離丹,早就到了我周家的手裡,我周家至少也能增加兩位武王,這些難道還不能證明白鳳姝婦人之仁?我周家對白家倒是寬宏大量了,可白家做了什麼?我兒死得好冤----」
最後周海池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發出來一樣,令聽者動容感同身受,有兩個族老當場眼睛就紅了:「看看海池老哥如今的模樣,同去南安城的人就只有海池老哥成了這副模樣,敬松那孩子又在西隋被那惡賊……家主,你一向知道海池老哥對敬松那孩子器重得很,如今這情況你讓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他也不是故意要向夫人發難,只是幾番不幸都與白氏脫不開關係。」
「唉,沒想到當年我周家因為一時不忍給白家留了條退路,如今卻養虎為患了,敬卿,對白家應當如何,你應該拿個章程出來了。」老祖嘆道。
「是,老祖,敬卿明白。」周家主拱手道。
老祖閉上了眼睛,聚到這裡的人頓時明白老祖這是要休息了,一個個行了禮放輕手腳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周海池可不客氣了,狠狠剜了周敬卿好幾眼,然後憤而甩袖離去,原本就與嫡系這一脈關係不睦,如今更是將仇恨擺到了檯面上。
看著周海池與站在他那一邊的人離去,嫡系的人安慰家主:「家主別跟那老東西一般見識,哪回不是他自己想搶功勞,卻把自己連累得栽進去,南安城是他自己要帶人去搶水離丹,西隋那邊也是他自己非要派他那長子去搶奪功勞,哪知碰上個煞星把個寨子一鍋端了,他要少蹦躂些,他那長子也許能多活個幾年。」
「不過沒想到白家跑到那種小地方還能有起來的一天。」有人覺得不可思議。
「也是他們運道好,誰能想到小月天秘境會出現在南安城外,如果是在我們臨城,哼!」
言下之意哪裡還有別人說話的餘地,「而且那裡正好是安家的地盤,讓白家跟安家勾搭上了,我們又哪裡想得到二皇子會這般上不了台面,真是白抬舉他了!」
想想跟二皇子以及范家之間的合作真是虧大了,只可惜他們早早上了這艘船,如今再想下來可沒這般容易,至少與大皇子一方的關係沒那麼容易緩和。
「夫人插在周家和白家之間也是難做人,家主回去好好安撫一下夫人,我相信如果有可能,夫人不會不站在周家一邊反而相助白家的。」十幾年前夫人就表明了立場。
幾人在原地說了話才互相告辭各自離去,周敬卿送走他們後帶著近身護衛回主院,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看到家主回來,侍候的人匆匆進去稟報,不一會兒,白鳳姝手裡攙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迎出來,生得唇紅齒白的小孩見到人立即開心地撲過去抱住周敬卿的腿:「父親,你回來了,母親剛剛在教我練武,父親也要看瑞兒練武嗎?」
小孩額頭明顯有著薄汗,周敬卿將小兒子抱起來顛了顛才將他放下,親自取出帕子將他額頭的汗擦拭乾淨:「父親與你母親要說事,等下就去看瑞兒練武好不好?現在先去找你哥哥去吧。」又吩咐下人,「將小少爺送到大少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