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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2:12:20 作者: 北風吹
    「周家人分頭行動了?」看到周家人的情況,白易特意問道。

    「是的,從城主府客院內傳開的消息,周夫人仍留在客院裡,但之前領隊的那們周家族老已確認帶著一部分人離開了。」

    白易輕笑一聲:「我們的人不要離城,就看住城內的情況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沒必要卷進去,只讓南安城外面的各個分行管事人員,稍稍留意一下各自地方上的動靜就行了,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匯報上來,但不要擅自插手。」

    「是,家主。」

    匯報的人離開後,白易看著周家的情報眼中閃過一抹譏笑,他幾乎可以看透他那位好姐姐的用意,周庭鍇在秘境中的遇險少不了那位族老的插手又或者示意,讓族老帶人去跟蹤玄光宗的人,能混水摸魚得到水離丹更好,不能得到,也能借別人的手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周家的力量還不夠格與外面那些大勢力較量,他可以斷定族老此去連水離丹的邊都摸不到的,但能不能回來就未必了。

    只是這位周夫人接下來還能有什麼好招使出來?他可不是當年天真的白家嫡系少爺了。

    城主府客院,白鳳姝也在聽人匯報,蕭家也有一輛馬車混跡在其他出城的車隊中,轉眼就失去了方向,實在是離城的人太多,一晃神就分不清走的是哪個方向是哪一輛車了。

    白鳳姝垂眸說:「倒是我小看他們了,也是個狠得下心的,我才剛試探,就迫不及待地將人送走了。」白鳳姝認為自己棋差一招,不該先試探蕭家主,而應該直接尋上蕭夫人,聽之前調查來的情況就知道那是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無知婦人,可難道蕭家主竟也能接受他兒子跟無法生育的白易一起過一輩子?

    她不是故意要破壞白易與蕭銳揚之間的感情,只是現在有鶴月玫,將來還不知會有誰,蕭銳揚如今已經成了武王,白易能將他一直困在南安城?

    外面的誘惑有多大,沒人比她清楚,守五年守十年容易,可要守上二十年甚至更久呢?

    等白易白髮蒼蒼的時候,蕭銳揚憑武王的實力依舊處在盛壯期,那時他還會不嫌不棄地守在白易身邊?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認清事實,靠著她這個姐姐不成嗎?有她在一天周家的人誰也動他?偏要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才後悔?雖然長大了,可還如以往一樣天真。

    就如她在周家,靠夫君對她的感情來維繫她在周家的地位?早在當年剛嫁進去的時候她就清醒過來了,再沒有比利益關係更能維繫夫妻間的感情與族中的地位了,倘若沒有她為周家獲得的白氏產業,周家的那些老頑固能真正看中她?更不用說插手周家的族務了。

    「另外一件事呢?」不管白易怎麼想,白鳳姝自認為她這裡永遠會為自己的親弟弟留一塊可以棲息的地方。

    黑衣人木著臉匯報:「白家的白晟,私下裡還有一個名字,叫林文,並且有一個兄弟叫林武,從哪裡來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短時間內沒辦法查到,除非用特殊的手段,但容易驚動白家的人。」

    「姓林?當年我身邊的丫頭跟了誰了?她男人姓什麼?」

    隔的時間太久,白鳳姝只隱約記得那是個忠厚老實的,她身邊的丫頭只求踏實過日子,找那樣一個男人倒也沒選錯,也是因此,她才放心將那孩子交給他們夫妻,之後果然沒再出現就說明她沒選錯人。

    只是,會是那孩子嗎?與白易相似的面容,還有與庭鍇一樣的年紀,再加上她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時心裡湧起的奇怪感覺……白鳳姝忽然生起怒氣,是不是白易私底下發現了什麼,所以為當年的事向她這姐姐報復來了?

    「繼續查,我需要更詳細的資料!」白鳳姝冷聲下令。「是,主子。」

    第236章

    林文將外出當成遊玩了,如果烏霄不是人形的話會更加自在。

    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再回過頭來,沒用多久就找到了玄光宗的隊伍。這行人雖然自大,但顯然也沒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所以出了南安城後就使出飛舟一路向玄光宗方向飛行。

    而順著這個方向,玄光宗飛舟的後面,林文與烏霄發現了至少三股勢力,而其中有一方竟然是周家,實在是那個牛氣哄哄的周家族老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一眼就認出了他。

    明明他與烏霄就在這行人的上空,對下面他們這群人指指點點,而他們卻毫無知覺,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林文都擔心自己會對烏霄的這種能力生出依賴之心,要是以後沒有烏霄可用,他可該怎麼辦?他不是更應該學會正常的隱匿與跟蹤手段麼?

    「你說夏家這些人什麼時候會出手?夏家的這個長老顯然已經發現綴在他們後面的周家人了吧,這周家人的手段,跟夏家一比實在太弱了。」他與烏霄在上方看得清清楚楚,沖夏家長老不時朝後面周家隱藏的方位看去,就知道人家早已知道後面有人了,指不定打著什麼利用的主意呢。

    這些人的手段在烏霄眼裡都不夠看的,他看著興致勃勃看下面人的林文說:「真不要我出手?你知道這很容易的,我出手更不會讓人懷疑到白家頭上。」

    林文擺擺手:「不親自教訓那老傢伙一頓我心裡就不舒服,這事會時時冒出來戳我一下,就算我實力不及吃點虧,也比看著你教訓甚至弄死他要好受得多。」

    林文想,這就是獠與短尾常說的修行中的心魔吧,玄光宗的長老對他們的逼迫和折辱行為,倘若沒一個途徑發泄出去,就會在心裡留下陰影也就是心魔了吧,他會時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無能,真的只能靠烏霄出手才能挺直腰杆?

    烏霄睨了林文一眼沒說話,林文撓撓臉厚著臉皮說:「要不你再帶我去玄光宗那邊看看情形吧。」沒辦法直接開口將人形烏霄指使來指使去了,以前還是蛇形的時候怎就那麼自在呢?

    烏霄又一把攬住林文的腰快速前行,林文驚得差點又叫出聲,這腰裡的手給他感覺總是怪怪的,他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跟蛇形烏霄躺一張床上都不知多少回了,還滾來滾去地打架,想到當時打鬧的場面,林文不知怎的臉上有些發燙,不自在地又伸手撓撓臉。

    玄光宗一行人回去的路上並不輕鬆,與來時的氣氛完全不同,來時帶著大宗弟子的驕傲,小小晉國的一個城池罷了,到了他們玄光宗面前還不得乖乖低頭,平時那些依附在他們玄光宗下面的宗門弟子,在他們面前不就如此。

    可不說在秘境裡的受挫,就是此刻,哪怕沒看到後面的人,他們坐在舟中也感覺到壓抑的氣氛,他們帶著水離丹從如意閣出來的時候,就感受到各種各樣的目光,再不將別人放在眼裡,也知道有些人未必就對水離丹善罷甘休了,只怕在路上等著他們呢。玄光宗是勢大,光明正大的他們不敢亮出身份招惹,但半路上他們需要亮出身份嗎?當然不會。

    飛舟需要靈力驅動,這一路上幾位靈師輪換著控制飛舟,這可不是件輕鬆的差使。

    被換下來在邊上調息好的靈師不免抱怨起這麼緊張的趕路:「還不是怪那什麼白家,要是他們老實把丹藥獻給我們玄光宗,說不定長老能看在他們誠心的份上,給他們兩個入門的弟子名額,可沒想到竟將我們玄光宗耍了一把,要不是急著回宗,看我饒不饒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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