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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38:53 作者: 圖南朵
    可趙蘅玉的這一聲「文若哥哥」,讓他心裡油煎似的難受。

    她為什麼會神色嫵媚似水,脫口而出地喊出斐文若的名字。

    上元夜的爭吵還歷歷在目,被他強壓心底的事又一次冒了出來。

    他離開了一年,一年……

    「這一年裡,阿姐和斐文若……」他用力捏著趙蘅玉尖尖的下巴,看著她凝脂似的肌膚留下嫣然紅痕也絲毫不動容,黢黑的眼珠藏著冷冰冰的情緒。

    「阿姐和斐文若……

    「……究竟試過了幾回?」

    作者有話說:

    ☆預收1《艷婢》

    姜姒是太太支給少爺使用的奴婢。

    每次夜裡她都是跪在地上,微汗香融,白靳從不給她留一絲體面。

    姜姒知道,白靳厭惡她這個繼母派來的奴婢。

    哪怕對她的身體食髓知味,白靳對她這個卑賤的奴婢,也生不出一絲情誼。

    *

    姜姒走後,白靳三天三夜都沒有想明白,一個區區奴婢,竟然為了逃離他,要匆匆嫁予一個匹夫了此一生。

    任憑他高官顯爵、任憑他姿容俊逸。

    全無用處。

    棄之如草芥的滋味,白靳第一次嘗到。

    ☆預收2《禁宮美人》

    深夜,宮女甄華漪跪在御榻前。

    年輕的皇帝冷漠地告訴她,貴妃不能生子,選她做貴妃子嗣的生母,是她的福氣。

    甄華漪久久不能懷孕,皇帝打算將她除之而後快。

    她冒雨走到太極殿,祈求一夜垂憐。

    美人細腰顫顫、眸光濕潤,主動伏上男人的膝。

    她遇到的卻是皇帝的孿生弟弟蕭燁。

    對甄華漪,蕭燁心中存著鄙夷。

    卑賤如她,也敢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左右逢源。

    他視那夜意亂情迷為恥。

    後來,他卻忍不住裝作皇兄的樣子,一遍又一遍助她懷上「龍嗣」。

    於皇兄寢宮之內,快被撞破之際,蕭燁也不慌不忙,只緊緊扣住甄華漪的泛紅的指尖,啞聲逼問她:「你情願是他?」

    *

    蕭燁與皇兄秉性相似。

    起初,他們都對甄華漪棄之如敝屣。

    後來,他們也如出一轍地對她求而不得。

    第25章

    一刻鐘前。

    趙珣牽馬走過馬球場, 四周圍滿了好奇的人,吵吵嚷嚷的,讓他心生煩躁之意。

    陳季之看出了趙珣的心煩, 半玩笑著說道:「殿下在戰場數次遇險,連死都不怕, 如今卻怕了,看來韃靼錯了, 原應組一支娘子軍, 殿下必然要丟盔棄甲而逃。」

    趙珣卻沒有笑,他心情似乎很差。

    陳季之便收斂了玩笑的神色,認真道:「少女愛慕英雄, 大約我們身上的甲冑讓她們有了興趣, 依我說, 殿下不如將這身衣裳換了去。」

    陳季之望見迎面走來一個少女, 揚聲道:「姑娘。」

    少女停住腳步, 臉上帶著紅暈, 像是飲了酒。

    陳季之說道:「姑娘,我家將軍這身衣裳染了血污, 不知這裡是否有公子帶了多餘的衣裳。」

    少女轉頭去望陳季之口中的「將軍」,她望著趙珣的臉, 微微失神了一瞬。

    趙珣開口:「季之,這是認識的人,斐家小妹。」

    陳季之微訕。

    斐苑娘面色羞紅:「六殿下,」她說道, 「我哥哥帶了幾件沒穿過的新衣裳, 我這就去取。」

    斐苑娘離開後, 陳季之問道:「斐家小妹?她的哥哥就是斐文若?也是殿下的姐夫?」

    不知為何, 說起斐文若後,陳季之感到趙珣的心情更差了。

    半晌,趙珣冷笑:「姐夫?」

    他說道:「此次回京,宮中局勢大不一樣,嘉嬪投靠了貴妃,妄想二哥能爭過太子,她們這些人犯蠢,我自當和她們劃清界限。皇室之中,何談手足親情?三皇姐不過是個陌路人,更何況這個姐夫。」

    陳季之心中稍覺奇怪,他依稀記得,離京前的趙珣可是一口一個阿姐的,現在卻如此生疏地叫「三皇姐」。

    陳季之沒有深想,他略帶遲疑低聲道:「論功勞論才學,殿下不輸任何人,殿下如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他閉了嘴,因為有侍女捧來了新衣裳,說是她家小姐被事絆住了,讓她來送衣裳。

    趙珣隨意抓起衣裳,對陳季之說道:「我倒有另一個想法,季之,你想不想做世子?」

    陳季之一愣。

    怔愣間,趙珣已經輕笑走遠,陳季之分不清這究竟是不是趙珣的玩笑之語。

    行障之內,趙珣換好了衣裳。

    湖藍夾縐紗襴衫,這是斐文若素日裡的打扮。

    從前趙珣也穿這些書生的衣裳,他壓抑著自己的喜好,來討好趙蘅玉的喜好。

    趙蘅玉喜歡這種文文弱弱的書生。

    三皇姐和姐夫,果真是天生一對。

    趙珣冷笑著,手指捏著衣襟,只感到分外嫌惡。

    趙珣走了出去,卻見外頭站了好幾個侍女在翹首以待。

    趙珣皺了皺眉,馬球場這些熱鬧的地方,總會讓人失了規矩。

    他轉身離開,避開這些看熱鬧的姑娘,左轉右轉走進一處行障。他沒有在圍屏外看到人影,本以為這裡是空無一人的,卻猛然看見障座上伏著一個女子。

    烏黑的髮髻散亂,她低垂著頭,露出一段膩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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