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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30:58 作者: 歸山玉
它給予趙伊月共生的漫長壽命,卻也改變不了她凡人嗜睡的體質。
第二天金龍還是送趙伊月回去了。
太子一夜未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出去浪了一晚上,趙伊月也沒關注太子去了哪,倒是回來後聽翠柳說:「娘娘,之前宮裡來人傳話,說太子殿下今天也不回來。」
抱著紙張準備給金龍畫畫的趙伊月頭也沒抬道:「嗯嗯。」
太子這會在忙刺客一事,做得好能得到皇帝的嘉賞,正跟他的三皇弟互相較勁,卻在忙裡偷閒中惦記著趙伊月。
等傳話的人回來後,蕭羽問:「太子妃如何說?」
侍女想起趙伊月的「嗯嗯」,默默垂首道:「娘娘說她知道了。」
蕭羽聽完沉默,握筆的手背青筋鼓起。
趙伊月畫了一天的畫,畫完後起身活動下脖頸,無意瞥見窗外的海棠花開了,她想起有幾日沒去祠堂給金龍換新鮮的插花,便去折了幾枝新鮮海棠。
在屋裡看畫的金龍雖然沒有抬頭,卻知曉趙伊月要走,問她:「去哪?」
趙伊月說:「去祠堂給您換花。」
金龍拿著畫跟她去。
進屋的翠柳疑惑道:「娘娘,您剛畫的畫怎麼都不見了?」
趙伊月笑道:「我收起來了。」
以前黑漆漆的祠堂這會正被暖黃的光亮籠罩,趙伊月拿著花在小祠堂里搗鼓,問金龍貢品要不要換了,金龍說隨她。
趙伊月擦了擦桌案上的灰塵,抬頭看見掛在上邊的畫像。
她凝神看著,跟金龍殿裡的畫像一模一樣,卻又有細微的不同。東宮祠堂里的畫像因為保守不當,有些破爛,卻也看得出年代不久,最多二十年。
金龍殿裡的畫像被細心保管,日夜香薰火燎,邊角些微發黃,有著厚重的年代感,來自遙遠的過去。
趙伊月揪著衣角墊腳給眼前的金龍畫像擦了擦灰塵,好奇地問:「為什麼供奉的都是畫像,王公貴族應該也不缺錢,不該給您打造個金龍銅像什麼的嗎?」
靠著門邊看畫的金龍隨口答:「除了宮裡那幅,別的都是仿造。」
趙伊月回頭看它:「宮裡那幅有什麼特別嗎?」
金龍沒答,好似在認真看畫。
趙伊月瞅瞅它,又瞅瞅畫,忽然間想起之前約定的,如果她說對了,金龍就沉默,如果她說錯了,金龍就反駁。
現在金龍不說話。
趙伊月退開兩步,重新打量眼前的金龍畫像。
她想起書里寫男主造反,殺進皇宮時去了金龍殿,將那幅被供奉了上千年的畫橫刀斬斷。
原來封印是那副畫啊。
那麼原著里金龍最終也解除了契約,恢復了自由。
趙伊月思及此,不由開心地笑了下。
金龍抬頭看她,輕挑下眉:「笑什麼?」
趙伊月轉過身來,沒說話,只朝他笑彎了雙眼。
第19章 暴露 說說你想要的
三天後金龍終於不再掉鱗,趙伊月心情也隨之變好。
她在東宮裡風平浪靜,整日不是畫畫就是堆雪人,小日子過得無比悠閒快樂。
外邊卻是風雨欲來。
刺殺一事鬧得人心惶惶,每日朝堂上政敵們爭鋒相對,而皇帝在刺殺中受傷,當時不以為意,只是小傷,今日卻在朝堂暈倒,才知傷後中毒。
皇帝在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毒發暈倒,傳遞的信號讓不少人暗中行動起來。
國師在金龍殿為皇帝祈福。
快入夜時,趙伊月收到國師的傳話,請她入宮,一起為皇帝祈福。
趙伊月收到消息有些迷糊地看了眼金龍,金龍抬爪摸了摸她的頭。
「這是您的意思嗎?」她問。
金龍搖頭,「他是個希望大乾永世長存的人。」
以前趙伊月曾以為國師也是能看見金龍的,如今才知道,國師或許能感應到金龍的力量指引,但他從未見過金龍。
更多的時候,國師還是看白犬的反應才得以猜測金龍的指引。
比如白犬親近趙伊月,在國師看來,太子妃也是受到金龍庇護的人。
「但國師為什麼要打壓太子?還斷言太子克母,活不過三十歲。」趙伊月說著說著,不由想到某種可能,驚訝地朝金龍看去。
金龍這會化作人形跟她一起坐在馬車裡,瞧見趙伊月看過來的目光挑了下眉。
「你覺得是我做的?」金龍問。
趙伊月眨眨眼。
金龍從容道:「就是我做的。」
趙伊月點點頭。
金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面上一副從容淡定,搭在車窗邊的手卻微曲著,要抓不抓的反反覆覆。
「您真厲害。」趙伊月真誠道。
她把疑問暫時吞回肚子裡,如果現在不順毛的話,還不知道金龍會炸成什麼樣。
不管是龍形還是人形,它都是成熟穩重的,甚至還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猾,可在趙伊月面前,總能出現與這些相反的表現。
趙伊月看見的更多是金龍對她寵愛的一面。
別的人就沒這麼好運了。
趙伊月主動去握住金龍的手放在臉邊輕輕蹭著,金龍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順手捏了捏凡人的臉頰。
小情侶在馬車裡膩膩歪歪,外間無人知曉,馬車進宮直接停在金龍殿外,趙伊月剛下去就看見站在大殿前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