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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則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手輕觸了一下手機屏幕，「辛苦了。」

    「還好，這事兒跟做實驗差不多一個道理，樂在其中就不會覺得累了。」葉明笙笑道，很快又嚴肅了臉，「你還沒告訴我，你昨晚是不是失眠了？」

    顧則荀沒有隱瞞，「我去探了一下老爺子是書房。」

    「怎麼樣，查出什麼來了嗎？」葉明笙起了興趣，連忙問。

    「查出了一些事，但是也沒有太多。」顧則荀眯起眼睛，眼底是徹骨的冰寒，「我在老爺子書房的保險箱裡找到了一個記事本，上面記錄了他每個月匯一大筆款項給一個叫哈特先生的人，後面還記錄了每次打款之後，實驗有沒有成功。」

    「等等！」葉明笙一驚，「哈特！？」

    他的反應讓顧則荀有點意外，不禁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葉明笙皺眉，「我知道有個保羅實驗室，這個實驗室的主人，叫保羅·哈特。」

    前世他就是死在這個實驗室的手上。

    雖然死了之後穿書遇到了顧則荀，是他的幸運，但如果他不是足夠幸運，那麼就是死得透透的了。

    加上保羅實驗室對他做的那些事，讓他對這個實驗室沒有半點好感，反而覺得噁心，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那個地方的人炸死。

    可惜當時被監視得太嚴，他並沒有機會做想做的事。

    保羅·哈特七十多歲了，但看起來感覺只有五十左右，這個人極度自戀和囂張，明明是國際通緝犯，卻絲毫沒有收斂，經常到處去抓捕和偷渡各國的天才人物，試圖成功研究出把一個人的天賦轉移到另一個身上的方法。

    可惜，保羅研究了幾十年，依然沒有結果。

    葉明笙被抓到之後，幾乎天天見到保羅。

    這個變態一天到晚盯著他研製藥物，還不讓他安靜，經常在他耳邊嘮叨曾經的光輝事跡。

    比如說，他明明是國際通緝犯，卻靠他手中的東西獲得了一大批商家的支持，明目張胆地用自己的名字註冊了銀行卡，每天得到的匯款都是天文數字；

    比如說，他說他曾經是個高級戰士，榮耀無數，可惜時運不濟，落魄了，不得不跟低等人做交易……

    保羅說了很多，但在當時的葉明笙來看，這人有點妄想症，總是幻想自己很厲害，但葉明笙卻沒看出來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比尋常人更變態以外。

    但現在再想，好像這個人身上的確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比如保羅精神力本來其實挺強的，但因為潰散變弱了，他的身體上飄著很多奇怪的藥的氣息，很多葉明笙見都沒見過，還有……

    保羅手上的東西，能吸引那麼多商家的支持，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能讓那些商家都心動的好東西。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誰能告訴他，這個世界為什麼也有個哈特先生，而且這個人的行為，跟前世他遇到的那個那麼像！？

    「保羅實驗室？」顧則荀神色一凜，「那是什麼樣的實驗室？」

    「就是，他們研究的東西很多，比如武器、戰艦，當然，他們最想要做，也費了最大力氣的，就是想把一個人的天賦轉移到另一個身上。」葉明笙道，「不過這個並不容易研究，保羅因此經常發脾氣。」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顧則荀皺眉。

    葉明笙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多到有點不正常。

    「那什麼……」葉明笙苦笑了一下，想著這倒是個坦白的好機會，只要不直接說他是穿書的，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於是他嘗試了一下，發現沒什麼阻礙，就開口道：「就是，我曾經被他們抓到過，並讓我參與研究，我假裝答應他們，但後來沒有研究出相應的藥來，還逃了。」

    「那你還敢去演戲！？」顧則荀神情嚴肅了起來。

    這小傢伙，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啊！

    一旦被保羅實驗室的人知道，他還能有命嗎！？

    「荀哥荀哥，你別生氣，這個說來話長。」葉明笙見他生氣了，連忙解釋道，「我逃的時候，其實已經被殺了，然後一醒來，莫名其妙就在市中心別墅門口，成了另一個人，進了屋子，你就掐我脖子。」

    不能說穿越不能說穿書，那就說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吧，反正這樣也不能說不對。

    饒是顧則荀早就想過這種可能，但真正聽葉明笙承認，他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震，良久才回過神來，問道：「所以，那時候你就不是葉明笙了？」

    「不是，我本來也叫葉明笙，每個字都一樣，但容貌有很大的不同，他長得比我好看不少，我長得，是比較可愛一點的類型。」葉明笙撇了撇嘴，因為那張娃娃臉，在研究所的時候沒少被人捏。

    顧則荀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沒說話。

    葉明笙見他一直不說話，眼神也怪怪的，不由有些擔心，問道：「你該不會，要把我浸豬籠吧？」

    顧則荀：「……」

    他不是他沒有別瞎說，他心疼都來不及呢，怎麼捨得？

    「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什麼？我還要感激上天把你帶到我身邊來呢！」顧則荀無奈道，「不過，這事兒你跟我說就行，可別往外說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這種事哪能隨便說啊！」葉明笙露出燦爛的笑容來，「也就是信任你，才跟你說的，別人可沒有這個特權！」